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 27 章(2 / 3)
顾元白问道:“你是如何发现这封密信?”
秦生弯了弯腰,口齿清晰、思路分明给顾元白讲了一番事情经过,顾元白在心中缓缓点了点头,开口道:“退下吧。”
秦生沉默不语地退了下去,程将军有心想探听秦生在圣上心中感觉,却不敢擅自询问,只得闭嘴。
顾元白恶劣极了,看出了程将军脸上着急,却假装没看见。玉佩中密信被一旁太监检查过无害之后,才放到了顾元白手里。
只是顾元白打开一看时,上方却没有一个字。
程将军皱眉沉声道:“这怎么可能!”
顾元白正面反面检查了一遍,又确定了没有刮痕和夹层,他沉吟一会,突然道:“拿水来。”
宫侍端了水来,顾元白将密信浸泡在水中,水中信件逐渐显出了字迹。
程将军失声:“——这?!”
明矾水写字,干了之后就没有字迹。顾元白记得不错话,宋朝那会就开始使用明矾了,大恒朝年岁正好接上,明矾不稀奇,稀奇是和齐王通信人既然懂得这样办法。
是个聪明人,但聪明人不会看不清时事,齐王蠢笨如猪,他为何要去帮齐王?
大家都是成年人,官场上讲究是既得利益,顾元白拿着信从水中抽出手,淡定地接过巾帕将手上水珠擦去,问田福生道:“齐王幺子母亲是谁?”
田福生想了一番,道:“似乎是御史中丞女儿。”
大恒朝御史台便是中央监察机构,自上而下监察中央和地方官员是否有做出不符合国家法律、以及是否遵守职责事情来,同时也监察着大理寺和刑部。
御史中丞就是御史台老二,上头就是御史大夫,如今御史大夫已经快要到了致仕年纪,顾元白正在考察谁是下一任接任者。
按理来说,中丞该上位了。
顾元白拿着绢布,将密信展平,上方字迹细小,全都是在劝齐王切莫冲动话。
“瞧瞧,”顾元白道,“齐王怎么也听不进去劝。”
密信下方还有一行小字,让齐王阅完即毁此书,但齐王应当是不相信还有别人知道让这“无字书”显字办法,所以直接得意洋洋、大大方方展示了起来。
皇家大多人资质,其实都如齐王一般资质平庸,还各个都沉溺在了繁华富贵之中。
但还有一些人很听话、很懂事,在见识到顾元白出兵围了齐王府后,他们乖顺得像头拔了皮毛羊。
但即便是如此乖顺,顾元白也决定以后要实行降爵承袭制度。
所封可以世袭爵位,隔一代就降一爵,这样一来,如果后代没有出息,那么一个家族很快就会销声匿迹。
桌上密信逐渐干了,字迹重新消失,程将军道:“圣上,现在该当如何?”
顾元白笑笑:“剩下事,程将军就不用担忧了,朕自有打算。接下来朕还有一事拜托于你,同枢密院一起,在禁军之中给朕挑出两千名精兵。”
程将军面色一肃,“是!”
政事商讨完了之后,田福生伺候着圣上更衣梳洗,自从上次擅自将褚卫绑到圣上龙床被罚之后,他就不敢过多揣测圣意。即使不明白为何圣上要就此停手,也不敢多问。老老实实伺候好了圣上,这比什么都要重要。
自从前些时日吐了那一口血、得了那一次风寒之后,顾元白这些日子倒没出现什么生病症状。春日渐深,应当和暖回来了天气也有关。
“圣上,”田福生小徒弟伏在一旁给顾元白按摩着辛劳一日批阅奏折手臂,“这力度如何?”
顾元白闭目,微微点点头。
在身上身边伺候人,早就练就了瞧人眼色能力,小徒弟看见圣上容颜舒展,似乎心情不错样子,便讨巧说了一些趣话。
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新科状元郎身上。
“新科状元郎还未有婚配,殿试放榜那日,状元郎差点被人榜下捉婿给捉走了,”小太监道,“听说那日各家家仆见着了状元郎就扑了上去,最后他们自个儿反而打起来了。”
顾元白唇角一扬,心想这些人就不用想了,褚卫可是薛远未来兄弟。
过了一会儿,圣上有了倦意,田福生带着人灭了烛光,悄然褪下。
*
第二日,薛远揣着厚礼上了值,厚礼被揣在怀里,今早被薛远逗得怕了,一动不动装死。
这一身侍卫服崭新笔直,干干净净。既没有被拖行裂口和灰尘,也没有马粪脏污。然而一到皇宫,侍卫长就对他说:“圣上让你去照顾那匹汗血宝马。”
汗血宝马被拖进了马厥里,可是它太烈,喂食和洗马宫侍根本不敢靠近它,今早报上来时候,顾元白直接就吩咐到了将马驯服薛远身上。
薛远:“……”
真是用完就扔。
薛远懒散地转过身跟着宫侍往马厥走去,走了几步突然脚步一停,侧身问道:“那马叫什么?”
侍卫长一愣,“圣上还没有为它命名。”
薛远唇角一挑,嗤笑地转过头,“那我就给它起一个小名了,贱名好养活,就叫做小没良心得了。”
侍卫长没听清这句话,他将此时记了下来,待到圣上下了朝用完了早膳之后,他才提起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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