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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治一县一州的人才,我自...)(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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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抱着几本书坐在了考场外的茶肆中。

茶肆中,一个穿着蓝色衣袍外面裹着白色裘衣的女子一个人独坐,余三娘看了一圈,笑着走过去:“请问,我可否坐在此处?”

“无妨。”

女子一说话,余三娘才发现这女子生得极好看,长眉斜飞,眸似明珠,说不上是个如何的美人,却美得无处不令人心折。

踌躇一下,余三娘还是坐下了。

摊开自己带的书本,明日就要考试,余三娘决定将自己有些模糊的律令重新看过,再对照自己记忆中的案子与《林冕刀法》上的案子一起看看有没有疏漏之处。

卫蔷抬眼见对面的女子正在复习律令,就知道她是明天要考试的学子。

看看左右都是在等人的父母和老师,她抬手,叫店家再送壶热茶过来。

过了正月,她之前欠下的账总算还了个七七八八,再加上一直忙于正事,进了二月还没去看过那些孤儿,我们定远公的钱袋子比平时丰实不少,至少请这陌生的学子喝杯茶吃口点心的钱是有的。

手边多了一盏热茶,余三娘又不是元妇德那等天塌了也不妨碍看书的,连忙道谢,却见那女子笑了笑。

笑得可真好看!

余三娘自知自己不是好美色之人,如今又是考试的当口,她本该无心他顾才对,可这女子长得着实好看,不仅人美,气度也绝好。

喝一口热茶,余三娘低声问道:“您也是等人么?”

卫蔷看看斜对面的考试院,回答道:“是。”

余三娘瞬间明悟,这女子也有亲朋在考试。

“不必担心,考场里样样齐备,笔墨纸砚都是有的,有热水,有棉被斗篷,还有炭炉,若是饿了还能跟监考要吃的,听说在中原科举棉被炭炉吃食之类都要自备,因为能科举之人都算是家有薄才供应得起,北疆倒反过来,生怕有人因为穷困不得科举似的,连送我们来考试的车马钱都不用出。”

能这般大手笔,也是因为手里有洛阳世家送来的钱财,卫蔷笑着说:“选人才之事是头等要紧的,让官府多花些钱也是应该。”

这话却让余三娘有些不高兴了:“北疆官府也是穷的,收上来的税钱兴水利、造铁犁、养耕牛,还要帮着北疆无所依凭的孤寡建屋舍,还要修路,说是官府的钱,其实也都花在了百姓的身上,科举之事上肯这般花费,是从元帅往下用了心,虽说用心是应当之事,但是说多花钱是应该,恐怕也有些不妥。”

见面前之人竟然与自己据以力争地讲道理,卫蔷笑了,她也不争辩,又给这位娘子的茶盏里满上了水。

“是我言语不当,劳烦娘子看着书还要给我讲清其中原委。”

她的态度极好,余三娘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她监察使当惯了,总有两分不自觉的爱说教,自己也是知道的,又对那女子道:“也是我不该这般说话,明日我要考律令,您若有空,明日考完之后我和两位友人约着在宋家食肆吃鱼羹,您与我们一同,如何?”

“明日?”卫蔷转头看了自己身旁一桌,转回来摇摇头有些可惜道:“我也只有今日有些闲暇能出来,明日起也要忙起来了。”

余三娘不禁觉得有些可惜。

“我姓余,家中行三,爷娘便以三娘称之,从前是云州监察司的监察使,如今辞官在家,重新考科举,等考完了试我要和一位朋友在应州客舍等消息,你何时有闲暇,就来找我!”

辞了官的云州监察司监察使。

卫蔷看着余三娘,点了点头:“我记住了,我是家中长女,称呼起来该叫卫大娘,平时在麟州各府司做些杂事,来应州半是等人半是公干,这半个月我怕是忙不完,不过……我觉得等科举出了结果,咱们就还有见面的时候。”

她这么说,监察司出身的余三娘立时想到面前这女子恐怕是为科举之事来应州的学官之类。

卫蔷倒是挺想与这云州退下来的监察使多聊两句,却见外面有人在看自己。

“罢了,我有事要先走了。”

她站起身,从袖中掏出了一排钱放在桌上。

“余三娘,祝你金榜高中,重回云天。”

她站起来时露出了被裘衣遮挡的长刀,余三娘呆坐原地,等她走出茶肆才回过身来。

卫大娘,有那等长刀,还是从麟州来的……

余三娘抬手捂住了嘴,让自己没有惊叫出声。

等元妇德与王无穷考完试出来,就见余三娘坐在茶肆里,面前还有个包裹。

“三娘,你买了什么?”

“茶壶。”余三娘道。

元帅为她倒过茶的茶壶,她必是要买下来当传家宝的!

科举第四日考完律令,所有考生就陷入了一种期待、焦灼又有些畏惧的情绪之中,每一日都想着离放榜还要多久,每一日又惊觉离放榜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第十四日,从北疆各处来的考卷终于全部阅完,几张考卷与名单被一并放在了卫蔷的面前。

看着名单上的名字,哪怕是卫蔷见惯了风浪,也不禁一愣。

“第一名,第二名……第三名……”

伍晴娘笑着说:“元帅,我们也实在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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