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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北宋(四十五)(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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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之前说过,谁有罗刹牌,谁就是罗刹教教主。”

见此间众人只有几人皱了眉,他继续说道“是否很可笑,我是他唯一的儿子,但是教主之位却要由一枚玉牌决定。”

“所以你就将玉牌偷出来了?”陆小凤没能抓住其中重点,他表情极为不解“你要做这教主?既如此,那你又为何将它给了南王世子?”

“谁要做那教主。”玉天宝轻叱一声,轻蔑之情明显“你们可知,我虽为玉罗刹之子,武功不过二流,我自小连个老师也无,我那父亲纵着我玩乐,任我爱好如何奢靡却都也纵着我。”

他将剑鞘在手中转上几圈,姿态竟有几分悠闲,他这样的模样倒让陆小凤有几分钦佩他的心宽了,而自小被严格要求的帝王却皱了眉。

他此时心里对这个看似童年愉快的同龄人并没有半分羡慕,反而对这样子的做派有几分意见,富贵之家,更应当注重后代知识培养,绝不可轻忽大意,这西方魔教玉罗刹,如此教育后代,莫不是不怕将孩子养了坏?

见他如此神情,玉天宝停下了手中动作,不再挑衅在场众人的忍耐力,他笑容中带着几丝苦涩,“我听闻陛下年少时便修习众多经论史册,博学广知,既如此,陛下定是已经明白了。”

“不错,我的父亲并不打算好好教导于我,他甚至在我幼年时学习之时赶走了我的老师。若非老师临走之前真心相告,只怕如今的我只会是一个纨绔子弟,待到父亲一死,绝无活路。”

场内众人听到他这样说,也有了几分猜测,见他们神情古怪,玉天宝倒也不避讳,点头应道,“不错,我并非父亲的亲生儿子。”

这一刻赵祯的内心深处有了几丝动摇。

他忽然发觉,对比玉天宝,自己无论是哪个爹都对他挺好的,人果然就是要在对比中才能获得快乐。

小皇帝为了自己的想法内疚了几秒钟,但他神色不变,面上功夫到家,所以在场众人都没有注意到他刚刚开了小差。

“我还是不懂,这和你将罗刹牌偷出又将之交给南王世子有什么关系。”陆小凤此时也有几分犹豫,但是在没有搞清楚玉天宝在这一串事件中所扮演的角色之前,他并不敢轻言下结论。

因为,他是一个被打了很多次脸的男人。

况且陆小凤始终觉得,任何一个人遭受到了不幸并不是他去伤害别人的理由。

对于陆小凤而言,他和夏安然的关系更加亲厚,若是玉天宝伤害了夏安然从而获得如今的地位的话,那么哪怕他说的再可怜再无辜,他都无法同情他。

在玉天宝其后的描述中,他并没有伤害过夏安然交换身份,也是夏安然提出的请求,他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至于将罗刹牌交给夏安然,他亦是表示自己当时并不存在坏心,因为在他出走时,罗刹牌并不具备继承的意义,如今的江湖传言极有可能是他的父亲发现他带走了罗刹牌想要祸水东引罢了。

总结一下,在党项青年玉天宝的口中,他就是一个出来散心游玩,被大宋山水迷了心神流连忘返,于是往偏僻处跑,正好遭遇到离家出走的夏安然,后因感同身受于是毅然帮忙的热血青年。

其中的各种努力和付出,简直可以刊登感动大宋十佳好青年排行榜,但其中种种,即便是夏安然家里面的那只傻豹子都不会相信。

只可惜失忆了的夏安然将真相永远的埋葬了,也将事情拖入了僵局。

因为这其中有一个最致命的死局。

如果说寻找玉佩的人可以用是玉天宝的族人,或是有心罗刹教之人所行,但是玉天宝穿上皇帝的龙服在之前叶孤城未被制伏之前,他也不曾开口,更是不曾反抗,便可显出起所图并不单纯。

即便他不是主谋,未尝也没有顺水推舟之意。

再考虑到夏安然的脾气性格,众人脑中的事情真相很有可能便是:玉天宝刻意接触了夏安然,或者二人相遇时,这个党项人通过手段知晓了夏安然的身份,然后意图夺取他的身份。

他的计划若是成功,他便是大宋的王。

那后面有个平南王又如何,平南王今年已经年过古稀,又有几年可活,有剑仙又如何?叶孤城最大的弱点便是飞仙岛。

看其对飞仙岛众人的态度便可看出,若是有人以飞仙岛全岛人的性命威胁叶孤城,你看他是妥协与否。

这件事情背后有众多知情者又如何,一个能在西方魔教装傻骗过玉罗刹那般人物,还能全身而退的之人,怎可能如他口中所说那般单纯。

玉天宝这一番说辞其实并无大的缺陷,但是错就错在他该将自己描写得如此无辜。

对于一个聪明人来说,无辜的受害者这一个身份本身就注定虚假。

而且陆小凤赵祯都认识夏安然在先,非常清楚他是一个怎么样的性格,也清楚,夏安然对于相信之人是多么的盲目和愚蠢,又有多容易被骗。

但是他们都不会因此责怪夏安然,没有一个人会责怪自己的朋友心眼太少,人太善良。

更何况他们觉得夏安然如今的状况挺好的。

他这样的毛病根本就不是毛病,只不过过去所托非人罢了。

而最重要的是,他们觉得自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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