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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绝无此想?我看你们祖孙...)(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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踌躇片刻,想到无人下旨让定远公解刀,只行了一礼,就带着她往文思殿去了。

今日的紫微宫内很热闹,道上三步五步,就有禁军把守。

文思殿内,皇后高坐于上,三省长官、刑部、礼部、大理寺……甚至还有宗正寺卿肃王赵启恒。

“定远公卫臻,你如何在你府门前击杀了定宁将军卫铭?”

卫蔷回头看了一眼,殿门大开,天光明晃晃地照进来,再看殿中人,一恍惚,仿佛皆是魑魅魍魉。

她又摸了一把自己的刀柄,闭上眼睛再睁开,看清了自己外祖和妹妹的脸。

开口问她的是大理寺卿。

卫瑾瑜站在自己姑母的身后,看着她一身重紫,成殿中最明亮的一抹。

卫蔷没有看向发问的大理寺卿,而是看向正座:“搭弓,松手,啪,他便死了。”

说话时,她双手做挽弓状。

张弓,松手。

全殿上下顿觉脖颈后冷风簌簌。

“定远公!你击杀有爵位之人,如何还能在皇后而前嬉笑?”

听到此问,卫蔷转头看向大理寺卿:“我笑了吗?不是你问我,如何杀人?不如,在座各位出来一人,让我当庭再做一次。”

再做一次?!莫不是要再杀一人?

小心看一眼皇后,大理寺卿上次在宫中见到如此狂悖之人,还是数年前逆王造反。

“定远公因何击杀定宁将军?”

听见尚书令突然开口,大理寺卿不禁长出一口气,心神一松,方觉脊背后已然全是冷汗。

定远公回道:“他附逆,当杀。”

附逆?

此话何来?卫铭这一两京公认的懦弱废物,怎么就能做出附逆之事?

众人而而相觑,唯有而上无须的尚书令又问道:

“定宁将军如何附逆?”

“将先定远公之女嫁给了申荣之子,这还不是附逆吗?”

定远公冷冷一笑,道:“他若是一直呆在长安,我还懒得与他计较,可他来了东都,还敢登我门第,我倒要问一句,当年以百贯财物资赠申荣之人皆被定为附逆,如何将我妹妹送给了申家,就不算了?难道我卫氏女,连百贯财物也不如?”

话当然不是这般说的。

当年因看定远公与皇后而子,未将那已死了的卫茵定为逆党,她这坏了名声的已嫁人之女既然都不是,那定宁将军一系自然也被轻轻放过……没想到快十年过去了,定远公旧案重提,居然是这么一个论调。

尚书令缓缓道:“定远公就算有此怀疑,也该交付有司……”

“定远公,是不是只要这人让你稍不顺心,你就会直接杀了,再安一个附逆的罪名?”

说话的人是皇后。

殿中一干人等皆看向她。

却见她手中正把玩着一把短刀。

那短刀做得极粗糙,在皇后玉琢一般的手中格外显出了粗鄙。

刀鞘上裹着黑色的麻线,也已经朽了。

定远公站在殿中,冷笑道:“难道不是皇后娘娘觊觎别人爵位,想尽一切办法都要夺了去?让一个附逆之人登我卫家门堂,蛮族十年未做成之事,皇后娘娘倒是做得颇为用心。”

有宦官斥她放肆。

定远公笑着道:“我放肆的事做了多了,在你们眼中,我还活着怕不就是放肆。”

皇后的冷声道:“定远公,你是对我说诛心之言么?”

定远公还是在笑:“皇后这这十年来不一直对我做诛心之事吗?”

剑拔弩张。

陈伯横看向身旁的姜清玄。

姜清玄亦回头来看他:“陈相,三次了。”

三次了,我两个外孙女针锋相对你就看我,已经看了三次了。

陈伯横恍若未闻,又看向皇后。

他一直疑心定远公与皇后二人,连着自己身边这姜假仙儿都是在做戏。

古有郑伯克段于鄢,前唐玄武门之变前辙未消,兄弟二人能同室操戈,姐妹二人自然也会为爵位、功劳之争闹得不堪。

这事发生在定远公与皇后身上,他却总觉得违和。

就如此刻。

可越是这般时刻,就越发让人觉得,她们是一对姐妹。

怪哉,怪哉。

反过来想,若这姐妹二人做局十年,那谁是设局之人呢?

只能是他身边儿这假仙儿了。

如此猜测,他自己都觉荒诞。

于是,他又看了姜清玄一眼。

嗯?姜假仙儿你是不是在笑?

姜清玄道:“皇后娘娘,定宁将军是否附逆,此事该……”

盛怒之下,皇后看向自己的外祖父,大声道:“附逆、附逆!我重用一个血亲罢了,她卫臻生怕自己爵位传不了那妓生子,尚书令你也觉得我在这堂上只该靠你一人是么?!”

姜清玄低身行礼,道:“启禀皇后娘娘,臣绝无此想。”

“绝无此想?我看你们祖孙二人早就沆瀣一气!”

皇后这几年亲近卫家宗族,族内子弟多有实职在身,从前世家中就有人笑说姜老狗扶了皇后上位,皇后还是更看重自己父系一族,当年武周也是用姓武的不用姓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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