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暴躁(2 / 3)
们收到它的时候,上面沾满了血迹,所以担心它的主人受了伤。” 克雷顿扭曲了一些事实,又用委婉的措辞表述了担忧,最后又补充道:“我们刚刚去了劳伦斯先生的家,已经确定这条项链就是他打造的,但他和丹尼先生都没法联系到那个买家,丹尼先生只记得他和那个人一起在旅店打过牌,所以我们才来找你。” 裴伦脸色稍霁。 无论如何,这听起来不是在做坏事。 但可惜的是,他依旧帮不上忙。 “如果你们实在想知道那条项链属于谁,不如去问问教堂的神父和教士。” “因为他们和女性往来的很密切?”朱利尔斯插口问道。 裴伦重新审视了一遍这个人,确定这个人的想法比发型更加离奇。 “不,是因为忏悔室的窗口很低,神职者在里面只能看到忏悔者的胸口。要是他们有看到这条项链,一定会印象深刻。” 镇上的人不算很多,神职者每周又都会主持一次礼拜,多年以来几乎可以认得每一个人。忏悔室的窗口设置得低矮对于他们而言其实并没有什么用处,只是让忏悔者自己觉得好过一点而已。 小地方的教堂都是这样的。 克雷顿觉得这个建议很好,他决定下午就去。 现在离中午还有一个小时,他们还够休息一会儿,在旅店解决午餐,也正好能等到伊恩的调查结果。 他向小裴伦道谢,然后进屋上楼。 朱利尔斯跟在他身后,两个人把老楼梯踩得嘎吱作响。 “要是运气好,我们今天就能找出项链的原主人是谁了。”中尉乐观地说,他的体重也不算轻,木板在他的脚下剧烈呻吟着。直到他走上二楼才有所收敛。 “既然你这么说,那就肯定不行了。” 朱利尔斯还是那么擅长令人扫兴,但他说得一点毛病也没有,中尉现在显然不属于“运气好”的那个行列。 他正扶着旁边的栏杆朝自己的房间走,听到这里泄气地往下一拍。 这一拍用力不算大,但栏杆以及下端连接的几块地板都猛地向外倾斜,包括克雷顿脚底的那一块,他沉重的身体随着地板下陷也朝外歪斜。 长条的横木久经风吹日晒,早已不那么坚固。 在外力的摧折下,它不堪重负地断裂,克雷顿直接从破口摔了下去。 朱利尔斯的反应不够及时,只能眼看着他消失在栏杆的缺口间。 包裹着黑色大衣的沉重身体像石头一样砸在地面,那里垫的是裴伦还没清理的粗粝积雪,两者碰撞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但有经验的人都知道那是多么惨烈的摔击。 “七重地狱啊!” 裴伦扔掉铁锹悲呼着跑过来,只是还没等他伸手去扶,克雷顿就已经站起来了,他拒绝了裴伦的搀扶,站得像一杆标枪,满头花白让他看上去更加成熟了。 “我一切都好,只是你的旅店该好好修缮了。” “你用不着担心,他结实得很。”朱利尔斯也在楼上喊道。 得知客人没什么事——至少不愿意把这事归咎到自己的头上,裴伦松了口气。 他抬头看向栏杆的断处,正在二楼房间的第三扇门前,不禁哀叹起来。 “果然是这样,肯定是阔克先生把那里走坏了。” 克雷顿之前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但他知道裴伦看的那个房间属于画家楚德的随从,因此立刻把两者联系起来。 这就有点奇怪了,他自己看着也不算轻,但裴伦好像从来不担心他压坏了什么。 那个阔克先生到底是有多胖? 就在这时,那扇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极宽的人从里面走出来张望。克雷顿吃惊地看着他,哪怕站在一楼,中尉都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态不同俗流。 他比常人只稍高一点,但体型极为敦实肥厚,堪堪能从门框里挤出来。毛呢的礼服套在他身上就像是有人突发奇想决定给土豆保暖,而在那张盘子似的脸上,一对甲虫似的黑眼睛又圆又亮,却难以给人智慧的感觉。再往下看,肉乎乎的鼻子和嘴唇相比起脸盘都显得小巧了,给这个汉子平添了几分稚气。 而更让人难以忽视的是,他的脸上还有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如果这位阔克先生不怎么出门,那只有可能是他的主人画家楚德给了他一巴掌。 说鬼鬼到,二楼的第四扇房门打开了,楚德从里面走了出来。 室外的声音如此吵闹,想让人听不见都难。 他看了看走廊边上缺损的栏杆,还有楼下看着这里的人,又转头看到出门的阔克,丑陋的脸立刻扭曲起来,眼中喷出恶毒的火焰,抢前几步走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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