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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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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听闻古时有优待俘虏一说,不想今日竟能亲眼见到凤后特赦刺客,真是令人大开眼界。不知陛下醒来,得知此事,当作何感想?”

君染刚从大理寺回来,就听到乌榕阴阳怪气他。“本君再如何也比不得顺王殿下耳清目明,手眼通天。”

他去大理寺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乌榕这么快就得了消息,可真是独坐高台,却眼观四路,耳听八方。

“不过,顺王有所不知,此人业已归降,愿为陛下鞍前马后,万死不辞。”

乌榕看着君染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心里有些腻味,乌棠何德何能,凭什么叫君染如此倾心相待。她惯会做戏,不就是会装扮可怜,才把君染从她身边骗走的么。

还有君染,口口声声说要自由之身,如今还不是留在宫中。宫规森严,能有什么自由?那什劳子自由,通通都是借口!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乌棠!

“凤后何必诡言辩解,凭凤后的手段,还不是想赦免谁就赦免谁,小王哪敢有微词。”乌榕话头一转,“只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怎可包庇乱臣贼子?凤后此举却将国纲律法视如无物,恐难服众。”

君染看着乌榕一脸义正严词,心里微微有了个主意。

“乱臣贼子?可笑顺王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本君不妨告诉你,刺杀陛下的幕后真凶正是民间闻之色变的天机阁,此人便是陛下早前埋伏在其中的一枚棋子。顺王若真想捍卫律法,那便将天机阁斩草除根,如此不但维护皇室威严,更是还天下太平。”

“凤后莫要诡辩,此贼胆大包天谋害陛下,罪不容诛。国法难容,理应就地正法,以正视听。”

君染险些被气笑了,昨日才将费清缉拿归案,一夜严加拷打,今日便要就地正法,这其中没有猫腻才怪了。

乌榕这么心急要除掉费清,莫不是她和天机阁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此事不劳顺王操心,陛下自有定夺。”君染不想再与她多说什么,径直越过乌榕往紫宸殿方向走去。

乌榕立在原地望着君染的背影消失在视线,才转身出宫。

君染一回到紫宸殿,先吩咐青竹打水沐浴。简单梳洗一番后,君染换了一身轻便宫服,才去了后殿看乌棠。

乌棠依然安静地躺在床上。

君染掀开被角伸手探了探,被子里的乌棠被捂得很暖和。君染侧着身贴着乌棠,他现在多想乌棠睁开眼,哪怕只是看他一眼。

君染鼻头有点酸,眼睛有些涩,他真的输给乌棠了,输的很彻底。

从前他向往自由,渴望自由,意图能随心所欲,完全依照自己的意愿安排自己想做的事,不被任何人所影响和束缚。可是后来,他才发现自由的局限性,他所追求的那些自由的选择都是浮于表面伪选择,他成为被欲望支配的‘奴隶’,是他被自由操纵,而不是他选择自由。

自由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是不想做什么就可以不做什么。选择自由,需要勇气和毅力。

……

小憩过后,莫约未正两刻,倬奚回禀不良帅在殿外等候传召。

君染收拾一番,便唤人进殿,云初云雨侍候左右。

魏昶动作很是规矩,似有些拘谨。“不良帅魏昶叩见凤后。”

“起来吧。”

“是。”魏昶听着凤后的声音,起身的功夫偷偷抬眼瞅了一眼前面,屏风后端坐的人影并不十分真切,只模模糊糊描摹出身形轮廓,魏昶垂下眼眸,没敢再多探究。

君染仔细打量了一番魏昶,莫约三十来岁的年纪,身材魁梧。良久,君染才开口:“此次你擒拿刺客有功,要何封赏?”

“都是小人分内之事,不敢讨赏。”

“但说无妨,不必拘谨。”

魏昶心思通透,虽然捉住了刺客算是小功一件,但是还远远达不到加官进爵的程度。

不良人出身底层,虽是被朝廷招募,为官府办事,却一直不受重视,而且作为边缘人物也没什么地位,朝廷不把她们纳入基层体制内,至今没有正规编制。

京畿长安城分为府、县两级,京兆府下辖长安县与万年县,分管皇城外的外郭城。朱雀街以西归长安县管,以东为万年县管。县以下是里坊,“诸户以百户为里,五里为乡,四家为邻,三家为保。”形成严密的里保制度,自管自制。

各县由县令、县丞、县尉、主簿、胥吏、职役等六级官吏分别治理,其中县尉负责缉捕案犯、维护治安,而不良人只是捕快衙役们‘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坊间‘嗅狗’。

不良人,需要一个名分。

魏昶跪在地上,咚的一声,“小人誓死效忠陛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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