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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一江春水向东流(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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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上了三层还没有到达, 扶手上细摸能感觉到一些纹路, 这些长短不一的线条组合在一起, 形成一副绝妙的双龙戏珠图。

一大约用了一盏茶的时间才上至楼顶, 踏上最后一层阶梯视野瞬间开阔。

最右边乃是用凭栏围起,旁侧竟设计着卧榻, 中间摆放红木小桌, 桌上摆着一盆很大的碗莲。

没有人掌灯,油灯被固定在地上, 将整片空间打亮,南珩一正提笔练习画符, 神情专注。

疯癫男人这时就像是一个正常人,不但不捣乱,还认真在一旁观看, 就在南珩一收笔时,他突然道:“画错了。”

南珩一自是没有将一个疯子的话放在心上。

正要将符晾干,千江月冷淡的声音传来:“仔细检查。”

南珩一下意识手一顿, 生出一种小孩子被大人批评的错觉。

“二师兄。”巫雀叫了声, 走过来盯着符, 乍看之下觉得很是完美。

一只细白的手腕伸出, 从南珩一手上拿过笔,在养碗莲的水中随意点了几下。

南珩一皱眉:“这是从边陲小国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墨料,不好浪费。”

话没说完, 就见巫雀小嘴微张, 恨不得将脸塞进碗莲里。

疯癫男人道了句‘神迹’。

就是站在不远处的千江月看了一眼, 都是微微颔首。

墨迹在水里散开,随着林寻抬腕,水面荡起一层涟漪,墨汁汇聚成复杂的符箓,每一笔画的屈伸皆恰到好处。他所作的和南珩一画的一种符箓,但孰高孰低,一眼就可以看出。

南珩一本就是行家,对比之下才知自己是真的画错了一个地方,虽然极其细微,仅是一笔画出,符箓的效果却是会大打折扣。

巫雀就差没用顶礼膜拜的眼神看他,“怎么做到的?”

力道不同,散出的墨痕亦是不同,想要在水里完成一个字都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完整的符文。

毛笔被轻轻搁置在笔架上,林寻似笑非笑:“拜我为师,便教你。”

“不就是水中做符,”巫雀竭力忍住瞥向水中的眼神,“师父一定也可以。”

林寻挑眉:“你确定?”

巫雀没有说话。

一个小水珠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形,落入水中,水瞬间被染成红色,这一滴血,瞬间碎成无数小点,炸开后开出朵朵红莲,竟是以符箓的纹痕为底扎根,花瓣几乎将符箓完全遮盖。

林寻轻轻一抬眼皮,望向负手而立的那人,明明顶着一张再平凡不过的面孔,一眼看去只觉是仙人之姿。

“雕虫小技。”千江月如是道。

巫雀眼中升起几分崇拜:“花草符,竟是花草符!”

能做到这一步,说明对方很有可能到达传说中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境界。

红莲于水中驻扎,没有任何消散的迹象。南珩一失笑:“看来这碗莲日后怕是千金难换。”

此话说出,他心中的傲气也收敛几分,天才都是恃才傲物,今才真正知何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林寻却是指着南珩一最早作的符箓,问疯癫男人:“你认识?”

巫雀一拍手:“对了,他好像是最早发现纹路不对的人。”

可惜眨眼间,疯癫男人又恢复神叨的样子,“功名,财富,生死……人生还有什么……”

一个劲的抱头碎碎念,弄得众人都有些心烦。

“田梵。”

林寻没有一点预兆地叫了声。

抱着头的男子猛地抬头,这是人在听到自己名字后的本能反应。

南珩一目光一凝:“田梵,田家不见的那个天才?”

巫雀惊讶地看向林寻:“你怎么猜到的?”

“他虽然痴傻,却对符文很了解,而且你看他穿的衣服。”

脏兮兮的,还很皱,巫雀是没看出什么特别。

林寻将皱成一团的袖子抖了抖,上面还沾着泥渍,是下雨时他在玩泥巴时沾上的。

巫雀起初嫌脏,不想靠近,隔着一段距离盯着看了一会儿,忽然‘咦’了一声,这些泥水拆开看竟是各式各样的符文。

“碰碰运气罢了,”林寻松开手:“一个在田家祖坟里碰到的人,天赋不错,年纪也对得上。”

巫雀防备地盯着疯癫男子:“他是在装傻?”

“未必。”南珩一摇头,让一个天才装成个痴傻之人,本身就是种折辱,有关田梵的传言他也听过,是个宁折不弯的性格。

巫雀带着求知欲望向林寻,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光猜有什么用,”林寻瞥向南珩一:“你家不是有顶尖的医师。”

南珩一一时发怔,才想起这的确是最正常的处理方式,有没有病,叫个大夫检查一下便知。

他冲一直立在楼梯口的黑衣人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去找医师。

不一会儿,黑衣人就领着一个背着药匣子的老头赶过来,老头一面拍胸口顺气一面指责:“走这么快干什么,不知道老人家经不起折腾。”

当看见南珩一,顿时一瞪眼:“你个小兔崽子,将楼建的这么高,是想累死我么?”

巫雀没忍住,‘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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