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苟活的第十六天:(1 / 3)
那一刻,有无数的思绪涌上众人的大脑。
每个人的心理活动都异常丰富,反而不知道该先做什么好了。只能一边不动声色的观察旁人的反应,一边在内心疯狂燃烧自己的大脑。
最后,还是一脸寡言的兄长勒珠联站了出来。说不清楚他到底是人狠话少能抗事,还是单纯就是对自家主上有不动脑子的忠心滤镜,他完全不明白这个时候有什么好不知所措的,当然是要先给白蛇跪下啊。
“参见蛇君大人。”兄妹大人齐齐低头,为蛇君献上忠诚。
粗壮的白蛇,如今就悄无声息的盘踞在闻玉絜的脚下,身体灵活游走,又充满了力量,它可以只是在水波纹的袍角穿梭嬉戏,也可以是在等待着随时给予人致命的一击。
“!!!”其他反应慢了的圣教长老这才赶忙跟着勒氏兄妹一起跪了,大梦初醒,冷汗直流,生怕自己晚一步就要退出人间。
不大的小院门口,就这样黑压压的跪了一片,场面蔚然壮观。
只有一同跟着跪下的黑眼圈青年,不需要张口也能发出大胆的声音,他直击职场痛点,腹诽出了在场所有打工人的心声:【就你小子会巴结领导是吧?】
勒珠联:……
顷刻间,咳嗽声便不绝于耳。
只有胆子大的妹妹勒玉映选择了直接笑出声。
黑眼圈青年依旧规规矩矩的趴伏在地,只用自以为没人注意的小动作,去疑惑的偷偷看了眼勒玉映,想看看减兰长老因何发笑。
勒老祖立刻敛色收声,仿佛刚刚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幻觉,其他魔也十分配合的假装无事发生。
闻玉絜是除了蛇君大人以外,唯一一个还站着的人,自然将这眼神官司乱飞的一幕都尽收眼底。虽然心中已经有了些猜测,他选择按兵不动,继续观察。
唯有蛇君大人不耐烦的拍了拍自己的大尾巴,它其实不明白这些男猴子女猴子为什么每次遇见它都要跪一地,只能归类为大概是求它不要吃了他们吧。对此,厉害的白蛇大人根本懒得给出反应,每次都只会目不斜视的游走而过。
但是今天不行,它带着崽崽过来还有正事呢。
白蛇还是懒得和傻子废话,只选择了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表达意思——尾巴一卷,就硬生生把黑眼圈青年给原地拉了起来。
与此同时,它还不忘用头拱把自己的崽往对方身边推了推。
被硬凑在一起的两人都很懵,不知道白蛇到底要做什么。
闻玉絜还只有茫然。
青年却是既茫然又害怕,腿都软了。虽然他至今也还不知道蛇君的具体身份,但哪个正常人类不怕蛇呢?还是仿佛一口就能把他消化了的巨大白蛇:【这蛇到底哪里来的啊啊啊,为什么天书里对它只字未提,救命。】
那一刻,闻玉絜就像是找到了什么心灵之友,很想和青年一起呐喊,对啊,我也想问,原文里为什么没有反派的蛇!
咳,总之,在白蛇直观的免礼操作下,大家终于前前后后都站了起来。
“领导心腹”勒珠联出面主持大局,躬身请示蛇君大人:“大人是想我们坐下慢慢谈?”
白蛇点头,很满意这个嘴替。
然后,一群魔域圣教的长老大能,就这样在青年不算大的客厅里,非常局促的入座了。
黑眼圈青年也终于找回了一点点社交能力,反应迟钝的像是只开了2G网络,回答了闻玉絜最初打照面时的话:“你也好,我道号瓜来。”
闻玉絜几乎是秒懂:“……吃瓜的瓜?”
“正是。”瓜来真人顶着这么一个奇怪的道号也不尴尬,一边开始用茶水招待客人,一边继续和闻玉絜叭叭。
对于自己这个奇怪的道号,其实瓜来真人也已经苦恼好几年了。自从上次练功走火入魔,脑海里突然多出来一本名为《野史》的天书之后,他就莫名坚信“瓜来”此号与自己有缘。修仙嘛,讲究的就是一个“一切有为法,应作如是观*”,他便也就顺应而为了。
“可惜,我一直不知其中深意。”瓜来真人耸肩,半开玩笑半认真道,“说不定是我走火入魔的时候觉醒了上辈子的记忆,但胎中迷太强大了,出来后就又忘了。”
闻玉絜:“!”
不等闻玉絜和对方详聊胎中迷,瓜来真人忍不住又再一次感慨了一下沈渊清和闻玉絜的旷世奇恋:【一个是魔界至尊,一个是人皇之子,他追他逃他插翅难飞。这人皇之子看上去性格不错诶,我们魔尊真不是个东西!】
咳嗽声再一次起起伏伏。
勒氏兄妹则不着痕迹的观察着闻玉絜的反应。
闻玉絜作为“旷世奇恋”的当事人,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在自己面前哔哔自己,也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自然是因为……
他终于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说真的,想不搞懂也很难吧。瓜来肆无忌惮的大实话,圣教的长老们神色各异又极力忍耐的调色盘情绪,诸如此类,真的太明显了啊。但凡了解过《全XX都听到了我的心声》这类吃瓜题材的读者,就不可能猜不到吧?
这不就是“瓜来大概有个什么吃瓜系统,其他圣教的高层都能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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