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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中,苏念杳特意看了一眼,书案旁边没有前世那个装满了她的画像的大花瓶,书架上自然也没有给她买的满满当当的话本子。
“夫人请坐。”书房中只有他们两个,摄政王亲自动手,给她斟茶。
茶汤清亮,绿嫩鲜亮,小小的叶片在水中沉浮,正是她最喜欢的六安瓜片。
苏念杳抬眸,隔着幂篱仔细地盯了一眼摄政王。
他神色自然,仿佛并没有察觉到这六安瓜片是她喜欢的茶,只不过是凑巧拿到了这包茶而已。再想想上次在上书房吃到的桂花糕和六安瓜片,苏念杳觉得兴许这两样也刚好是他喜欢的,并非特意给她准备。
毕竟上书房她是苏念杳,这次却是与他春风一度的女子,两次身份不同,他也不知道她就是苏念杳,怎么会特意给她准备爱喝的茶。
茶是好茶,但苏念杳并没有揭开幂篱的打算,指尖碰了碰茶杯,乖乖道了谢,茶却没有入口。
要说的话在过来的路上已经想好,苏念杳几次想要开口,却总觉得羞于启齿。
她迟疑了良久,小声道:“要不,殿下您先看信,有什么不理解的地方再问奴家。”
人就在眼前了,却还要看信。萧屹抬手就把桃花笺塞入怀中,轻嗤一声,声音冷冽,“怎么,孤就这么见不得人,让夫人在景福殿避之若浼匆忙逃离。现在,夫人连提起此事都嫌脏了嘴不成?”
苏念杳:“……”
她小小地叹了口气,耐心地解释,“您误会了,殿下乃含霜履雪濯缨沧浪的高洁之士,是征战疆场保家卫国的大英雄,奴家对殿下万分敬佩,怎么嫌弃您?”
“是吗?”萧屹凉凉地瞅了她一眼,眼神有几分嘲讽,似乎并不相信她说的话。
“真的真的。”苏念杳的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真真的。”
“那你为何要逃走?”萧屹黑眸沉沉,定定地望着她,“为何不愿意嫁给孤?”
苏念杳哑口无言,她总不能说自己活过一世又重生了,这种鬼言妖语说出口,恐怕会被当成魑魅魍魉野狐精魅直接给烧死。
“奴家……确实有不得已的苦衷。”苏念杳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摄政王气势太过迫人,即便隔着幂篱轻纱,她依旧有些心跳加速。
抬手按住心口,压了压心跳,苏念杳不敢再看他,偏开了目光。
萧屹默了默,看看她心口位置,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不再追问,苏念杳却觉得自己有些过分,终于还是开口说起信中所言之事:“殿下可知,咱们中的药……咳咳十分歹毒,恐怕要——。”
话没说完,萧屹脸色一变,“你可是哪里不舒服?来人,请伏先生过来!”
“不——”苏念杳没想到他这么着急,一时没拦住,他已经唤了人。
“不用请伏先生的呀,奴家并无不适。”她小声嗔了一句。
萧屹一顿,若有所思地望着她。伏先生是他府中良医,这件事在王府不算秘密,但她又是从何得知?他唤了伏先生,她就知道是给她看诊的?
眼看着书房还要来外人,在伏先生面前,那些话就更加难以启齿了。
苏念杳一咬牙,趁着眼下只有他在,把后面的话一股脑地说出口:“咱们中的药十分歹毒,并不是一次……一次咳咳欢好就够的,以后每个月十五都要咳咳欢好一次。”
她羞得面红耳赤,连指尖都透出来淡淡桃花色。
每每说到“欢好”两个字,声如蚊呐,喁喁哝哝,前面还要咳两下,要不是萧屹耳力过人,几乎都要听不清她在咕哝什么。
萧屹讶异地挑了挑眉,“竟然还有这种……事?”
他中间诡异地停顿了一下,苏念杳几乎以为他要说的是“竟然还有这种好事”,可仔细看看他的神情,难掩诧异,显然跟她预料的一样,他并不知情。
苏念杳不知该如何解释:“确实如此。殿下就算让府中良医诊脉,或者传唤宫中太医,他们可能都诊不出来。奴家无法告知殿下奴家是如何知道的,但奴家不敢欺瞒殿下,所言字字句句都是真的。”
萧屹沉吟片刻。
他知道这药是太后下的,太后屡屡想要给他赐婚都被他推脱掉,才会出此下策。一是怕他与朝中重臣结亲,二是把她赶出宫,把皇后的宝座留给袁家人。
她估计是从宫中偶然听到了,或者小皇帝不经意泄露了什么,才会知道此药的后效。
“如果没有在十五这日欢好,会如何?”萧屹问。
苏念杳羞耻万分,细嫩的手指都快绞成麻花了,低声道:“白日会燥热……难安,到了满月升起,犹如万蚁噬心。”
萧屹的脸色一下子阴沉,冷得犹如数九寒天的冰碴子。
万蚁噬心?就她那身子骨,万一耽误了时辰,不是要她的命?!
她本来就有心疾,再加上万蚁噬心之痛,焉能活命?
太后到底是想要把她赶出皇宫,让小皇帝断了念想。还是想借他的手害死她,让他和小皇帝更加水火不容?
他很想问她,既然每个月都要欢好,那她为何不愿意嫁给他,十里红妆风光无限地入他的王府,光明正大地与他做夫妻,这样不是可以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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