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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可以收拾好拿到公寓那边的东西都被搬出去了,傅远舟回到客厅以后,出声地坐了一会,他的母亲回来了,双手是空的,礼物已经被退还给沈西顾了。
“他收下了。”母亲说。
“是吗……”傅远舟心情有些复杂地问着,“他是什么反应?”
母亲说:“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他说没关系。难不成你怕他伤心?”
“没有。谢谢妈。”
傅远舟矢口否认,起身回屋复习功课,刷着卷子的时候,他写字的速度越来越慢,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其实他以前很喜欢沈西顾送他的这只表,虽然因为怕表被弄坏不经常戴,但会摆在最显眼的位置,每次见沈西顾时也会特意戴上。
作为交换的礼物,那时他送给了沈西顾一枚领带夹和一对蓝宝石袖扣,在见面之前,为了互相确认身份,他们交换了照片,随后挑选礼物时他一眼相中了袖扣,那对蓝宝石很衬沈西顾的眼睛。
这天晚上傅远舟又在做梦,梦到的是与沈西顾有关的事。
他们去了一场酒会,沈西顾穿了一身白西装,用上了傅远舟送的领带夹和袖扣,他很喜欢傅远舟给他的礼物,只要一有机会就会戴上。
酒会上有很多沈西顾的熟人,灌了他很多酒,沈西顾喝得比较多,有些醉了,走路都不是很稳。
傅远舟当时就借住在沈西顾家,他扶着沈西顾进了屋,时间接近半夜,家政早就走了,因为沈西顾从不留除了他以外的人过夜,屋内只有他们两个,所以必须得由他伺候沈西顾。
沈西顾不胜酒力,他半阖着眼睛,抱着傅远舟不松手,呼吸很热,染着一点酒气,在傅远舟的耳边低声地叫他:“Seven……”
傅远舟向后躲了躲,他的耳朵被气流弄的有点痒,他拍了拍沈西顾的后背,试图让他清醒一点:“西顾,别抱了,快去洗漱睡觉了。”
醉酒的沈西顾不太听他的话,傅远舟使劲一阵扯,才把沈西顾扯进了卧室,让他坐在床上等了一会,去与卧室相连的浴室调节了智能浴缸,放好水后又拉着沈西顾进了浴室。
“你自己洗澡,洗澡后洗漱,然后就睡觉,没问题吧?”
傅远舟问,在对付醉酒的人这方面他还是很有经验的,以前他经常和朋友喝酒,这些酒鬼总会喝得酩酊大醉,和他们说话需要非常耐心,要把每句话拆分开,他们才能听得懂。
沈西顾垂下眼睛点头,傅远舟看了看他,不太放心地走了,他才刚出卧室,就听到里面传来“哗”的巨响,把他吓了一跳。
他马上折返回去,推开了浴室的门,看到沈西顾坐在浴缸里,或许是不小心摔进去了,刚才傅远舟帮他脱了西装外套,剩下的衣服还整整齐齐地穿在他身上,水溅了满地,他浑身也湿透了。
这一下也让沈西顾清醒多了,但他的第一反应不是站起来,而是低头看自己的领带夹和袖扣有没有被弄坏。
“这玩意没那么娇气。”傅远舟好笑又无奈地走过去,冲着沈西顾伸手,“你先起来。”
“……”
沈西顾抬头看他,他扬起脸,湿透的棕发柔顺地垂落着,发尾掉落水珠,睫毛也染着水汽,将他的蓝眼睛氤氲得如若泛出薄雾的海。
他的肤色是苍白的,白衬衫也湿了,紧贴着身体,勾勒出紧致流畅的线条,胸口前隐约透露出黑色的纹身“Seven”,是他将傅远舟的名字纹在了心口。
他握住了傅远舟的手,很轻地笑了一下。
这一刻的傅远舟觉得沈西顾好看极了,尽管这么形容不合适,但他想到了童话故事,他就是经过海边的人类,捡到了一只坐在礁石上的人鱼。
在这之后,又是几年过去,傅远舟被沈西顾囚禁起来了。
他们不分昼夜地待在一起,睡觉也在同一张床上,每天他一睁眼,看到的不是天花板就是沈西顾。
睡意朦胧时,他偶尔会面朝着沈西顾睡,但从不会背对沈西顾,因为只要他一转过身去,沈西顾就会从他的背后抱住他,握住他的手,防止他偷偷地做出什么举动。
就连洗澡的时候,沈西顾也要看着他。
起初傅远舟当然不允许,也曾反抗过,但是没用,后来他麻木了,由着沈西顾看,反正他每次都会背对着沈西顾,只当他不存在。
沈西顾很安静,只要水声响起,就完全听不到多余的声音,傅远舟洗完后,还要被迫等着沈西顾洗完,通常他都是出神地盯着墙,等到沈西顾把衣服穿好才会回头。
偶尔他会不小心从镜子里看到沈西顾,年轻的男人大半的身体都隐没在浴缸里,只露出上身,可以隐约看到自残后留下的疤痕。被热气蒸腾着,他的肤色总算不再过分苍白,五官却更显妖异,尤其是那双蓝眼睛,望过来的时候让傅远舟的心都在战栗。
原来与他相遇的不是人鱼,而是俊美可怕的海妖,他会被对方一点点地吞吃殆尽。
梦醒了,傅远舟睁开眼睛,时间还是半夜,他却睡不着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光着脚踩着地面走出房间,步伐静悄悄的,在走廊里漫无目的地游荡,走廊尽头的窗户正对着沈西顾的别墅,他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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