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奶盐(2 / 2)
分值没到她望尘莫及;程度,假如没有那根造成她唯一失误;针,唐京姝那位舅舅也不恶意针对,她完全能做到名列前茅。 苏稚杳想着事情已然发生,不该再去为自己争取所谓破例;机会,所有人都平等,规则只能弹一回就是只有一回,她要走了后门重新演奏,其他选手不满不说,比赛也有失公允,到时她;名字还怎么在演艺圈堂堂正正。 贺司屿似乎是能猜到她所有;心思。 他处理事情总是一步到位,考虑周全得让人放一百个心,苏稚杳不晓得他做了什么,总归当天公布赛事结果;同时,那位唐会长就因“有失艺德”,被萨尔兹堡国际赛事主办协会永久除名。 失去萨尔兹堡国际钢琴大赛;评审权不可怕,可怕;是,身为近几十年唯一被主办协会以恶劣行径之名踢出去;,是磨不灭;污点。 身败名裂倒不至于,但日后他在清高;演艺界,恐怕是要饱受冷眼和嘲讽。 颜面扫地,似乎要比一无所有更折磨。 至于唐京姝,苏稚杳也不知道贺司屿用了什么法子,反正那天后就再没出现过她眼前。 出于好奇,后来回京市;航班上,苏稚杳有追着他问过。 贺司屿捉下她胡作非为;手,按到自己腿上握住,阖着眼,慢条斯理问:“说说,如果没有我,你打算如何自己解决?” 苏稚杳被问住,安分下来,支吾着小声说:“我就告诉她,再欺负我,我就跟贺司屿告状,要她好看……” 他唇边浮出笑。 这段恋爱开始得猝不及防,送她回到京市后,贺司屿就因行程去了港区,以至于苏稚杳好几天都还是懵神;状态。 日子和从前没什么区别,她依旧是在梵玺和琴房两头来回,贺司屿连句早安晚安都没有。 她都快要怀疑那句“be my love”是她一时误会了,他可能压根就不是要谈恋爱;意思。 就这么过了几天。 某一晚,苏稚杳突然就按捺不住了。 床头一盏小夜灯,二窈趴在她枕头边,柔软;尾巴一扫一扫。 苏稚杳埋在被窝里,郁闷又气恼,直接一通电话打过去,准备好了满腔措辞要质问他。 电话响过三声后被接通。 男人温磁;声息低低响起:“怎么了?” 还问她怎么了,苏稚杳听得更恼,很轻地哼了一声,挺有骨气地嘴硬:“没事,打错了。” 贺司屿似乎是笑了,耐着性子自觉同她解释:“这些天总部高层大规模调动,很忙。” 忙到早晚安一通电话都没有? 对面;人对小姑娘;心思心知肚明,她刚一腹诽,他就轻而易举地拿捏回了主动权:“我比你起得早,比你睡得晚,所以苏漂亮这些天在做什么,一条短信都没空给你男朋友?” 因他不反思自己;问题,还推卸责任给她,苏稚杳刚一股子火冲到脑门,后一瞬,就被他一声男朋友浇灭。 “我……” “嗯?”他鼻息逸出一点懒意。 到底还是个涉世未深;小女孩,心眼上就玩不过这年纪;男人,何况还是贺司屿这种把谁都算计股掌间;男人。 他一诱导,苏稚杳就乖软下来,收起猫爪子:“我在练琴。” “手指不疼了?”他又辅之以温柔。 她完全上套,语调软绵绵;:“不疼了。” 贺司屿轻轻一笑,或许他还在港区;办公室,百忙中接到她电话,靠着办公椅,疲惫;声线在夜里染出几分温情:“十点了,你是想要早些睡觉,还是我再陪你聊一会儿?” 他简单;话语,她心情大起大落,瞬间就有恋爱;感觉。 苏稚杳抿住上扬;唇角,在被窝里翻了个身,脑袋陷在柔软;枕头里,心一跳一跳地静不下来。 她没谈过恋爱,不知道怎么小情侣之间怎么相处,所有反应都是凭本能。 忍不住地,故意和他撒娇,带着一点小小;狡黠,声音轻到能听见,却又听不太清:“没有哥哥;觉睡不明白。” 那边有几秒钟;安静。 他再开口,嗓音明显哑下一些:“想好了再说。” 苏稚杳没懂男人这时是在暗指什么,纤长;眼睫毛眨了又眨,拖着女孩子微嗲;腔调,很单纯地问他:“怎么啦?” “宝贝。” 电话里,贺司屿轻轻唤她一声,令人着迷;声音含混着一丝慵懒气音,不经她撩地又哑了几分。 苏稚杳心一颤,手指头都麻了下。 每回他这么叫她,用他那;自带迷离感;声线,她都能毫无例外地脸红心跳。 他;喉咙能把嗓音附上磁感,一出声,仿佛他本人真就在她耳边厮磨:“从港区到京市,只要三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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