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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未婚妻(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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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下来。

灵象路两侧栽种着百年树龄的梧桐,是北宁有名的梧桐大道,来观赏的人络绎不绝。

沿着灵象路上去,是一处山林风景区,因为空气好景色美,附近开发了一个高档住宅区,叫郁金堂。

缪蓝和贺京桐当初订婚,订礼之一就是郁金堂的一处房产。

“师傅,就在这儿停吧,你把车开到郁金堂,我自己走一会儿。”

缪蓝下了车,跟随人群漫步。

包里手机震动,她暂时不想被打扰,切静音时,瞥到发消息的人,还是选择回复。

顾医生:【你的体检还要拖到什么时候?】

走路不方便打字,手机举到下巴处,她回了句语音:“我刚回北宁,再宽限几天吧顾医生。”

顾医生:【你还敢喝酒?】

缪蓝惊讶:“这你是怎么听出来的?”

那端没答,约莫也是知道今天的日子她必定要喝。

顾医生:【体检赶紧来做了。】

顾医生:【周末要降温,记得添衣。】

缪蓝停下脚步,回了个【嗯】。

起了阵风,枝头密叶哗哗作响悠然飘落,一片恰落到缪蓝的肩上。

她抬起手,轻拂的动作在一念之间变成拾取。

宽大的梧桐叶子覆于掌上,呈现由青到金的过渡色,细长的梗尚存生机,韧韧的有湿润气。

等到气温降下来,催生出梧桐大道金灿灿的风光,灵象路的观赏性将达到一年之最。

缪蓝不喜欢北宁秋冬季的寒冷,这样美好的景致总算一点慰藉。

脑子里思绪纷扰,在这条指向意义极强的路上,最终聚焦成了一个名字。

手机屏幕重新点亮,指尖往下滑,定位到一个头像上:风景照,她此时此刻身处的梧桐大道。

点进对话框,顶端备注没有改过,是对方的微信昵称:HE

面积有限的屏幕被频繁显示的时间切割成更小的块儿。

他们有交流,通常在三个对话来回内结束,时间节点大多是某个传统节日,或者某个重要亲友的生日或纪念日。

沟通送什么礼物,她决定,他出资。

在所有人看来,虽然他们还没完婚,俨然已是一体夫妻,尤其是缪蓝,对待双方家人礼数周到,从不出差错。

贺京桐在国外的这两年,她对外的态度始终是理解支持,说他也辛苦。

似乎他们之间已经有了多年的感情。

但只有彼此知道,这段本应深刻又复杂的关系,因为他的不在,被极致地简化。

她当眼光精准的选品经理,他当痛快出钱的甲方爸爸。

合作关系,公事公办,干脆利落。

缪蓝觉得自己已经习惯的时候。

贺京桐突然要回来了。

如果不是周围人太多,她真想喊一嗓子。

向前望,上山的路骤然变陡,可她自己选的,必须走完。

手指在屏幕上点触,消息发出:【什么时候回北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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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dward马球俱乐部秋季最后一场娱乐赛,场上两队都是临时组成,来自一时兴起的诸位公子哥。

虽然技巧不如专业的马球队员,但观赏性毫不逊色。

B队的后卫之一一个反手后进球,第四小节七分钟恰好结束,场上一片欢呼。

贺京桐翻身下马,和队友碰了两下,约好晚上聚一聚,解下的头盔连同球杆一起交给场边的工作人员。

他牵着马溜达两圈,场外一个蓝头发女生小跑着追过来,欣喜之情溢于言表,珍视的目光仔细端详贺京桐的五官,是越看越喜欢的意味。

“Henry,你今天没有戴眼镜,”蓝头发叫他的外文名,普通话并不标准,“但是你赢了!”

没什么逻辑的转折,意在说明他怎样都很棒。

贺京桐被饱和度极高的蓝晃了下眼,脑海中抓取她的身份信息,敷衍一句:“没戴。”

蓝头发上手,摸摸马鬃,“周末我爸爸过寿,你过来玩啊。”

马儿不习惯陌生的气味和触碰,打了个响鼻。

贺京桐扯住缰绳,对她这份邀请略感新奇。

蓝头发的父亲是当地龙头企业的老大,老狐狸精于谋算,明里暗里给他使过多少绊子,养出来的女儿倒是个傻白甜。

他开口,听起来是玩笑:“我去了万一再把他气出个好歹。”

“怎么会?爸爸一向很欣赏你,也要我多多交朋友,他会很高兴见到你的。”

“但是我看他不顺眼。”

蓝头发被他的话惊住,几乎以为是自己汉语不精理解错了意思。

还要询问,一旁跟来的同伴了解形势,连忙拉住她悄悄说话。

马场湿润的风拂过,零星有几个词入了贺京桐的耳:engaged,fiancee,jerk。

还有反复出现的Miaomiao。

贺京桐待要离开,被蓝头发质问的怒音喝住:“Henry,你已经订婚了?你从没告诉我!”

她直白大胆:“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

贺京桐比她更直白:“喜欢我你连这个都不知道?算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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