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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回:金公子辣手摧双燕,魏千户甘当活傀儡(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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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朱撒泼,强词夺理,陆善柔身上那层温和娴雅贵妇人;皮囊挂不住了,差点露出其“蛇蝎”本性,手中;拐杖重重往地下一杵,说道:

“我怕他们?我把陆字倒过来写。我父亲那些年送到西四牌楼斩首;高门弟子还少吗?你;事情以后再说,真凶抓不到,我们连这家行院都出不去,你去那里行侠仗义?螺蛳壳里做道场吗?”

魏崔城熟读三卷《陆公案》,对陆青天办案;过程了然于心,说道:“陆宜人不是针对你,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她要先摸清楚嫌犯;底细,关于嫌犯;亲戚关系,你最了解,也是你告诉她;,她多问了几句,你就烦躁起来。”

陶朱气得跺脚,猫炸毛似;,“哼,你们两个合起伙来欺负我,我……我再也不和你们玩了!”

魏崔城和陆善柔面面相觑:我欺负她?这那里是大侠?这分明是个祖宗啊!

刘秀赶紧从中调停,“陶大侠!你是我见过最侠义;大侠,这大夏天;,容易动肝火,伤了身子不值得,来,先吃早饭,这是绿豆粥,最是清火。”

听到“大侠”二字,陶朱拉长;肿脸缩了一缩,暴躁;猫需要顺毛捋,一夜未眠,又累又饿,陶朱气呼呼;背对着魏崔城和陆善柔坐着,喝粥吃饭,一旁刘秀“大侠”长“大侠”短;安抚,总算安静下来,不闹腾了。

炮仗熄火了,最大;嫌犯金公子在被差役速速逮回来受审之前,少不得先问昨晚伺候他;乐伎。

凉棚走进来两个姑娘,雨燕和飞燕,是一对孪生姐妹花,也这是这家名为芳草院;行院;头牌,两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奇货可居,身价在整个演乐胡同都首屈一指。

根据两姐妹交代,昨晚金荣一掷千金,要了姐妹两个一起伺候,先是弹唱,再是酒局,最后上榻,效仿娥皇女英齐人之福。

金荣荒唐到了下半夜才睡,次日却一反常态早起,两人起床伺候了金荣沐浴更衣,用过早饭,送金荣出了行院。

陆善柔问:“金公子五更三点左右离开过房间吗?”

姐妹都摇头,说道:“我们都喝很多酒,醉生梦死,后来睡沉了,根本不知道他有没有出去。”

因陆善柔是女子,飞燕雨燕放下戒心,当场卸了妆容,松了衣带,露出身体一道道淤青、咬痕,楚楚可怜;说道:

“金公子看起来是个文质彬彬;读书人,可是喝醉了之后就像一头野兽,在床上很粗鲁,喜欢捏皮肉、咬人、有时候还掐脖子,我们都见识过,所以刻意喝了很多酒,醉了就不觉得疼了,麻痹了自己,故,对酒醉之后金公子;动向一无所知。”

这个披着人皮;畜牲!陆善柔强忍怒气,紧紧握着拐杖,手背淡蓝色;血管都微微凸出。

姐妹花一无所知,问伺候;仆人,仆人有;说“没有”,有;说“五更三点是凌晨最黑暗;时候,也是最困;时候,我们都在打瞌睡,没觉察客人;动静。”

陆善柔跟着姐妹花去了她们;房间,问:“他随身有没有带着比如小刀、匕/首等兵刃?你们早上伺候他出门,身上或者衣服上有没有血渍?”

姐妹花说道:“没有,伺候金公子沐浴更衣,衣服配饰也都是我们给他穿上;,他身上只有扇子、荷包和一套金七事,现在是夏天,衣着单薄,兵刃如何藏得住。

如果金公子是凶手,凶器无法带出去,那么凶器应该还行院里。陆善柔带着众人搜了整个房间,并没有发现任何缺了口;刀具。

或许是藏在了行院里;某个隐蔽之处,陆善柔拿出卡在李公子喉骨上说道:“找一件有缺口;兵刃,豁口有指甲大小,呈月牙形状。”

陆善柔还划了重点,“不要一味往床底下、柜子这些寻常;地方找。要特别注意厕所;茅坑、屋顶上;房梁、还有屋顶上;瓦片 、厨房;炉膛和灰坑、酱缸、还有柴房里成捆;柴火堆。”

魏崔城听了,频频点头,根据三卷《陆公案》里陆青天;查案经验,这几个地方往往藏着“惊喜”。尤其是茅坑、炉膛和酱缸,是藏东西;老地方。

“是!”众差役领命,把行院翻个底朝天时,金公子已经被抓来审问了。

陆善柔对魏崔城说道:“金公子见我是女子,会起轻视之意,少不得多费一些唇舌,浪费时间。时间紧迫,我想请你出面审问,我在旁边设一屏风,写纸条提示你该问什么,可好?”

金公子是皇亲国戚,当今国舅爷;表弟,魏崔城;干爹是锦衣卫指挥使牟斌,两者对垒,旗鼓相当。陆善柔借力打力,把魏崔城纳入我方阵营。

即将成为话本小说里举足轻重;角色,魏崔城很兴奋,摩拳擦掌 ,“当然可以。魏某愿效犬马之劳。”

金公子被押解到凉棚,他穿着月白寝衣,一看就是刚刚被人从床上拖起来。

和李公子一样,金公子也是一副被酒色掏空;长相,身形削瘦,面色发青,气焰嚣张,一把推开押解;差役,“滚!一群臭狗,脏了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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