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三章 他好高兴啊(1 / 2)
林守皱起眉头:“撞墙死了?可曾留下口信?” 报信之人答道:“他,他死之前,曾经替奔雷门求情,我们,我们不知他要自绝,便没当回事,请先生责罚。” 林守沉声道:“他怎么说的,我要原话。” “呃,他说,他说,请您高抬贵手,不必非得赶尽杀绝,江湖同道必将称颂您的恩德。” “知道了,你们哪些人参与看守的,回去之后自找吴甲领罚。” “是。” 来报信的只是个一般门徒,对他很是敬畏,连声告罪,然后才敢离去。 顾怜又问道:“你本来就要把他杀了,为何还要罚罪?” “我要做什么是一回事,看押之人没做好他的工作是另一回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能在修行者的看守下撞墙而死,就是失职。” 林守说道,“哦,我忘了,柴青阳,你马上跟过去,告诉那边负责看押的所有人,从即日起到我们离开下金县之前,都不能离开院落。” 柴青阳领命而去。 “这是不能透露风声出去?”顾怜问道。 “嗯,现在还在跟迟飚谈判,不能让他知道。”林守说道。 “姓洪的倒是忠义。” 申无良说话的时候有一丝欣赏,“他策划了刺杀,现在以死抵偿,保全东家性命。” 林守轻笑一声:“你想多了,他知道自己必死,这么做是道德绑架,若他死了我仍旧对奔雷门动手,难免会让知情者以为我冷血无情,心生嫌隙,以此来胁迫我。” 申无良顿时怒道:“你们这些人花花肠子可真多。” 林守耸了耸肩:“他自己手狠心黑,就觉得我也是必定除掉所有对手,其实我不过是想把奔雷门拆了。” 顾怜笑道:“咱这还不算下手狠的呢吧,不过林守,你打算怎么办?” “那就要看迟飚那边怎么做了。” …… 奔雷门的人连夜离开了下金县,纵马疾驰,立刻返回了位于松、伞、秦三州交界之处的大本营。 迟飚心急如焚,回去之后直闯后宅。 “父亲!爹!出事了!” 他第一时间面见老门主,慌里慌张地将绣州所遇之事说了一遍。 迟飚本人没有经营宗门的才干,老门主却是几十年风雨闯出来的,卧在床上听了之后,叹息道:“都说富不过三代啊。” “爹?” 迟飚惊疑道,“我可以把人点齐,去下金县将人抢回来,有洪先生在……” “咳,咳咳咳。” 老门主咳嗽了好一阵,“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那位林先生的提议吧,省的咱们全家连性命也不保啊。” “……” 迟飚默然无语。 老门主继续劝道:“你是块练武的材料,三十有五便能突破五境,实属难得,可惜却并非经营的材料。那位林先生是宽厚之人,百万两银子,去买些田产,你又有修为在身,足够再富贵好几代了。” 迟飚沉重地点了点头,走出门外。 门中另一个五境的修行者陈天迎上来:“门主,咱们怎么办啊?” “点人,跟我去下金县,等他出城,杀。”迟飚的眼中闪现出凶光。 …… 在县城里等了数日,林守每天都在陪同苏秀林下棋,等待货行管事办理承运手续,杜星虽然拿不到奔雷门那万两白银了,但他时候会跟随这位户部郎中回京城,看看有无机会谋个一官半职。 “杜兄啊,你一天到晚老在门口张望什么?” 杜星回过头:“家中父母无人奉养,忧心不已。” 林守不耐烦道:“哎呀,我都已经派人去接了,到时候直接将人送到京城,你就别瞎操心了。” 杜星不满道:“父母高堂在家中无人照料,换作是你,你能不担心吗?” 林守理直气壮:“我是孤儿,没有父母。” “……” 杜星被咽回去了。 两人说话时,苏秀林走来说道:“小林啊,今日手续应当也就办妥了,明日我便要启程返京,你这边是如何?需要去州府再见见老于吗?” 林守摇头道:“恐怕没有时间,我回去的路上……还要办些事。” 苏秀林并没有察觉到语气中的异常,只是唏嘘道:“此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恐怕不久后,我会去京城。”林守微笑道 苏秀林立时来了精神:“当真?若是如此,为兄在京城设宴摆酒,咱们再叙。” “那就一言为定了。” 如此,下金县的事务告一段落,户部还有人在本地维持运转,以后负责与采矿、运输各商行的人接洽。这些人多多少少都是有些背景的,如此才能得到这些肥缺,毕竟官接触民,逢年过节总能收到些小礼物。 林守将带来的那支货队留下,其他护卫随从一齐带走,没有留下一人。 因为运输路线只是民间承运,归属是朝廷的,除了平生会一类的逆反组织,根本没人敢碰,所以留不留护卫差别不大。 关键问题是,林守已经算出来了在返程途中遇到迟飚的规律,几乎接近九成,虽说他不能算对方究竟是想来干嘛,但用猜的也知道,绝对不是送行。 大队人马往云州方向赶路,过了一天一夜,接近了两州交界之处。 柴青阳问道:“林先生,要不要绕远,省得遇到奔雷门的埋伏,这等三不管的地带最容易出事。” 林守澹然道:“无妨,直走便是。” 柴清眼欲言又止,但见其他人都没有意见,那就不再多话,只是比先前更加警惕,不论是行走还是住宿时都着人严加防护。 顾怜得空问道:“沉兄去哪里了?好像几天前就没见他了。” “他有其他事情要办,稍后再与我们汇合。” 队伍稳步前行,一直到了无人的荒郊野地,林守忽然叫停了队伍。 “准备接敌,附近有埋伏。” 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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