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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英来到静安堂的时候,周氏正在佛龛前做功课,最近托了那个小孽障的“福气”她连拜神的时间都比以前少了呢!
“夫人,老爷来了。”朱妈妈站在门口轻声提醒了一句。
周氏闭着眼睛,依旧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要说这郎相夫妻也是一对奇葩了,他们两个人现在完全出于分居状态中,周氏自然是住在静安堂的,郎英则干脆住在书房的抱夏里,偶尔觉得寂寞了也会去两个妾室那里休息一晚,没错!郎英是有妾室的,一个姓王一个姓郑,不过是年轻时候纳的,现在也都是老姨娘了,两人也都没有生育过孩子。
坚持作完这一日的功课后,周氏对着菩萨拜了三拜方才在在朱妈妈的搀扶下起身去见了郎英。
夫妻两个面对面的坐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郎英先说话了……
“有件事情可能要麻烦到你。”
“心雨要回来了,为了避免麻烦,让她在你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吧。”
“我已为她寻了门不错的亲事,让她从宰相府中出嫁,也算全了她父亲对我的一片恩义之情。”
周氏听到这里,一双眉头微微皱了下,显然对于丈夫口中的那位心雨姑娘甚是不喜,按理来说以她的脾气,若是心中不愿,肯定会直接拒绝,但是这一次不知为何在沉默少许后,她竟是说了句:知道了。
虽然口气还是挺不耐烦的,但最终却是应了下来。
郎英闻言脸上的表情果然好看了一些,于是又稍稍坐了会儿,方才起身离开。
他前脚刚一走,朱妈妈后脚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周氏斜眼看她,有些不满的样子。
“夫人莫怪。”朱妈妈抿着唇角,笑盈盈地说道:“老奴只是觉得,别看您平日里冷冷的但心里到底还是疼二爷和二奶奶的。”
周氏闭上了眼睛,冷冷地说了句:“不知道你在讲什么。”
在郎英拜访完自己妻子的五日之后,一辆黑呢的双轮骡车从宰相府的角门驶了进来,早就得到消息的朱妈妈已是等在了这里,她对着那骡车,笑着叫了句:“邹姑娘。”
听见声音,那车子果然立时就停了下来,再过片刻,里面一前一后,走出两个女孩,其中一个年龄较小的一看就是丫头,而另一个穿着水绿色细纱合纹裙,梳着单螺髻,皮肤白皙,眉目清秀温婉的,一看就是主子。
“朱妈妈”少女微微垂头,小声地叫了一下。
“夫人知道邹姑娘今日回府,特地让老奴过来接您。”
“岂敢劳烦妈妈。”少女看起来有些惶恐。
要知道,以前在府上时,周氏对她素来是不闻不问的。
“不劳烦,不劳烦。”朱妈妈笑起来和气极了:“对了,有件事情要告知姑娘一声,您以前居住的梅影小筑因为年久失修,塌了一面墙壁,为保安全夫人已经下令要整院重新翻修了,所以这段时间,只能先委屈您在静安堂住上些时日了。”
少女听了这话,温婉的脸上微微一白,但在朱妈妈笑盈盈的视线下,她哪里还有其他别的选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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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纯意见到这位邹姑娘是在第二天上午她去婆婆那请安的时候。
“疑?你就是心雨妹妹吧,我是李纯意,你二哥的新婚妻子。”
邹心雨近乎失神的看着面前笑意盈盈的女子,因为情绪上的过于混乱,让她整个人连话都无法完整的说出来了。
唉,又是一个被我美貌震慑住的凡人。
李纯意妩媚的双眼中划过一抹深深的无可奈何,就这样直过了好久,面前的这位邹姑娘方才缓过神来:“心雨失礼了。”她面色苍白,声音复杂地低声道:“您真是美丽,二哥当真是好福气。”
李纯意闻言羞涩的笑了下,心想;这位妹妹讲话真好听啊!
关于这位邹姑娘的来历,昨天就已经有人告诉过她了。
原来在十几年前,当时还不是宰相的郎英被先帝任命为御史钦差去江南查一桩银税案,期间在路上就遇见了数场刺杀,其中最危险的一次,幸有一名义士拔刀相助,而这位义士就是邹姑娘的父亲他成功保了郎英抵达江南,但是自己却因为伤势过重不治身亡。
郎英感念其救命之恩,在好生安葬了他之后,又发现对方家里竟只剩下一个孤女无人看顾遂把那孩子接到府中,以亲戚之名悉心抚养。
所以从某些方面来说,这位邹姑娘相当于郎英的义女。
李纯意叫她一声妹妹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听说你是因为身子不适,所以才去庄子上修养的,现在怎么样,好些了吗?”
“多谢二嫂关心。”邹心雨微微垂着头,神情间似是有一丝的紧张,只听她轻声说道:“都是陈年的老毛病了,现在已经好了很多。”
可是不像啊,脸这么白,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李纯意哦了一声,不过她们两个人到底也不是很熟的关系,所以很快地,她就又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了一直没有说话的婆婆身上。
“娘啊……”她甜甜地笑了下,高高兴兴地说道:“我明天上午想要出门一趟您看行不行?”
周氏闻言抬起头看了其一眼,皱眉道:“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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