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好(1 / 3)
夜色渺渺,四下沉寂。 一轮银钩悬挂于空,清亮冷芒洒遍山野。 戒律堂的人夜里在弟子院附近巡逻,整齐划一的脚步,却不聒噪扰人。 忽的,黑黝黝的屋子里亮起光来,橘色的烛光映了人影在窗上,起身、弯腰、穿鞋、朝门口踱去。 “吱嘎”一声门响,那人打着哈欠迈出门来,夜里凉凉的冷风迎面吹来,冻得他当即闭嘴浑身一紧。 “深更半夜,你做什么去?!” 才听到声音回头,三两肩头缠绕金色绸带的人握剑前来,将那人团团围住,上下打量审视。 “哎呦,我、我这就起个夜尿……” “弟子院内配有茅厕。”回答声音依旧冷的不近人情。 “是是是,我睡迷糊了,我这就回去。” 暗地里,一双眼盯着这头动静,趁着戒律堂的人不注意,飞快闪身出了弟子院。 银白月光下,黑色斗篷翻飞,隐约看到斗篷下的半张脸如玉珠白皙。 落在最后的戒律堂弟子恍若听到什么动静,回头一看,除却笼罩在夜幕中的树木之外,什么也没有。 疑惑四下再看一遍,也就此作罢,跟着队伍再次巡逻。 群山起伏,月挂山头。 那道黑影起起落落,停在一处山脚,顿住脚,警惕的环顾下四周,不见异常,提步向前,一手拿下堆叠起来的碎石,手伸入缝隙中,抽出一条铁锁。 咔咔咔—— 前方石壁突然从中裂开,内里透出火把跳跃光芒,照亮脚下一条甬道。 黑影顺手取下墙头火把,径直迈入深处。 石壁环绕,空无一物,四下散发着略微呛鼻的尘土味道。 七拐八绕之后,黑影停下,对着前方石床单膝跪地。 “尊主,阎牛已死。” 石床上,有一人闭目盘膝而坐,周遭黑雾缠绕,看不清他本来面目。 只能瞧见他身披黑袍,还有随意散落肩头两侧的长发。 听到黑衣人汇报,他纹丝不动,只是环绕在周身的黑雾加速了流动。 黑衣人垂手,又报,“玉冥今日未加固结界。” 流动的黑雾瞬间凝滞,石床上那人徐徐睁开眼来。 深红的双眸,如凝结血浆,诡异且充满邪恶。 周遭气温骤降,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仿佛被无形的巨石压在胸口,有些喘不上气来,按在地上的手逐渐收紧,胸腔剧烈起伏带动双肩上下耸动着。 阴鹜的声音响起。 “结界按照规定的间隔时间保养加固,就会牢不可破,今日是最佳加固结界的日子,玉冥身为太阴宗活招牌,不会不知这个道理,你说……他为什么没有加固?” 黑衣人低垂首,艰难呼吸,“属下、斗胆猜测……那玉冥,应当是觊觎禁地之物。” “太阴宗的禁地里,镇压的是初代魔尊所属魔器,魔族之物,寻常之人用不得,修仙之人用不得,你说,那玉冥觊觎此物为何?” “属下、属下不知……还请尊主明示。” 石床上坐着的人忽然笑了起来。 黑雾翻滚,隐约可见他因笑而轻颤的双肩。 “还能为何?”黑雾中那双血红的眼兀的圆睁,“因为他!也是……魔!” 跪地的黑衣人猛然抬起头来,“怎么可能……” 石床上的人起身,负手随行。 “你可还记得玉冥成名之战?” “自然记得,蝠妖抓了他同门与一干百姓让他抉择,他却杀了蝠妖,双方皆救,怀天仙君便是从那次名震寰宇。” “呵……太阴宗的天才剑修,一直是本尊心头大患,用尽了各种办法想将他除掉,但他好似铜墙铁壁,毫无破绽!” 黑雾中猩红的两眼紧眯,那人抬起右手,五指收拢攥成拳。 “可是蝠妖那一战,他泄露出一丝魔气,虽微不可闻,本尊也一度怀疑是错觉,特派阎牛在他加固封印时前往,没想到,全如本尊所料!” “是魔,就逃不过初代魔器的诱惑!谁能想到,号称名门正派的太阴宗,打出名号的活招牌,竟然一头魔?谁能想到,那些愚蠢百姓奉为神明的怀天仙君,竟是一头魔?!哈哈哈哈……” “光是想想撕破玉冥真面目时多方反应,本尊就觉得兴奋不已,多年心头大患,终可除去!” 尊主广袖一甩,侧目睨向跪地之人。 “魔气隐藏的再好,也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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