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3 / 4）

无事发生 。 灾害年年都有 , 为何贞观年间就能扬住天灾人祸的影响 , 保持米价低廉 , 民生安富 2“

太上皇难得沉默了 , 李华章停顿了几息 , 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 因为贞观政局稳定 , 皇帝从谜如流 , 重用诊臣 , 权臣皆是有才之士 , 宰相彼此相熟且执政时间长 , 能保证政策平稳推进 。 太上皇广开言路 , 兴办科举 , 让天下寒门子弟有出头之日 , 让朝廷不再为五姓七望所垄断 , 这是好事 。 您身边并不缺有才干的人 , 论起臣子能力 , 未必比贞观年间差 , 但您朝中斗争太激烈 , 变动太频繁了 。 栗相走马上任后第一件事不是解决民生问题 , 而是保证自己不会被酷吏抓到把柄 , 上防着下 , 下敌视上 , 连说话都不能真心 , 还如何合作治国呢 7“

太上皇默了好一会 , 问 : “ 这就是你背叛我的原因 2“

“ 我记得加入玄枭卫时 , 宣誓不求功名 , 不问生死 , 做百姓睿夜里的守卫者 。 我或许背叛了您 , 但绝没有背叛天下 。“ 李华章说 ,“ 最初您担心群臣背叛 , 所以设立了玄枭卫暗中监察 , 后来您又担心玄枭卫背叛 , 给监视者设立了监视者 。 玩火者必引火自焚 , 以恐悸来统治他人 , 只会引发更多灾祸 。 先是来俊臣等酷吏 , 后来又出现二张兄弟弄权 , 您已经控制不住您引燃的这团火了 , 要想保全社稷 , 唯有政变 。“

太上皇极轻地笑了声 , 不知道在嘲讽李华章还是自嘲 , 忽地话锋一转 : “ 你发动神龙政变 , 是恢复李唐江山的头等功臣 , 如今却被排挤到权力边缘 , 只能算算米价食账 , 连累妻子也陪你受冷遇 。 若早知今日 , 你可否会后悔帮助李显争夺皇位 2“

若说李华章没有怨气是假的 , 还未过河就被拆桥 , 未免太寒人心 。 但李华章静默了片刻 , 缓慢而坚定地摇头 : “ 不会 。 哪怕再来一次 , 我还是会这样做 。“

太上皇挑眉 , 问道 :“ 当真无悔 ? 你也知道 , 李显不适合做皇帝 。 过了这么多年 , 他和第一次登基时的表现一模一样 , 还是贪图享乐 , 排挤老臣 , 提拔岳家 , 仿佛只要把所有宰相换成皇后家的人 , 他就能把控朝政 , 稳坐江山 。 枉费他流放了那么多年 , 没有一点点长进 。 我当年年轻气盛 , 执意处死李贤 , 哪能想到后面的儿子一个比一个不争气 。 不过现在弥补为时未晚 , 与其指望别人 , 不如将权力握在自己手里 , 你可想过做皇帝 2“

李华章神情沉静如水 , 淡淡看着太上皇 , 说 : “ 你在拉拢我 , 你想离间我和李

太上皇喜了一声 , 眉宇间忽然笼上威严 , 哪怕垂垂老奂 , 依然不掩女皇的威风 : “ 胺乃天下共主 , 胺传位于谁 , 谁才是正统 , 还用得着拉拢 2“

李华章目光清明 , 理智道 :“ 可你并不是真的想传位给我 , 你只是想夺回权力 。

若你当真掌权 , 必会杀我 。 我如果答应了 , 才落入你的陷阱 。 我不会这么蠢 , 若陛下在位 , 我 、 相王 、 太平公主最多只是失势无权 , 若你复辟 , 我们所有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 至于你先前那个问题 , 我可以很明白地告诉你 , 我起事之前就预料到我作为章怀太子一脉 , 必然为新皇室所不容 。 但我依然无悔 , 因为彼时要想宫变成功 , 唯有推举太子登基 , 舍我个人荣辱 , 保李唐皇室顺利掌权 , 我甘之若饲 , 无怨无悔 。“

太上皇轻轻挑起一边眉梢 , 摇头发笑 : “ 既然你什么都懂 , 为什么还要做愚蠢的

事 ,

“ 因为这是我应做之事 。 “ 李华章坦然说道 ,“ 道德是用来约束自己的 , 不能要求别人同样遵守道德 。 只要我自己知行合一 , 问心无愧 , 便已足矫 。“

“ 哪怕不守道德的人踩着你越走越高 , 而你却一败涂地日淅落魄 , 也不后悔 ?

李华章摇头 , 想到另一个人 , 声音不由带上暖意 : “ 不 。 我已经得到了最珍贵的东西 , 此生别无他求 。“

“ 你实在是一个很死心眼的人 。“ 太上皇如实点评 ,“ 明家教了你太多圣贤书 , 把你教得天真理想 , 不知变通 。 这样的性格当个文人也就罢了 , 在官场上必然要吃大

5,

李华章不以为意 , 淡淡道 :“ 那又何妨 ? 当不了官大不了做个闲云野鹤 , 和她一起游山玩水 , 走遍天下 。“

太上皇有些意外 : “ 你确定你的妻子不在意封邑诽命 ?“

李华章眉眼垂下 , 里面自然而然流露出温柔笑意 : “ 她不在意 。 只要爱的人在身边 , 她从不在意官职高低 , 家财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