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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八十八章 幻视(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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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在瞬间,抹除了一切不值一提的杂音。

举世静寂。

唯独两道刺耳高亢的声音拔地而起,仿佛刺入耳膜的铁丝那样,撼动一切灵魂和意识。

一者如雷霆爆裂,火焰焚烧,风暴呼啸,是一切毁灭的显像,终结时那悲鸣的凝结。

一者如万物鸣动,泥土和岩石的歌唱,草木和露水,澎湃的雨声和潮汐的交织。

在对决开始的一瞬,两人已经不假思索的拔箭。

拉动弓弦。

赞颂毁灭无常之风,献上血和骨为祭,呼唤深度之间那徘徊的斑驳洪流。

“坎古尔那励多连,如你所显——”

焚窟主张口,吟诵着属于风暴的名讳,手中的漆黑之箭无声崩解,化为了一束近乎凝结成实质的晦暗暴风。

足以令沃土化为荒原的毁灭汇聚于此,自弦上迸发。

灰白色的一线,便令偌大的战场之上被穿出了无形的漩涡。变化的气压和所形成的真空彼此碰撞,就发出落石一般的巨响。

扭曲的光线隐去了那一箭的轮廓,所显露在外的,便只有一道宛若奔流一般的龙卷!

从天而降!

而槐诗,同样挽弓,自云中君和大司命的双重循环之下,仿佛将整个领域都化为武器一般,将致命的钢铁投出!

第一箭,是白银。

没有瞄准,也没有蓄力,以标准而言,那样射箭的姿态松松垮垮,就好像随便摆了个姿势一样。

实际上,他哪怕是躺在地上,两只手不动,也能够凭借神性的力量将那一箭投出。

但此刻,摄人的压力却从那样的架势之中迸发而出。

遥隔数十里,依旧能够感受到,如芒在背的恐怖寒意。

丝毫没有去计算弹道或者是下沉的轨迹,只是平静的挽弓,遵循着自己的本能——应该这么做,就应该如此。

就要这样。

这样才对。

因为,我就是这么做的!

就好像瀛洲人的弓道喜欢说以礼而行,正射必中一样。

只要在夜以继日的磨练中将自我融入了准则之中,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符合自然和箭术的规律,那么就必然能够将箭矢送入标靶的红心之上。

不过,槐诗没必要这么麻烦。

他自己就是规律。

他就是准则。

此乃,云中君。

于是,天地俱动!

自九地之下而起,自九天之下而落,云中君和大司命的圣痕宛如两根纠缠在一起的琴弦,自槐诗的驾驭之下,牵引天穹、飓风、大地、死亡和生命,一切的力量。

万物以我为轴。

现在,此轴将万物之力投出!

绚烂到仿佛点燃整个世界的银光一闪而逝,跨越漫长的距离,同风暴之间碰撞在一处,紧接着才有仿佛爆破一般的轰鸣自对撞中迸发。

当银光在风暴之箭的碾压之下分崩离析,便有铺天盖地的滚滚浊流喷出,向着槐诗滚滚而来,所过之处……铁石、血肉、生物、尸骸,一切都惊恐的被绞成了尘埃。

可那弥漫扩散的风暴,却始终无法突破前方那箭矢来处所形成的一线领域。

仿佛真空一般的裂隙。

风暴从槐诗的面前开辟,消散,飞向远方。

而自始至终,槐诗无动于衷,甚至懒得去看一眼。

因为就在风暴之后,第二箭,紧随起来!

“苍古罗都尔,如你所愿——”

赞颂晦暗之刻。

在遥远又遥远的时代,在他们曾经还身为巨人时的故乡,二十四重天灾如同潮汐一般运转在地境之中,十六轮被称之为月的巨物环绕天穹。

在月的映照之下,灾难之上,便是巨人们的时代。

也唯独巨人王们,能够领受天灾与月的赐福,以此为名。

苍古罗都尔,其为【晦暗之刻】,所指的,便是暗灭衰亡之灾。其意味一切物质渐渐消散,在黑暗中消失为无的过程。

表现在外,便为仿佛降维打击一般的,彻底抹杀!

当晦暗之箭离弦,就连巨大的焰骨弓都焕发哀鸣,难以承载焚窟王的狂暴力量,而仅仅泄露在外的丝丝缕缕的余波,就令箭矢所过之处,数里之内,一切物质和源质尽数消失解离,只剩飞灰,永恒的消失在这世间之上。

而就在前方,与之相对的,那是暴虐的分裂之光。

第二箭,是青铜。

可难以想象,狭长的箭身之上,竟然具备着如此庞大的质量。

在圈禁之手的灌注之下,海量的源质在铸造熔炉中转化为铁,在一片狭小的领域之中,不知究竟倾注了多少的源质,一直到即便是铸造熔炉也难以负载如此庞大的压力时,槐诗如今所收集来的大半源质,已经尽数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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