第二百六十七章 虎跃峡,徐子义VS傅采林!(1 / 3)
傅采林深情专注的望往嵌挂着美月的动人夜空,悠然神往的思索耆道:“此处美景大致只有中原独有,草原与高丽皆无这般奇异自然之美!” “中原的确地大物博,自‘散人’宁道奇之后,中原又多出了阁下这般惊才绝艳的强者,难怪中原道统会一直强盛不断……” 傅采林话说道此处,目光也转而看向了一旁须发如银,脸上红润光滑,笑眯眯的张真人,显然也是察觉了对方的不凡。 “不错,这虎跃峡景致之奇美,就算走遍中原与域外也很难再寻出第二个!” 月夜之下,负手而立的徐子义望着月色下的江水,不由衷心叹道。 这处虎跃峡远远共分为三段,第一段便是二人如今所处的地方,作为峡谷中最窄的一段,江面宽仅数丈。江心雄踞一块巨石,高约四丈。 第二段江中礁石林立,江水在不到短短数里的地段内下跌百余米。金沙江像一条夺关噼隘的苍龙,形成险滩一十八处,是有名的“满天星”。 两岸的岩壁如刀削斧砍,峭壁环锁,奇险无比! 简直正如一首诗所言:“噼开蕃城斧无痕,流出犁牛向丽奔。一线中天天作堑,两山夹斗石为门。” 听罢闻言,傅采林却是缓缓道:“水是活命的泉源,生命的根本,是能令人毫无保留赞美的神迹。若水是因,花便是果。像是金蓬来,在早春的山野,最先开花的是它,有如美丽的大自然里朵朵红云,美女正是最灿忱的花朵。白日是属于火的,晚夜是水的天地。” 同样沐浴虎跃峡月光之下的张真人也是拂须道:“故所谓上善若水!” “不错!” 傅采林闻言双眸一亮,缓缓点头道。 “不知这位朋友如何称呼?” “老道张三丰!” 话说道此处,张真人也缓缓打个稽首,在他满是和善的神色下,此时却隐隐透漏出一丝大道的韵感。 傅采林续道:“自出娘胎后,随着生命的成长变化,我们从迷蒙中逐渐苏醒过来,有如从一个梦醒过来般,踏进此一我们视之为‘清醒‘的另一个梦里,随着个人的偏好作出不同生存方式的选择,至乎忽略生命的神迹。可是在每一个人深心之中,我们均晓得盲目地去追求物欲,只是无可奈何的苦中作乐,是生命的沉溺,故常感不足,偏又别无他法。这便是我们此时此刻的处境。“ 顿了顿接下去道:“我的生命一直在寻找某种不得而知的东西,因为它可以为生活带来更深层次的意义。当我注视夜空,又或一朵金蓬来,甚乎一位动人的女性,我会感到更接近我想追寻的东西。佛陀提出一切皆虚,对比出生命存在的无奈和希望、痛苦与快乐,是觉知存在的方法。我对宗教的兴趣亦止于此,生命的意义只能在内在追寻,外在发生的事,只是内心的一种感受。“ 仿佛是今日遇到可供平等交流的人,傅采林的感触异常之多。 忽得傅采林神色恬静的道:“你们可知我因何修练剑术?“ 徐子义双目亮起来,澹澹道:“愿闻其详!“ 傅采林目光重投夜空,以丝毫不含任何情绪波动的平静语调道:“这是一个充斥着疯子和无知的世界,没有足够的力量,你将被剥夺享受生命神迹的权利。国与国间如是,人与人间如是。我们今夜的对话就止于此。“ “我对阁下的至阳之力已是向往已久!” 话说道此处,傅采林神情再次有了变化,在月光之下的他原本因翕聚而显得局促和比例不当的五官,竟一下子像蜷曲的人舒展四肢变成昂藏汉子般,整张脸孔立时脱胎换骨般化成极具性格的形相,虽然鼻仍是那个鼻,嘴仍是那张嘴,眼仍是细而长,额过高颔较朝,可是此时凑合起来后再不难看,令人感到极美和极丑间的界线不但可以含湖,更可以逾越。 而造成如此效果的最大功臣,肯定是眼眶内灵动如神的一双眸珠,有如夜空上最明亮的星儿,嵌进恰如其份的长眼内,天衣无缝。 傅采林有着绝不完美近乎病态的长相,佣是这张脸孔的拥有者却创出完美的奕剑术,事事追求完美。 “我也对傅师的弈剑之术心神向往已久了!”徐子义缓缓道。 这虎跃峡宽不过数丈,二人各自站在对岸一角,在月色之下遥遥对峙起来,见到二人寒暄结束,张真人自然也负手退到了远处。 “师仙子,那位道长是……!” 看着对岸一身道袍的和善老道,徐子陵便皱眉看向了一旁的师妃暄。 然而面对专程前来为徐子义压阵的张真人,师妃暄也是心中疑惑,对于张真人她自然记得。 当初在洞庭湖之上,这位老道便是身处徐子义的阵营,只是对于这位老道的了解,师妃暄也并不比徐子陵二人知道更多。 “子陵,对于那位道长,妃暄知道也并不多!” 师妃暄眨着双眸,看着对岸上的张真人,也不由苦笑道。 “不过今日有傅师坐镇,我亦是请来四位大师,必能万无一失!”看着身后闭目养神的四位大师,师妃暄缓缓道。 …… 皎洁月色之下,傅采林悬挂在腰间的奕剑忽然跳起来,落入傅釆林手上。 而徐子义依旧负手而立,傲然站在虎跃峡奇险无比的江岸之上,两人目光交锋,隔着宽约数丈的狭窄江面,不觉丝毫劲气狂飕。 徐子义的精神从未像此刻这般高度集中,这一刻无论是天上的月光,还是远处观战的师妃暄等人,乃至整座大江。 就在傅采林出剑那一刻起全部消失,它们当然不会真的消失,皆因他的精神感觉全集中到傅采林的奕剑上,不以目视,只以神遇,故变成其他一切再不存在。最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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