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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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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交易,我都会给你,也都会去做。”

他不是个会低头的人。

但在她面前,他低头退让了一次又一次,如今也是如此,他凝望着她,即使她说再伤人的话,他还是再一次问:

“必须要回去?”

女子不再说话,她什么都没拿,径直往外走,她尚未梳妆,一头青丝披散在身后,连同她这个人一样,将要和他擦肩而过。

在要踏出房门时,她还是回头看了他一眼。

裴初愠也抬起头,看着她。

她被风吹得脸色苍白,却仿佛要消融这阵风中。

她扶着房门,问他:“裴大人当真不送我回去?”

裴初愠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回

头再看他,就如同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一定要回去一样。

但她问了。

下一刻,姜姒妗被人勾住腰肢,再扶不到房门,整个人都陷在他怀中,他抽过挂在屏风上的披风,拢罩在她身上,不叫冷风倾袭她,他冷寒着脸,顶着风走到门外:

“我送。”

姜姒妗整个人被披风盖得严实,没有一丝风再吹进来,冷意被他阻隔在外。

他心情肉眼可见地差。

全是因为她。

姜姒妗埋在他怀中,一双手臂轻轻攀上他脖颈,她那么乖顺地待在他怀中,风吹过她的脸,在她眼睫上凝落了些许水润。

卫柏有眼力见地准备好了马车。

马车内很暖和,但裴初愠还是没有松开她,一只手紧紧地扣住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禁锢在怀中,连同那件披风。

姜姒妗什么都没说,朝他胸膛处侧着脸,她被风吹过,一阵一阵地发抖,她的唇很白,青丝也凌乱地贴在脸上。

彼此两人都不说话。

姜姒妗仰起脸看他,她什么都不说,只是看着他,却看得裴初愠心底恼意一点点散去。

他冷淡地垂目,没有再提及在裴府内两人的僵持,抬手拂开她脸上贴着的青丝:

“很冷?”

姜姒妗点头,她往他怀中缩,浑身冷得紧绷,仿佛不是八月艳阳天,而是在冰天雪地一般。

裴初愠不自觉想起她昨日中的药。

虎狼之药都伤身,即使没有再泡冷水,但她昨日也是硬生生地熬过来,体内不知亏损了多少,才叫她今日这般虚,只是一点冷风就叫她不堪负重。

裴初愠没说话,只是沉默地脱掉她的鞋。

两人早就坦诚相待过,怀中女子只是瑟缩了一下,就没有再多的动作,裴初愠的手很热,掌心仿佛在发烫,他将她的脚握在手心,让她的脚趾抵住他的手心,从而将她整个身子都包在怀中。

裴初愠低头吻她。

她仰着头,没有拒绝,乖巧地承受。

杏眸轻微颤抖着,她一点点舔舐他唇角的那处伤,这是一个很安静的吻,却叫裴初愠恨不得将她揉入骨血中。

马车行了很久,终于停了下来。

裴初愠松开她,目光沉沉地看她,他还想再问一遍,她要不要和他回去。

但女子只低垂着杏眸,她安静地一句话也不说。

叫人再烦躁也是徒劳。

裴初愠沉着脸,看她下了马车,看她披着他的披风,却一步步走向其他男人的府邸,他甚至连下马车送她都不行。

她这样的人,重视名声甚至重过命。

其实裴初愠到现在都没有弄清女子到底在想什么,她要回府,却也对他极致温柔顺从。

她不像往日一样抵触他。

却还是坚持要回周府。

周渝祈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裴初愠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也不得不意识到这简单几l个字的分

量和在世俗中的意义。

裴初愠和她相识已经是她成亲两年后,他阻止不了她嫁给周渝祈,但不妨碍他胸腔内翻涌着一股陌生的、浓郁的酸涩感,几l乎让他喘不过气。

等再见不到人影,裴初愠闭了闭眼,冷声发问:

“事情办好了?”

卫柏一听就知道他在指什么:“已经让人拿住了,被收押在大理寺。”

甚至理由都不需要找,杨侍郎牵扯进科举舞弊一案,可不是什么简单的罪名,祸连三族。

杨侍郎被收押,但一直没有羁押杨府其他人,是因为这次科举一案中没有周渝祈,主子有意叫周渝祈忙乱,如今主子不耐烦等了,莫说杨鞍,这个杨府都逃不掉。

杨鞍没有杨侍郎的好运气。

主子有命令,卫柏可不敢不听,杨鞍在进大理寺时就去了半条命,等再服刑,加上没有药物,杨鞍恐怕根本没有多少日头可活。

不过卫柏一点都不觉得他可怜。

卫柏不是个以德报怨的,他还记恨杨鞍差点连累他的仇呢。

裴初愠没再说话。

杨鞍好处理,难的是周渝祈。

裴初愠垂着脸,幽暗的车厢内,没有一点光线,叫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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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姒妗带着安玲回了周府,奉延看见一人,陡然松了一口气。

昨日姑爷和姑娘都没有回来,让他提心吊胆一整夜都没敢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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