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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腿,背靠着窗框,悠哉悠哉地倚着。
她惊呼:“呀,你怎么会”
窗下距离地面十多米,虽然有檐,但是非常狭窄,这少年是飞檐走壁过来的吗!
顾怀璧轻蔑地说:“少见多怪。”
这句话都快成他的口头禅了,因为他真的每天都能让边边大跌眼镜。
“顾怀璧,你练过武功吗?”边边好奇地问:“轻功,气功什么的。”
“没有。”
“那你怎么会飞啊。”
顾怀璧嫌弃地睨她:“土包子。”
不知道为什么,郑想容叫她土包子,她觉得很难听很不舒服,可是顾怀璧这样子叫她土包子,她却感觉挺舒适,或许是因为少年调子里没有恶意。
“我东西呢?”
他是来问她要面具了。
边边连忙将面具从书包里取出来:“差点就班主任没收了,好险哦。”
顾怀璧接过面具,放到鼻下嗅了嗅,眉头蹙了起来。
边边忐忑地问:“怎么了?”
“你把它给别人碰了?”
“是差点被班主任没收,后来杜阿姨又帮我要回来了。”
顾怀璧面带嫌弃之色:“你班主任是男人,四十多岁,秃顶,喜欢用香水?”
边边睁大眼睛,这下子是真的被震惊了:“天呐!你你是神仙吗!”
“味道太恶心了。”顾怀璧将面具扔给边边:“不要了。”
边边知道这面具是顾怀璧的心爱之物,居然就这么不要了。
她接过面具,放到鼻下嗅了嗅,没有嗅到面具什么奇怪的味道。
真的假的,他狗鼻子吗,这也太灵了。
顾怀璧又翻上了窗户,准备离开,边边连忙拉住他:“哎,等下。”
然而就在她碰到他的手那一瞬,顾怀璧忽然敏感地抽回手,藏在背后,怒喊:“别碰老子!”
边边被他突然抬高的音量吓得退后了两步,缩回手,战战兢兢地看着他:“我是想说你要不要走门,翻窗太危险了。”
顾怀璧没理她,纵身一跳,便消失在窗边。
边边扑到窗边向下看,黑夜里,少年身形敏捷而矫健,攀着墙壁,三两下便翻回了走廊的天窗里。
边边怔怔地坐回椅子上。
她恍然想起来,无论任何时候,少年的手好像都是戴着薄薄的黑色皮手套。
不仅如此,现在气温回暖,他都是一直穿着长袖长裤,衣领直束到脖颈,将他的身体一丝不苟地包裹了起来。
他的身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么?
后来边边发现,顾怀璧的愤怒时间,永远不会超过一夜。
一夜之后,他就像是被清洗了记忆一般,不会记得之前和她发生的任何不愉快。
其实本来就是鸡毛蒜皮的小事,顾怀璧不介意,边边自然更不会放在心上。
虽然大部分时候,他都对她视而不见,没有搭理她,但好在也没有赶她走。
于是边边也万般小心,像小兔子一般安安静静,避免惹他不高兴。
楼下后花园有一架陈旧的铁链秋千,顾怀璧经常深夜里一个人站在秋千木板上。
边边托着腮帮子趴在窗台边,望着院子里冷冷清清的少年。
他似乎并没有用力,秋千就能荡得老高,每次见他荡起来,边边都会紧张地惊呼,生怕他保持不住平衡摔下去。
毕竟没人是站着荡秋千的啊。
有几次,边边蹑手蹑脚地靠近他,想看看他究竟是怎么荡秋千的,不过还没等她靠近,顾怀璧便跳下秋千,离开了。
边边一个人站在秋千旁,想坐上去玩玩,但又有些不敢。
顾怀璧占有欲极强,也很自私,他的东西,任何人都不能轻易触碰。
边边在秋千架边站了几分钟,还是没敢坐上去。
树下,顾怀璧远远望了望她,眸光渐渐转深。
……
那天下午,边边放学回家,刚放下书包,便看到少年一个人出了院子。
顾怀璧鲜少白日出门,她心下好奇,赶紧跟了上去。
顾怀璧独自来到后花园的小山坡前,偏头望向身后槐树——
“出来。”
边边心虚地从树后面站出来:“你去哪儿玩啊?”
“出去转转。”
边边知道今晚杜女士要出席重要的晚会,很晚才会回来。
“那为什么不走正门啊?”
见他不言语,边边知道他应该是被禁足了。
反正自从她住进王府花园,就没见顾怀璧离开过这里。
“杜阿姨不准你出去的吗?”
少年没有回答。
“她为什么不让你出去啊?”
顾怀璧终于极不耐烦地喃了三个字:“你很吵。”
女孩立刻噤声。
……
王府花园前后门都是专门请了保安守着,而四合围墙也带了两米高的防盗的电网。
不像是防贼,倒像是…防他。
但是有一段围墙靠了小山坡,没有装电网。爬上面前这段几乎垂直的小山坡,就能够顺利出逃。
边边看着那道凹凸不平的山壁,惊愕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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