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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安娜是何方圣物(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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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古勒斯派出的猫头鹰一个接着一个,他的信也越来越短:

“我哥到家第一天就把桌子掀了,外加三个客厅的花瓶。”

“我哥在相亲的路上,他问我有没有泻药。”

“我哥相亲失败,我妈给他准备第二场。”

“坏了,你说我哥不会喜欢男的吧?”

我让雷古勒斯一口气说完,别跟个连载小说一样。

雷古勒斯确实不再传播三手消息,他洋洋洒洒,写出一篇《基于战时背景下小天狼星结婚概率的研究》,先给我看了初稿,打算择日发布到《唱唱反调》。

我给他圈出几处理论与格式的错误,顺便抛出我的疑问:“布莱克家这么早就要订婚了?”

“局势定人心。”雷古勒斯的最后一封信发过来,正好也到了平安夜这一天。

近期我和莉莉有几封书信的来往,她与佩妮的感情有所缓和,我猜是她送的变色香水起了效果;詹姆跟我抱怨小天狼星行踪不定,原本定下去他家的日期也被无限推延;至于被戏称为“不高兴”的某人,现在大概率蹲在地下室关禁闭。在各家的硝烟中,只有卢平催促我学习的信件令人无比安心。

出乎意料的,斯内普给我寄了信。

今年的平安夜格外热闹,我们家多了祖父和波奇,就连地下室的每只鸡都有各自的帽子,我指着一只鸡问波奇:“凭什么它带红色,其他鸡带绿色?”

波奇给我看红帽鸡雄厚的鸡胸脯,我认为明晚餐桌上会有它的身影。

“明晚是圣诞宴会,只有甜点和红酒。”波奇把鸡都赶回笼子,“这些鸡都是肥料,不会被做成饭菜。”

“肥料?”我疑惑地看了一眼懵懂的群鸡,难不成是花园缺肥料了?

波奇搬出一盆紫色的杂草,说这朵花是祖父从法国带回,每隔半月就要吸收一只活鸡,将鸡肉剁碎拌进泥土,第二天就能长出新鲜的枝桠。

“太不人道了,谁家好花是食肉花。”我恍惚间闻到了大蒜的味道。

此草味辛辣,有致幻效果,在法国作为烟草的辅料风靡一时,名为“玛丽安娜”,目前它只能加入酒里盖过刺激的味道,祖父称之为“把酒变为甘露的宠儿“。

“它就是‘玛丽安娜’?”一想到这种东西养在我家地下室,我浑身像起了荨麻疹一样不适。

我今晚的睡意比平时要沉,没能等到盖上被子就沉浸在美梦之中,可惜这种梦并未持续多久,我便被祖母叫醒。

“索菲亚,索菲亚?到餐厅里来。”

等我勉强睁开睡眼收拾好自己,往餐厅看去,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我的祖母,莱雅。莱雅长着一头并不茂密的金色长发,她的眼眸因为常年酒精迷醉和哭泣蒙上了一层迷雾,嘴唇苍白而无力,但就轮廓来说仍能看出当年的神韵。她很美,我知道,这几年里她背地里拒绝了不下五个示好的单身汉,祖父对她来说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窗帘后的一束光给莱雅的头发披上了浅金色,很长一段时间内莱雅都处于怀念曾经生活的阶段,哭诉魔法部,呼唤死去的父亲,过渡酗酒,如此反复循环压垮了莱雅的身体。等我到了不得不去上学的年纪,祖母的生活重心终于开始向我倾斜,她逐渐教导我一些魔法世界的基本常识,但她早早就辍学回家,并不能教我更多,这令她十分痛苦。

从我有记忆起,她便是我的祖母,可她究竟多久没有当过莱雅了呢?

“圣诞快乐,索菲亚。”祖母递给我她的礼物,拆开后是一件蓝色的礼袍,映衬我的蓝眼睛。

祖母往我身上瞧了又瞧,不等她开口我先发制人:“是不是......太早了点?”

“不早了,今晚就要开始,再不准备哪来得及?”她说着就要摆弄我稀疏的头发。

我露出难看的苦笑,试探性说到:“我能不能现在不相亲?”

祖母诧异:“谁让你相亲了?是今晚的宴会。”

我和她说布莱克家已经为长男相亲了三次,并且其他家庭也有早早相亲的趋势。

祖母莞尔一笑,她说已经帮我看好了结婚对象,笑谈道:“小孩子还是要再等等,咱们家多少还是有些门路,你若不愿嫁,到时祖母给你寻一门更好的。”

这下还不如相亲,起码痛苦来得快一些。我打算给雷古勒斯写信,说我也需要强力泻药一瓶作为保障。

头疼不如吃点好的消化肠胃,我目送了祖母,亲自跑去厨房讨些新鲜玩意儿吃。

虽说我是个懒姑娘,可在吃这一方面算得上一个“精通”二字。波奇做的花样多,时不时我自己动手,也有口福。无论多美味的东西,名门闺秀填了七分便不能再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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