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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书渐看来是有所预料,然而还是佯装愤怒:“你们俩接着追,你留下来,沧欢人呢!” 留下来那个干事战战兢兢问道:“方才那个……” “废话,假的啊!”凌书渐对沧欢手底下的棒槌十分恨铁不成钢,忍着怒气:“你们跟着沧欢多久了?你主子被人掉包了都分辨不出来?” 干事:“……” 还没等干事磕磕巴巴把那句“我们并不是沧大人手下的”说出口,凌书渐便没忍住骂了句废物,将那壶酒丢给干事,自己转身去寻找真沧欢的下落,任这几人自生自灭去了。 叶暄凉贴着墙根直去了冷宅大门处。 来之前探过这附近街道,她没绕多少弯路便停住,望一望干事没有追上来,便轻车熟路再次翻回了院。 不远处传来一声哨音,她侧耳分辨了片刻,就掏出一只竹哨,回应了一声。 竹哨名叫一程哨,声音嘹亮悠长,是月章阁平日用来通信的物件。叶暄凉早打听过,凌书渐跟阁主要了一个过去,并且此后几乎就用这个和沧欢联系,她还庆幸,这些年虽然没学会几句密语,这些简单的她还是勉强会吹的。 只是这竹哨名字着实不大吉利,“一程”二字,单是听着就有点子送终的意思。 叶暄凉偷偷调查过沧欢许久,多少也学会了一些。虽不能进行更复杂的对话,也勉强可以糊弄过去。 十来个干事抬回来最后一批尸体,一一放置好便向叶暄凉行礼,道声沧大人。 叶暄凉含糊应下,踱起步来。 凌书渐果然还是被一程哨骗了过去。 他匆匆忙忙赶过来时,叶暄凉正细细查看着放置好的尸体,见了他脸一拉:“我还以为你也被暗杀了。” 凌书渐:“……” 这必是真的。 他白了叶暄凉一眼:“瞧出什么来了?” “一刀抹了喉,静悄悄就死了。方才我细细对了一遍人数,少一个,大公子。” 凌书渐眼睛一亮:“冷欲秋?” “对,”叶暄凉指使着干事给尸体盖上白布:“这少爷前几日出门了,现在还没回来。” 最后一个拿着酒壶的干事跌跌撞撞奔回来,身旁是同样跌跌撞撞并且只剩下一件单衣的沧欢。 一时间,两个“沧欢”面面相觑。 凌书渐正打算去屋里看看,就与沧欢又打了个照面。 凌书渐;“?” 不好! 他猛一回头,却发现方才那个清点人数的“沧欢”已经翻上了墙,贼兮兮冲他一笑,跃下院墙,逃之夭夭。 叶暄凉与提前等在墙根处的翁语碰上,迅速换下衣装,随地一扔,便在凌书渐怒骂“饭桶”的尾音中抄小道拐去了伴春街。 隐约能听到身后不远处奔走的脚步声,叶暄凉紧赶几步,拐入了另一条小道。 此地距离无香酒坊不远,叶暄凉不想过早暴露身份,干脆远离了酒坊,直冲另一个方向。 她去了芸香馆。 芸香馆乍一听像个烟花之地,实际却类似于书院,是两年前建立,由南城梅宅一手经营,专收容孤女,授其诗书教其礼仪,大了才让自选出路。 此处男人止步,叶暄凉斟酌着脸上没卸去的男妆,心里有了定数,径直绕去了后院。 翁语去了哪儿她没管,那孩子手脚麻利得很,不会轻易被月章阁的废物追上。 她站在门外,也不敲门,就只松散地靠着隔壁酒楼石墙,等人。 不多时,真就有一个女子慢悠悠从里屋溜达出来,替她开了院门。 女子身着淡绿色便装,打扮清新雅丽,却衬得并不十分出众的脸也有了些少女的娇俏。她名叫扶醉月,原是个江湖“镖客”——字面上的“镖客”,类同刀客剑客等等,就是个“擅使镖者”,很有些女侠风范。然而近年来她几乎就活跃在东北二城,甚至就常住在这芸香馆之中了。 叶暄凉来东城伊始便认识她了,那时酒坊才开,偶有流浪汉来门前不由分说讨酒,一次两次便罢了,他们贪心不足,酒坊账上亏损得紧,是扶醉月仗义疏财请了一帮刀客,酒坊方才安宁。后来叶暄凉安安分分酿酒,有时会去找扶醉月,一来二去,成了知交。 扶醉月一见叶暄凉没摘下的面具,就猜到她是来这里避风头,无奈地让了路。叶暄凉抓乖卖巧地冲她一笑,十分如鱼得水地溜进了屋。 “又闯了什么祸?” 叶暄凉见心思被看透,有些不好意思,却也不卖关子:“是叶汀山又闯祸了。我跟着打算去收拾残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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