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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余的指导(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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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拧眉,“我可不是你找来的小工,还有什么要问的?不问我回去了,我还没去看观俗堂。”

高观有气无力摆手,“我去送你,顺便问问祎安还有没有这东西。”

他叫来几个仆人,指挥着人挨个浇铸,将一样的字摆放在一起。

再次踏上前往集市的路,唐西妗穿过小巷,豁然开朗的景象仍别开生趣。天光大亮间,昨日的奢靡之景仿佛只是幻觉,白墙黑瓦中游人进出,满是喧闹之景。

走到原先的珠宝店,因着崔祎安出色的执行力,观俗堂的招牌已被挂上,店内摆饰正被一件件运出,原来的掌柜站在一旁核算。

唐西妗本想上前,眼见高观已经凑了上去,她站在一旁看着。

崔祎安下意识往她那边看了一眼,转头回答高观的问题,“还有十九个,算你一百两。马上就能给你送过去。”

一声哀鸣后,高观缓缓伸出手指,比了个数,“七十两,看在咱们这么多年交情上,最近实在手头紧。”

崔祎安善解人意点点头,“没事,记账上也行,以后我从你那里买布匹另算。”

左右都是死,高观闭了闭眼,“那你把这钱全算上吧,我就不付了。想来我父亲应该能理解。”

崔祎安不置可否,朝唐西妗方向走去,他将房契递过去,“一切都转让妥当了,你看这布局可以吗?我让人留下些珠宝架。”

店中间原本放着的摆饰被撤去,整体布局与梁州观俗堂相似,只是空间大上许多。店外挂着从梁州带来的玻璃匾额,不时吸引些顾客进来,在看清店内状况后,大部分人转身离去,也有人来问这店将要作什么。

店还没开起来,店外已经摆上了卖书的架子,原掌柜替前主人打点好账目后转身投入了新东家。他领着留下的几位伙计,卖力地招揽客户,这店铺前期的知名度极大关系着他的报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扬州不愧是文人聚集之地,不出一个时辰,架子上的书卖出大半,甚至还有商人来谈大批进货的事。

趁着空挡,唐西妗踱步到掌柜身边,“你前东家为何这么轻易将珠宝店转让了?”

她看着这店经营状况还行,能有那么多稀奇的首饰,店里伙计不少,萨珊来的瓶子能摆满货架。

掌柜正将书摆回原位,闻言嗨了声,解释道:“前东家跟崔公子有些交情,早先就将店抵押给他了。店里经营没那么容易,前东家及其喜爱萨珊的瓶子,但能买起瓶子的人实在是少数,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崔公子帮扶了。”

唐西妗:……

她脑子有些转不过来,还有人为了喜好生生往不赚钱的路上狂奔?希望这位前店主能将他喜爱的萨珊瓶子全部收入囊中,不要让人趁火打劫。

掌柜接下来的话更让她惊掉下巴。

“东家决定将瓶子都送给崔公子作装饰,唐公子方才看到角落里的货架了吗?崔公子准备让人把这些瓶子送去插花,你要不去劝劝他?”

唐西妗:“萨珊瓶子难道很不值钱吗?我怎么记得咱们这儿的玻璃匠人都在模仿他们?”

合着这店主还是个不缺钱的主,只是不在意这店的死活而已,怎么看怎么像随便找人把麻烦接手了。

不想跟不在同一频道的人说话,唐西妗退回店门,抬头观察了会儿玻璃招牌,直到反射的光将她的眼睛刺得有些酸,她摇了摇头,进店找了个地方坐着。

高观又在求崔祎安帮忙,唐西妗支着头,听高观单方面被攻击,插嘴道:“高兄下午带我去看看水车吧,做些改良。”

高观自然是满口答应,闭嘴规划时间去了。

崔祎安敲了敲桌子,待唐西妗抬头,开口道:“我派人在扬州发了告示,设了专门的店面收购破布,几日就能传遍,等人们确定这是有利可图的路子,一船一船的破布会被运过来。”

……

扬州最近发生了些关乎平民生活的大事,先是城内突然传出收购破布的言论,不少人跟亲邻讲述自己将积压的破布换成金银的经历,这也引起了拾荒者与商人的注意。

接着,经营着扬州最大布匹生意的高家宣布顾客能用家中破布抵做一部分钱财,使布帛价格便宜些。至此,平民中炸开了锅,甚至有车马行的车夫趁着无客的时候在城中搜寻,渴望借破布换一身过年用的新衣服。

高家一所成衣铺前,一队换购布匹的人垫着脚,试图看前面还剩多少人。伙计皱眉看着这些衣着随意的顾客,驱逐的新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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