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念俱灭空既色,别时容易见时难(2 / 4)
?”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玉兰婷说罢便丢给了向映月一袋银子,“午时在这里集合。” 向映月接过银子,将背篓丢给子月便朝着以前的镇国将军府走去。 他的家,如今是什么模样? 向映月刚走,玉兰婷便背起冷月朝着不远处的包子铺走去,“先去吃点东西。” “姐,我们有几个月没见面了。”冷月趴在玉兰婷背上,像小时候那样。 “嗯。” “这次我们分开,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冷月对玉兰婷很是依赖,可惜责任不允许,乱世天苍,她们的使命还未完成。 来到包子铺,玉兰婷放下冷月,冲店老板招呼道,“老板,两笼包子。” “好嘞,包子马上到。” 玉兰婷将揣在身上的补气丸拿出,让冷月和着水服下几粒。 “岭南出现异变,我和向映月去看一下,李金琪应该被水月山庄带走了,林金奕我也派人送往了水月山庄。” 冷月小声道,“姐,多尔旺死了,高萍萍也死了,看守灵渡圣地的合欢夫人投靠了中州,血滴子和三血就是他们创造出来的祸害。” “多尔旺的事,传信给南宫明月,南宫明月私自带兵攻打格拉尔一事,免了他的责罚。” 店铺老板端来包子,冷月趁机询问了他一番,“老板,这衡阳城中最近有没有出现什么怪事?我是捉鬼的,感觉到这城中有黑气笼罩,怕是有邪祟作怪。” 店铺老板听闻此话,即刻凑近道,“可不是呢,那昏君之前活刮了太玄宫那魔头也就罢了,竟然将整个将军府中人屠了个干净,还让人把将军府变成了乱葬岗,将军对我们百姓做的事有目共睹,可怜啊,当时那刑场可以说是血流飘杵,那些人无端丧了命,怨气冲天,一到夜间便在城中作怪,传闻那狗皇帝都被吓跑了。” 听了老板的话,玉兰婷觉得有些不对,死不瞑目者有怨气是必然,皇帝既然敢用三血和血滴子,就绝不可能畏惧这些怨气。 向映月来到将军府门前时,便被眼前的一幕灼伤了眼睛,先皇所赐的将军府牌匾此刻变了皇帝题名的乱葬岗,无数的尸体被扔在此处。 走过家的每一个角落,向映月的拳头握的愈来愈紧,来到自己的房间时,向映月有片刻的愣神,他的房间并没有像别的房间那样被弄得乱七八糟,依然是他离开时的模样。 快速的来到床前,向映月翻出自己放在床底下的箱子,用子月的飞刀破开锁,箱子里他珍藏多年的无价之宝便呈现在眼前。那一支乳白色的笛子,正泛着蓝色的光。 黄昏,夕阳西下。 躺在床上昏迷已久的林金奕缓缓睁开了眼睛,慢慢动了一下身体,腿部传来的剧痛让他逐渐清醒。 “我的腿…” 听到声音,幽雪和连月忙着来到林金奕身边,高兴道,“公子醒了,快来人,公子醒了。” 林金奕看着眼前这两个人,脑海中的记忆支离破碎,他依稀记得,在那肃穆的祠堂里,两个人按住他的肩膀,另外两个挥起那厚实的林氏家法,交错的落下。 那一下下的钝痛,让他的心渐渐灰暗。 “我的腿怎么了?”林金奕试探性的询问着眼前之人。 幽雪和连月皆垂下了头,林金奕身体羸弱,这条命都是靠长生蛊保下来的,至于那条腿,他们实在是无能为力。 看着他们二人的默不作声,林金奕也猜到了,不顾身上的剧痛强行坐了起来, “我不相信,你们都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我不想再看到你们,还有那个林疏影,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他。” 掀了盖在身上的被子,林金奕看着腿上缠满的绷带,神情黯淡。 林金奕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悲伤的不知所措,就那样坐在那里笑了起来,笑到泪流满面。 为什么所有的责任都要他们这代人来扛,曾经的李刚因着林婉清的事对他们兄弟恨之入骨,从未尽过一天母责的林婉清以林氏当家人的身份作为补偿,却要他以一条腿来作为代价。 幽雪和连月退出房间,任由着林金奕发泄。 林金奕就那样整整坐了一天,滴水未进,一言不发,每到换药时候被弄疼了也只是轻眨了下眼睛,眼神空洞,他一直以来的期盼都成了幻影,就连他最依靠的兄长,最敬爱的父亲,最信任的朋友,都弃他而去。 没有人想起他,没有人询问他。 解脱,如果继续下去是伤痛,何不给自己一个停止守候的机会。 林金奕正欲杀死自己体内的长生蛊,手上的冷魂便显现出一道刺眼的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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