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3)
大皇子疑似在紫宸殿跪了一下午的消息顷刻间传遍后宫。 贤妃与慧妃最为上心,却不知大皇子是因为何事被罚跪。此行突然,大皇子并未和身边人提起要面见父皇,进殿时身边也没带宫人,皇子身边的人嘴不严,皇帝身边却打探不到消息。 就连罚跪这件事也是将信将疑,只因有宫人看到大皇子午时近殿,傍晚时分才一瘸一拐走出来,这才传出消息。 皇后听闻此事,身为嫡母自然也要表态,便随手指了太医院的太医去给大皇子请平安脉。 那太医只是恰巧今日当值,并不是任何一方的人,如若大皇子真叫太医看诊,自然也瞒不过旁人。只可惜也许是大皇子早有防备,太医回来后只说大皇子身体康健,并无大碍。 只一件小事,东宫有位小太监搬重物砸伤了脚,偷偷去找相熟的太医要了点跌打的药膏。 小太监在东宫负责洒扫无人居住的宫殿,与那太医是老乡,两人才有些联络,但太医是不允许给宫人治病的,宫人若是生了病,最多让未学成的药童或是医女相看,因此太医给的是自家调制的跌打药,此事也并未登记,除了他二人,无别人知晓。 后几日,大皇子照常上学,骑射课上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妥之处,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先不提大皇子心中如何忖量,三皇子与二皇子在书院里可是闹出了好一番笑话。 先前三皇子对他伴读的行事作风惹了不少人好奇,在打听到伴读的身份后俱是不解,不知皇后与贤妃是何意,也有不少人猜测这是否预示着皇后与贤妃联手,见到二皇子的行为后更加迷惑,不知是谁在搅乱这一江水。 三皇子对一个名义上是皇后义妹的宫女献殷勤就算了,二皇子明明有自己的伴读,比三皇子早两年入太学的他也早就在书院里结交了不少好友,却总是在三皇子不注意的时候找他的伴读聊天谈话,于是这一年来常常出现两位皇子连带着两个伴读共同吃饭的盛况,皇子们拼命往白芍碗里夹菜,将她本就不大的饭碗里堆得满满的,等到实在堆不下的时候,两个人再争锋相对拼命往自己的碗里夹菜——因为两人总在一起吃饭,御膳房也就干脆给两个人的食盒里做了不同的菜式,权当做他们二人关系好共同吃一桌菜。 这饭桌上四个人,最终受伤的只有二皇子的伴读齐淮礼。 两位皇子的交锋,齐淮礼不敢参与,但桌上的饭菜已经被率先夹给了白芍,留下的一些在顾卓晟和顾卓钰的筷子的交锋之下掉出一半,夹走一半,齐淮礼只得默默扒着自己碗里的白米饭,半点不敢下筷。 时间转瞬即逝,转眼间,三皇子也已经入太学足足一年了。 这一年里,先不提两位皇子大大小小闹出的事情,诸位夫子都被三皇子这位混世魔王闹得心烦。 与前头两位皇子相比,顾卓晟充分向京中权贵展示了什么叫皇家子弟的为所欲为,他不善文墨,在学堂里当着夫子的面就能呼呼大睡,连带着他身边的那个小伴读,原本规规矩矩的女娃也偶尔被他强硬要求一起趴在桌上睡觉,夫子试图教训过,然而三皇子屡教不改不说,归家后他便被将军府的人找上门送了五十两白银。 夫子铁骨铮铮,自然不屑于收下区区五十两白银,但他不知道将军府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要他严加管教,还是放任不管? 无论如何,他不该再强行出头了。 夫子只想做一个简简单单教书育人的夫子,夫子不想卷入皇子之间的权利斗争中。 也因此,三皇子与将军府嚣张跋扈的传言喧嚣甚上,被不少言官狠狠参了一本,然而此时正是用兵之计,将军府不痛不痒,贤妃在后宫听闻兄长的事还提心吊胆了几日,发现皇帝并没有责罚的意思——朝堂之上皇帝很少发怒,诸位朝臣互相吵得火热,对上皇帝就失了气焰,在他面前各个都乖觉地像个小绵羊。 毕竟他们的这位陛下,是踏着父兄的鲜血坐上的帝位。 后宫之中,贤妃也没得到皇帝的警告。 陛下不是重欲之人,在那事上不甚上心,自从有了三位皇子后就更加冷淡,贤妃贵为三皇子的母妃,也已经很久没见过陛下了。 总而言之,在多方放任的共同作用之下,顾卓晟很是张扬了一段日子。 直到这日,他在书院里公然打骂了不少贵女。 起因很简单,只因这些贵女趁他不在与白芍说上了话。 白芍的心智有损,这是两位皇子之间默认的事实,但出于保护的心理,他们并不打算让旁人发现白芍的不同,况且她只是在情感上有些迟缓,在学识方面却远超于常人,也许是因为赤子之心,她心中没有世人纷纷扰扰的杂念,学起知识来自然格外地快,偶然在学堂上被夫子叫起来回答问题也能顺利答出,课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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