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1 / 2)
等最后上完色,整幅画看起来可爱多了,那副凶巴巴的大鲨鱼已经变成萌宝一个了。
我跟小瑾献宝:“怎么样?经过我这大师一出手,是不是有爱了?”
小瑾只问我:“为什么要有爱?”
嘿,我捏捏他一本正经的小脸:“因为我们需要爱啊。”
结果小瑾反问我:“即便是假的也要吗?”
我现在都快要笑不下去了,我是把他的画给攥改了。
这个小孩为什么这么多愁善感啊,不是说ALPHA都是粗心大意,感情都少根筋吗?
我不太确定是不是我跟高宇吵架的事影响了他。
我抱了抱他:“小瑾,你是不是在怪你高叔叔?”
高宇之前也曾对这个小孩好过,虽然小瑾从小性格不够活泼,不太讨他喜欢,但只要出去玩,高宇也会抱着他。
高宇像是一个大孩子,而且还是一个被家里宠坏的大少爷,想一出是一出,高兴的时候对任何人都很好,但不高兴的时候,立刻也摆在脸上。
就像刚才,高宇因为厌恶我就对小瑾一点儿都不掩饰的厌恶。
我摸摸小瑾的脸跟他道歉:“是我不好,不怪他。”
平心而论,任何人都不会大度到戴绿帽子对吧。
所有的小孩都有刨根究底的本能,小瑾果然追问我了:“你做错了什么事?”
我没有脸跟小瑾说我出轨,可我看着他那双清澈的眼睛,也撒不了慌,于是艰难的、委婉的给我自己找了个面子道:“我不应该嫁给你高叔叔,不应该给他生一个不属于他的孩子。”
当听着小瑾说‘我不应该出生是吗?是我生错了是吗?’的话时,我意识到我又搬起石头砸了我自己的脚。我始终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我想起了幼儿园老师说我的话,他说我这个年纪不容易带好孩子,不够成熟,一定要多看书,注意亲子关系,跟孩子谈话的时候一定要有爱,我刚才那句话真应该掐回肚子里。
我想掐死我自己,我不应该这么早的生下他,生下他却带不好他。我自己没有脸,连带着他都不好过。
我开始手忙脚乱的安慰他,把我所有能够记着的好词一股脑的都背给
他听,什么你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天使,他不喜欢你,我稀罕你……
最后不知道是不是小瑾看我可怜了,饶过我了,他打了个哈欠,眼泪凝于睫,要落不落,跟初秋树叶上凝结的露珠,那个模样可爱死了。
我收回我刚才的话,我愿意生下他,哪怕赔上我的性命。
我因为父爱大生,给小瑾洗了澡,读了睡前小故事,又把他哄睡了,我才挺着我的老腰想去沙发上坐下,我之前很少干,有佣人在,我就当我的甩手大少爷,现在才知道都不容易。
我这一坐才看见沙发下还有玻璃碴子,一地。
我已经提不起劲骂高宇了,我扫了一遍又一遍,又拖了一遍地,怕玻璃瓷蹦到沙发底下,会扎到小瑾,我又跪在地板上把沙发底下掏了一遍。
等确定没有后,我去洗手,看着镜子里那张已经肿起来的脸说了声:活该。
罪有应得,做牛做马,亦不可赦,亦还不清。
我本来不想管我的脸,但是想想我明天还有去见人,最重要的是我明天要上班了。
想着我今天这九曲三折才得来的工作,我有些忐忑,从心底里说的话,那个工作我喜欢,艺术馆啊,我没能成为画家,可跟画沾边也算是学有所成吧,更何况现在已经破例成了前台了呢,一拐弯就能看见那些画呢。
所有的一切都很好,除了……如果没有盛蕴在哪里就好了,我被自己这个无耻的念头恶心到了,原来我心里也这么卑鄙。
我在心里唾骂我自己。
谢沉安,你现在成了阴沟里的老鼠,就想躲着所有人,躲着所有你认识的人,而盛蕴是你最不想见的人,因为就算你不说,他也会把你的丑事查的一清二楚。
到时候,他就会知道你是因为出轨而被扫地出门。
到时候,谢沉安,你的脸往哪儿放呢?你可以不要脸,你谢家的脸还要吗?
曾经,我谢家名声在外,我太爷爷、爷爷一身战绩,赫赫军功。
我爸,除却军政意见不同而下台外,他一生无污点,妻子早逝后,他再没有续娶过。
这样的门风里却出了一个另类。
文不是、武不能的无能我,谢沉安,没有做出任何的贡献,却把我谢家名声都败没了。
我看着镜子,照着自己的脸拍了一巴掌。
谢沉安,谢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两巴掌,这次两边对齐了。
这天晚上,我梦见了盛蕴,也许是因为晚上深刻的剖析了我自己一番,梦里盛蕴问我:谢沉安,你是真的不想见我吗?
我说:是的,我不想见你。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这句话太不中听或者说是假的,我说完之后,盛蕴变成了一只大猫,白色的毛,但是他有一双金色的眼睛,他朝我扑了过来,而我吓的都快动不了了,只徒劳的在原地蹬腿,结果一蹬掉进了一个洞里,洞里非常冷,像是千年不化的雪洞。
我正要挣扎时,却又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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