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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章 伤口(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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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也看出来夏娘子这高头大马,护卫环绕的排场,一定不是平民百姓,不好耽误她时间,寒暄过几句就告辞了。

牵着阿娘的小女孩还惦记着那位仙女似的夏娘子,回头又看了一眼。

夏娘子扭头回了马车。

她人小个子矮,眼神也好,恰好从卷起的帘子瞧见了夏娘子那位“正忙着”的夫君。

竟不是先前那个!

不过这个看起来更干净,不那么吓人,虽然匆匆一眼,但真是俊俏得让人自惭形秽。

小女娃扭头问:“阿娘,女子可以嫁两位郎君吗?”

“你这是什么鬼话,当然不

可以!”

不可以,那夏娘子怎么前后两个夫君,还一个赛一个的好看?

“不可以两个,那能三个吗?”

大娘扯着她快步往前走:“别一天天想着鬼事,走走走!给你爹送吃的去!”

马车里。

夏诉霜问宋观穹:“你也受伤了?怎么不告诉我?”

宋观穹眸光闪烁,而后抬手解开袍子,“你说的是这个?”

夏诉霜被他吓了一跳,等镇定下来,才慢吞吞朝他看去。

阿霁身姿挺拔,穿着圆领袍比别人更多三分俊逸清雅,她本以为他是偏瘦的,谁料衣裳下的体魄如此……结实漂亮,从胸膛到腰腹,肌理流畅结实,起伏的线条又被高挑的身形拉长,穿衣时一点不显壮硕。

可夏诉霜最先注意到的,还是上面纵横着许多的伤疤,最新的一处在肩下,一个近似洞穿的伤口,还没有好全。

她怔怔看着,抬手过去,又不敢碰到:“多久的伤了,还没好吗,疼不疼?”

“疼。”

宋观穹抓住她欲碰不能的手,不知该怎么描述,她说着与他恩断义绝,毫不留情把剑刺进他血肉的那种疼,又或是看到她把送他的沧溟剑毁去的那种疼。

夏诉霜看着他几要破碎的眼神,有些明白了,“怎么伤的?是我吗?”

是她,宋观穹却不能承认。

他摇了摇,眼中恢复平和,“只是半途遇到了刺客,你又同我争执而已。”

阿霁都受伤了,她还跟他闹别扭,怪不得他伤心。

她可真该死啊。

夏诉霜小心翼翼地问:“这伤要多久才好,还要涂药吗?”

“不用,习惯了,很快就会好的……”

夏诉霜哪里见得他受伤了还要故作坚强的样子,莫名鼓起了勇气,忽地抱住了他,脸贴在他胸膛上,实在不好意思,又挪开一点,说道:“这次来北庭虽然危险,但是我保证,一定不会让你再受伤了。”

宋观穹还来不及展眉,她又说了一句:“不过,我也知道了一件事。”

扣在她肩头的手蓦地收紧,他压低的眉梢隐隐透出一丝危险:“遥儿知道了什么?”

“你果真是我夫君,”夏诉霜显得很高兴,“在我没失忆之前,你就是我夫君了!”

她心底残存那点怀疑彻底消散了,他们真的是夫妻呀!

“说的什么傻话,”宋观穹将脸扭向一边,抬手慢慢揉着她的后颈,

“我当然是你夫君,当时我们借住在那位杨大嫂家中,然后就出事了……”

最终宋观穹并没有在北庭任何一家客栈落脚,而且赁了一处小院。

客栈人多口杂,不如深巷清静省事,掩人耳目,还有一处空地让夏诉霜走动,适宜疗养。

一下马车,夏诉霜就迫不及待沐浴去了,还再三和夫君保证自己会小心,不会让伤口沾水,宋观穹才放手让她自己去。

她沐浴出来,就看见宋观穹靠窗坐在胡床上,手指在木案轻轻敲击,连她进来都未睁眼。

夏诉霜看他已经敲了许久,忍不住问:“阿霁,你有心事吗?”

宋观穹确实有心事。

他一想到师父和周凤西奔逃一个月,竟是以夫妻相称,他就烧心得很,管中窥豹,不知他们还有别的多少他不知道的亲密呢。

可气师父什么都忘了,他又不能露了痕迹,连问都不能问一句。

宋观穹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听见她发问,宋观穹睁开了眼,“没有,为何这样问?”

眼前的阿霁虽然在朝她笑,但夏诉霜觉得他并不高兴。

“是北庭都护府的事惹你烦了?”

宋观穹索性将错就错:“是有一点麻烦。”

她问:“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他摇头,夏诉霜不死心,又问:“我从前可曾哄过你,是怎么哄的?”

“遥儿想哄我?”他泛出点惊喜。

“嗯,我想让阿霁高兴一点。”

宋观穹眉间愁云一时都散了。

管周凤西做什么,往后都是他和师父的好日子,把人牢牢抓住,就是最要紧的。

此刻师父知道关心他了,守得云开见月明,不外如是。

宋观穹伸手,将她牵到身侧来坐,“你说完这一句,我就已经高兴起来了。”

“是吗?”

“你再亲我一口,我就更高兴了。”

“那不行!”她哪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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