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3 / 4)
/br> 施黛记清那篇文章里提到的激素和荷尔蒙,出于本能地想,就目前来看,抱一抱的确能让人舒心。 江白砚的身体比想象更软,裹挟淡淡药味,和很喜欢的清冽冷香。 饶是施黛,也觉心熨帖。 很好抱。 或许这就是书里常写的软玉温香? 听江白砚低低应:“嗯。” 见他并未抗拒,施黛顺势追问:“江公子更喜欢哪一种?” 胸腔滚烫,像被什么东西填满,鼓胀得难受。 江白砚乎剩站立的力气,靠在肩头,微阖双眼。 “施小姐。” 他道:“一样。” 施黛一愣:“怎么一样?” 痛与快一样。 施黛给予的,与旁人给的,也一样。 若是别人靠近他,江白砚单是想想,便厌恶之至。 唯独施黛,哪怕以利刃刺入他胸腔,江白砚也能从难以忍受的灼痛里,窥得隐秘的欢喜。 这些皆是因而生的感受。 因施黛,他才心甘情愿沉溺其。 得到他的答,施黛右手动了动,催促似的弯起指节,在他后背轻戳:“江公子?” 这是打定了主,想让他亲承认,把疼痛抛之脑后。 殊这番无心之举,让江白砚喉间险险溢出轻喘。 气息愈乱,耳尖受控制地泛出薄红,他缴械投降般应声,带着少的狼狈:“这种。” 喜欢这一种。 施黛松了气:“对吧?像这样抱一抱,比折腾自己疼来疼去好多了。” 心情放松,语气也变得轻快,像夜风里悠扬的铃:“今后再遇上高兴的事,大可来找我们。我、爹爹、娘亲……大家安慰你的。” 江白砚虽说被施敬承收弟子、暂居施府,但归根结底,他与所人刻保持一段距离。 施黛又戳戳他,正色道:“喜欢的、难过的、开心的、厌烦的,要说出来,别总是憋在心里。” 江白砚听没听进去,好一儿,了声“嗯”。 心里的石头暂时落地,可仔细想想,常年的习性哪能在一朝一夕掰正。 总觉得江白砚乖乖听话,施黛鼓了下腮帮:“要记住哦。” 江白砚又笑了笑。 他心情错,施黛还想再说点儿什么,话没出,忽地顿住。 一根修长食指自下而上,偏倚搭在脊骨,学着的动作,轻缓一戳。 “施小姐。” 食指轻轻压下,江白砚问:“可以吗?” 仍是克制又温和的语气,循规守矩。 既然是拥抱,江白砚然抱的权利。 施黛点头:“可以。” 得允许,惯于握剑的掌心轻柔覆下。 江白砚动作极缓,如同一点点汲取雨露的枝芽,轻柔舒展,无声蔓延,直至将整个拢起在怀。 像一种温柔的禁锢,细细观察,可辨出难以逃离的侵略味。 施黛的体温比他高出许多,肌肤相贴,热相融。 离得近,能体到彼此胸膛里的律动。 久违的呼吸、心跳与体温。 是活着的感受。 江白砚垂眼,遮掩汹涌情潮。 被他抱着,施黛放慢呼吸。 好奇怪。 起初由主导时,一切行云流水游刃余,觉局促。 这儿被江白砚抱,理应是再正常过的动作,但…… 莫名地,耳尖发热。 像被一丛藤蔓勾缠绞合,力道轻柔,却容挣脱,寸寸侵袭。 江白砚的动作明明很正经啊? 恍惚间,江白砚在唤:“施小姐。” 声音近在咫尺,低沉微哑,伴随可闻的呼吸,让指尖发麻。 施黛小声:“怎么?” 略略侧头,恰在同时,江白砚靠在肩膀,偏转脖颈。 一时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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