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9 他因强大而古老(2 / 3)
分,让他的声音能更有效地传达出去,“晨曦领的激战,斯莱戈荒岛的传送通道,恶兽伯爵领的遍地焦土,科德佐恩的望风而降,除了达斯米洛的突然倒戈我没能亲眼见证,大的战场,我都赶上了。” “观察,就能了解到这种程度?” 艾瑞根盔甲内的水晶悄无声息地被触发,源源不断的抑魔滋润着他的躯体,凭借着魔力无法感知抑魔的波动,它完成了蓄力。 “这对我不难。这个过程中,我对你们的难缠,印象颇深,一个十五人的队伍就能削弱我的力量,令我感到不适,这种体验,新鲜且微妙。” 雪怪不似在形容让自己头疼的事物,反倒像是个孩童,介绍着那让自己兴趣颇丰的物件,同时,间接地夸耀着自己——面对十五个俄偌恩法师,他依旧能全身而退。 “你的抑魔力量积蓄好了吗?” 只是简短的问句,艾瑞根那已经被凯塔斯践踏过的尊严再度淌出鲜血,刺痛不已。 平淡至极的口吻,从容不迫的意味,透露着的,是从未将他放在眼中的轻蔑。 就像是街边的一块石子,路过的人不屑于将它踢开,就这么抬抬腿,就能轻松将他跨过。 要将他千年的荣耀撕碎的刺痛席卷内心深处,艾瑞根双目通红,雪怪与凯塔斯的模样隐隐在风雪中重叠了。 当年,他是凯塔斯崛起的陪衬,坚守着魔法道路,力求扭转劣势,一次次发起挑战,却一次次失败,成为俄偌恩无数人茶余饭后调侃的谈资。 每一个谈及凯塔斯的话题中都有他,一个丑陋,被讥嘲的他。 为了赢,他加入了抑魔,千百倍地努力,在这条新道路上追赶着凯塔斯,终于……他超过了这个让俄偌恩一整个时代的人都为之胆寒的怪物,在抑魔这条由凯塔斯一手挖掘并传扬的道路上,取而代之。 艾瑞根追逐着凯塔斯的踪迹,奚落他,嘲笑他,就像是当年自己曾承受过的那般,宣泄出了所有的不满,他试图逼迫着凯塔斯愤怒,与他再战,这样就能更好地羞辱他。 然而凯塔斯只是一退再退,最终放弃家族,彻底隐匿。 将凯塔斯引以为傲之物握于手中的感觉,他毕生难忘。 荣光属于他,赞誉属于他,那让无数人艳羡的未来,也属于他了! 艾瑞根赢得是那么地彻底,他认为这一生,不会再有晦暗之时,重温那刺耳的讥笑,感受那将自己视若尘埃的怜悯目光。 可……还是凯塔斯。 “什么当年只是你厌倦了,这才放弃……” “什么满足我的愿望……” 艾瑞根体内,戾气爆发,抑魔水晶应声粉碎,海量的毒雾冲破盔甲,遮天蔽日。 “你的语气和凯塔斯一样……让我恶心!” 千年光阴并未让艾瑞根的心坚强如铁如钢,藏在脑海深处的不甘肆意生长。 唯有血,才能让这株名为尊严的植物满足! “给我,去死!” 倾尽三分之一水晶转化而出的致命抑魔又一次吞没了雪怪,剧毒的雨泼洒在雪怪所在的区域,势要让他灰飞烟灭。 然而这一次,雪怪周遭的魔力,纹丝不动,覆盖式的抑魔,无法将魔力驱散分毫。 艾瑞根眼瞳充血:“你到底做了什么!” 雪怪身后雪花飘荡,雪雾弥漫,以他为半径,寒意如有实体,将咆哮的毒雾封锁在外,毒雾中啸叫的拟态魔物还未来得及发动攻势,便被扼住咽喉,消散。 “这是属于我的魔力场,由风雪构成的【域】高阶魔法师才能够掌握的力量。”雪怪说,“你的覆盖,量太小了,不足以驱散我掌握的魔力。” 艾瑞根不信,他狂怒着令雾气化形,冲进那呼啸的风雪中,却如泥牛入海。抑魔的封锁只能做到令那风与雪变缓,却无法让它停止。 此刻,破碎的自尊所带来的愤恨消散了,前所未有的恐惧笼罩于艾瑞根心头。 这一次,他尽碎抑魔水晶。 雪怪依旧幽幽地注视着他完成准备,就像前两次那般从容。 “第一次,我以自身的魔力化解抑魔。” “第二次,我以【场】化解抑魔。” “现在是第三次……我将抛弃魔力、场,瓦解你的力量。” 激昂铿锵的话语,不容置疑的厚重。 庇护着雪怪的魔力内敛,风雪停歇,极北冰原般的刺骨寒意不复存在。 他像是一尊雕像,屹立着。 艾瑞根的毒雾腐蚀了大地,污浊了空气,它们无孔不入,令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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