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1 / 2)
方禹双眸闪了闪,他忆起幼时父亲带他去拜见张伯父, 赵伯提着礼品跟随。当时, 他和父亲被张伯父亲自迎进屋去,赵伯有张府的管家接待, 犹记得回头间,赵伯对张府管家的恭敬与虔卑。
彼时,父亲虽在,却并没和老首长相认, 在魔都只是有几分经商才能的普通学者,与张伯父玉器古玩大师的身份相差甚远。
时过境迁,不过短短几年,当日恭谦的管家已与隔壁的主人平起平坐了。不, 或者对隔壁还带了几分轻蔑。
是!我们讲究人人平等, 直接叫一声名字亦不为过, 可别忘了赵伯现在还是这座花园洋房的管家, 而隔壁再落魄仍是宅子的主人,平等的社会里,依然存在着差异。
那么, 是什么给了赵伯底气,让他能自视高人一等呢?
方禹心潮起伏不过瞬间,“请她进来。”
“是!”赵伯应着转身出去,不时将张小妹带了过来。
“是你!真的是你!小仙女!”随着一叠声的惊呼,不等赵伯将张小妹介绍给大家,她便跑到傅慧面前, 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她身上的衣服,触了触她的手臂,“真实的触感,原来小仙女是真人!”她惊异道。
“咳!”赵伯眼里的情绪一晃而过,“这是我家小姐傅慧。”
“傅!房子换主人了?”
赵伯立马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换主人的事怎么能传出去,可话已出口。
“是!这座花园洋房从昨日起,就已归了傅慧,”方禹笑道。
“你是?”
“张家姐姐,你好,我是方禹。”
“方,方禹,你,你这么大了。”看着比她还要高出很多的温润少年郎,张小妹不敢置信道:“你以前这么高一点,”她用手比划道,“现在已经这么高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比我大呢。”实际上,她比方禹大了三岁,他还挂着鼻涕、包着尿布呢,她就已经背着书包上学了。
方禹摸着鼻子轻笑了声,“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张小妹颇有些伤感道:“你这次回来,就是来办理宅子的过户手续的吗?
“不是,我们是来旅行的,过户只是顺便。果果,”方禹牵起傅慧的小手,介绍道:“这是张家最小的姐姐,叫张珍,不过大家都叫她小妹。”
“你好,”少女穿了身飘逸的汉服,傅慧新奇地摸了摸,“你的衣服真漂亮!”比巫族的服饰漂亮多了,巫族的衣服多以黑色为底,绣以复繁的图案。
“谢谢。你的衣服更漂亮,裙摆上的荷花像真的一样美。”
近年来,傅慧的衣服要么是手工定制,要么就是几位亲近的女性长辈亲手做的。今天她穿的这件果绿小裙,是郑缓的母亲,郑夫人做的,荷叶领、大展袖,层层叠叠的下摆上,绣了朵朵或粉或红的小小立体莲花。
“哈哈……”傅慧拎起裙摆,踮起穿了果绿色羊皮鞋的脚原地转了个圈,“我也这么觉得,郑伯母的手艺最好了。”
“不是买的!是家里长辈亲自动手做的吗?”
“嗯,有次穿了买来的毛衣,身上痒痒的,妈妈就不给买衣服了。”语气好不委屈。
方禹听得发笑,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蛋,“你的衣服少了。”
这倒没有,她长得又美又可爱,长辈们都喜欢打扮她,衣服手饰多得单独装了一屋子,还好她长得慢,才不至于还没上身就不能穿了。
“珍姐姐,来给你介绍一下,”说着,方禹牵着傅慧的手,领着张小妹走到了老爷子面前,“我爷爷的好友,宋爷爷。”
虽然方禹没说宋爷爷是他哪位爷爷的朋友,可老爷子一身气势,绝不是普通人,倒更像是她在电视里见到的那些军中首长,身板笔挺,面容威严中透着些许可亲。
张小妹忙躬身问好,“宋爷爷你好。”
“你一身汉服,”老爷子笑道:“给我行个福礼吧。”
“唉,”她这种经历过家庭巨变的孩子,心思最为敏感,老爷子廖廖一句话,她便从中听出了,老爷子的善意。
右手压左手,左手按在左胯骨上,双腿并拢屈膝,微微低头,她行了个标准的福礼。
傅慧悄悄地往老爷子手里塞了块玉佩,老爷子怔了下,松开兜里的钱夹,笑着递了过去,“拿着吧,见面礼。”普通的翡翠,不过上面傅慧刻了道平安符,可抵重灾三次,小灾十次。
张小妹不由得看向方禹,方禹点点头。
“谢谢宋爷爷。”张小妹欢快地接过,当场系在了腰上,“我很喜欢,回去我让大嫂帮我打个络子配上。”
方禹抽了抽嘴角,知道她误会了,以为是给她的汉服配饰呢,“要贴身带着,上面请大师刻了道平安符。”
傅慧眨了眨眼,什么时候自己成了大师?
在她的印象里,一说什么大师,那就是很老很老的得道高人了。
“宋老,少爷,果果小姐,”赵大娘过来道:“早餐摆好了。”
“啊!对不起,打扰了。”经赵大娘提醒,张小妹才想起自己来的鲁莽,“宋爷爷、方禹、傅慧,我先走了,改天在携家姐正式前来拜访。”
方禹:“珍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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