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出阳关有故人3(1 / 3)
君染现在心里很乱。 以现在的局面来看,谋反成功的概率是很小的。如果胜算很大,还用得着谋反么,直接逼宫禅位不就好了。 既然胜算很小,那就更应该提前制止,扼杀在摇篮里。其实对君染来说,不管是谁谋逆,只要不波及到他,他都无所谓的。这些不过都是当权者的游戏而已,他们这等小人物如何左右得了?能独善其身就已经很不错了。 可是,现在涉及到了慕容雪,甚至还会牵连到慕容宣。别人他都无所谓,但是慕容宣,他不能不管。慕容宣是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对他好的人,他不能置之不理。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真是既荒唐又好笑。 君染起身下床,就看到乌棠立在阴影处,阴恻恻地盯着他。 “乌棠?”君染吓了一跳。 “你大晚上不睡觉,立在这干嘛,吓人啊。”君染走过去,确实是乌棠,她怎么还没走?不过这眼神,怎么仿佛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怪渗人的。 “乌棠,你赶紧去休息吧。” “你这么着急赶我走,是想做什么?”乌棠眼神暗了暗。 她就知道,君染先前所为不过都是在逢场作戏罢了。他倒是大胆,还敢只身留下,以自身为饵,诱她入局。 “那好,你且自便。”君染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喝了一口,脑子稍微清醒些了。 就算要给慕容雪通风报信也不能让乌棠知道。万一日后东窗事发,乌棠追究起来,势必会对慕容家不利,此事还是要悄悄进行才行。 乌棠看了君染一眼,推门离开。 君染已经琢磨好了,明日晨起,他就先写好信笺,再让阙三立刻出发送去给慕容雪。慕容雪刚走一日,阙三快马加鞭,很快就能追上的。 虽然现在慕容家和云中府谈好了生意,但是还没开始……不对,不对,如果是谋反的话,怎么可能现在才开采铁矿石?等冶炼出生铁都猴年马月去了,还谈什么锻造兵器? 而且云中府台还这么大张旗鼓的,难道他们就不怕别人知道么? 慕容雪临走时嘱咐他收好玉佩,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玉佩!慕容雪知道玉佩!那她是不是早就已经知道云棠就是乌棠了! 所以他们根本就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他们的目的是乌棠! “乌棠——!”君染推开门,乌棠就立在门外,“我们现在就走。” “去哪儿?” 君染拽着乌棠下楼,“去哪儿都好!” 现下正是夜半,君染去了马厩,牵了马递给乌棠:“乌棠,你快走吧。” “刚才不是说要和我一起走么,怎么忽然改了主意?” 乌棠看着君染,突然露出匕首抵住他的脖子:“你出现在云中城,不就是为了我?” “乌棠,你混蛋!” 君染委屈,他根本就不知道乌棠在云中城,他也不知道乌棠其实还活着。 “那还得劳烦你跟我走一趟了!”乌棠牵过马:“上马!” “我不会骑马。”君染嘟囔:“要走你自己走,我不走。” 乌棠的匕首用了些力道,贴紧了君染的脖子,“不想死,就上马。” “乌棠,你带着我,走不了多远的。”君染看着街道两侧出现的火把,心里凉了一截:“你别跟我废话了,还是赶紧走吧。” 乌棠瞥了街道的亮光一眼,踏步上马。 “上来,别让我说第三遍。” 君染看了看越来越近的火光,忽然咬牙,上了马。 “驾——” 君染揽着乌棠,一手握住缰绳,两腿夹住马腹,大喝一声,街道上只余下踢踏踢踏的马蹄声。 “驾——” 立于街道两侧的府兵训练有素,握着的火把火光冲天,照的四周亮如白昼。 柳莘骑着马悠哉悠哉地从中间的街道上穿出来,远远的望着策马扬鞭的男子,勾了勾唇角。 “愣着做什么?太女郎为贼人所掳,尔等还不速速追拿!” “是,府台大人。”府兵陆陆续续离场,留下了十来个人跟在柳莘身后。 “你去开城门,放他们离开。” “啊?大人,上面不是吩咐说要捉活的么?”开了城门,他们不就跑了么,还咋活捉? 柳莘摸了摸马鬃毛,睨了县丞一眼,“那我去?” “是,啊不,卑职这就去。” 柳莘侧头,发现县丞还没走,不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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