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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东南飞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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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府地牢,半字不吐,一身傲骨。

“啧,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陶大人何必执迷不悟呢?”

柳莘懒洋洋地靠坐在椅子上,耐心地劝降。

陶竹不屑的哼了一声,盯着柳莘言出嘲讽:“比不得柳大人会见风使舵。”好一个墙头草,随风倒。还敢在此大言不惭。他逃亡京都的途中被柳莘所捉,在地牢已经关押了一月之久。

“陶大人谬赞。”柳莘不在意地笑笑,上下打量了陶竹一番后戏谑道:“就是不知道是陶大人的骨头硬,还是嘴硬?”

陶竹偏过头,面色平静,丝毫不为所动。

“昭王谋反,大逆不道,陶大人又何必助纣为虐,速速弃暗投明,也免了一番苦头。”

“哼,当今鸠占鹊巢,还不许昭王拨乱反正?”

“如今圣上为君,昭王为臣,臣有反意,视为谋逆。”柳莘挑了挑眉,“陶大人,名正言顺若有用,昭王何必招兵买马?”

拨乱反正?怕是异想天开吧。当年皇帝费尽心机才夺得大位,怎会轻易放手,将皇位拱手让人?连乌棠这个亲子都如此忌惮,何况是胞妹?

“殿下。”柳莘看到乌棠杵在门口,起身让位。

当年乌琅,乌桓,乌绮三子夺嫡,先皇欲立中宫嫡长乌琅为储君,后乌琅身死,又欲改立乌绮,独独不肯让乌桓上位。当今一气之下发动宫变,迫使先皇禅位,这才谋夺江山。不过之后先皇自缢,也让当今背上了个弑母之罪。

但是谁也没想到,先皇还摆了当今一道,留了一道传位乌绮的遗诏。乌绮便是当今昭王。如今昭王正是拿着这道先皇遗诏,欲迫使乌桓让位。朝野上下一时噤声,没人敢趟这趟浑水。

“当年黄河赈灾银失窃一事也是你们动的手脚。”却拉了个户部尚书作替死鬼,搪塞过去。

“哼。”陶竹一脸无可奉告的模样,忽然又改了注意,让他们狗咬狗也好。“四殿下不妨想想,欲除你而后快的,除了……还有谁呢?”

陶竹刻意停顿,卖了个关子,偏戳乌棠痛脚:“也不知陛下是否记起旧事,这才废嫡立幼。”

就是因为乌桓非嫡非长,不如乌琅嫡出身份高贵,又不如乌绮年幼颇得圣宠,一向不上不下,受尽冷待。故而到了她这一代,她一反常态,不喜嫡长,格外优待偏爱幼子。

乌棠神色淡然,“昭王意图谋反,贪污朝廷赈灾银粮豢养私兵,证据确凿,罪不容诛。”

“一派胡言!”陶竹讽刺道:“原以为柳二颠倒黑白的功夫无人能及,不想四殿下才是指鹿为马的翘楚。”

“哼,也难怪,一丘之貉而已。”

陶竹被五花大绑,捆在立柱上,衣袍破烂,披头散发,好不狼狈。乌棠近前,细细观摩了一番。

“当年本殿遭昭王截杀逃亡云中,却被节度使大人所擒,囚于云中府。因太女郎失踪一案,这才顺带被云中府台查获所救,逃出生天。”

“呸——!”陶竹怒极:“柳莘狗贼也是你一早安插在昭王身边的棋子吧!”终日打雁,终被雁啄。是她有眼无珠,不分奸佞。

“单凭你一张嘴,红口白牙,无凭无据,就想扳倒昭王?简直痴心妄想!”

乌棠低头,轻笑一声,“只要陛下相信,足矣。”

“你——!”陶竹一噎,乌棠说的不错,皇帝如今只需要一个借口,一个拉昭王下马的借口,真假与否,根本不重要。私贪赈灾银,截杀太女,豢养私兵……这些罪名,就算是先皇在世,昭王不死也无缘皇位。

“节度使大人贪赃枉法,买人行凶,勾结天机阁谋害太女郎,还敢狡辩?”

陶竹眯着眼,对着乌棠咬牙切齿:“任你编的天花乱坠,本官不认,你也无计可施!”

“陶大人,成败在人谋,一诺竭忠悃。”乌棠感慨:“你也不想这些事查到昭王世女头上吧?”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哈哈哈哈哈——”陶竹忽然笑了起来:“难为四殿下,甘愿以死做局,引我入瓮。”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君子死节,赤子死国。”陶竹冷冷地盯着乌棠,“你休想从我处得到任何消息。”

“好一个‘君子死节,赤子死国’,不想陶家人还有如此风骨?”乌棠嗤笑:“不如让本殿提醒提醒你,八年前是谁将兵防图泄露给突厥的?是高堂所为?抑或昭王指示?”

陶竹暴怒:“乌棠——!休要信口雌黄!”

“那你此番回京可别忘了好好查上一查,莫折了你陶家风骨,让人贻笑大方。”

“你诱我回京,不就是想让本官为你作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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