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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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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丽被元佑扛回农舍,扔在床上。

元佑当着她的面解开了腰带的暗扣,吓得殊丽抓起枕头丢了过去。

“砰”的一声闷响,枕头落在地上,元佑弯腰捡起,放在床边,“让婆婆知道你不爱惜她的东西,看她还收留你么。”

殊丽不想跟他多言,又苦于逃离不开,一扭头看向窗外,安静的像朵玉兰。

元佑只是想逗她,系好暗扣走过去,碍着床边坐下,忽然有种想将她禁锢在身边、不容外人窥探的私欲,可他又觉得鲜活的她,合该是最美的。

浅棕瞳仁映出烛火的虚影,他眨了眨眼,不自觉想要碰碰她的脸,却被躲开。

殊丽窝在墙角,拔下发鬟的青玉簪,“你再碰我,我......”

“杀我?”

“跟你同归于尽。”

元佑低笑,靠在墙壁上懒散地盯着她,略显苍白的俊颜透着薄凉,“谁稀罕碰你。”

殊丽很想哼笑,那他刚刚做了什么?她还没擦脖子呢。

“夜深了,望元大人自重。”

这是在“请”他离开,元佑却没有要走的意思,“说说,昨晚跟大哥做了什么?”

原来他还是在纠结这件事,所以才做了那么出格的事?殊丽不想让自己陷入无端的猜想,这一切本与她没多大的关系。她和元栩的事,也不容眼前这个男人胡乱置评。

“做了很多事。”

话落,明显感觉男人沉了脸色,“说来听听。”

殊丽扯过床边叠放整齐的被子裹住自己,指了指院子的每个角落,“元栩在东墙根给婆婆种了花生,在正房前给婆婆劈了柴,在井边给婆婆挑了水,怎么,你也要效仿一遍?”

元佑习惯于转动拇指的玉扳指,此次却转了个空,他看向靛蓝色的窗外,淡淡道:“真有他的。”

殊丽一本正经地点点头,“那人务实,不像你。”

软绵绵的一句挖苦,逗乐了床边的男人,他忽然抬手,隔着被子抓住殊丽的脚踝,将她扯向自己,“我图享乐,行吗?”

殊丽身体后仰,倒在床上,使劲儿蹬开他的手,“关我什么事?”

元佑顺势脱掉她的绣鞋,丢在地上。

殊丽赶忙缩回脚坐了起来,凌乱着长发握住手里的发簪。

见她如此防备自己,元佑没有动怒,反而心生愉悦,她就该属于陈述白,而非一张假面。

走到铜镜前,看了一眼右耳耳尖上的齿痕,啧一声,明儿起,还得用水粉掩饰才可。

这晚,元佑没有再打扰殊丽,次日一早,还让车夫将她送回了宫里。

回到尚衣监,殊丽取了凉水拍脸,这才降下浓浓的羞臊。她双手撑在盆沿,双膝不受控制地向下弯,最终坐在了地上,双臂环住自己。

元佑怎可那么对她......想到他哑着嗓子在她耳边威胁,整个人战栗起来。

闭眼深吸口气,她起身换了件寝服,才发现腰肢上全是掐痕。放下衣摆,她倒在窄小的木床上蜷成一团,久久无法入睡,有了一丝想除掉元佑的想法,可一想到他与二舅舅、元栩的关系,又否决了这个念头,以后有他在的地方,她绕道走便是。

殊丽梦靥一整晚,次日醒来时,脸蛋有些苍白,她稍稍上了妆,涂了口脂,带着两个管事去库房抽查新进的丝绸,也是在去往库房的途中才得知太皇太后没有带着陈溪同行。

遇见殊丽时,小家伙百无聊赖地沿着甬道赏花,时不时问身边人一句“老祖宗何时回来”,他因父亲的关系,没能同去,心里不爽快,一见到远远走来的殊丽,委屈巴巴地跑过去,“丽丽!”

殊丽保持着端庄,福身道:“小殿下。”

陈溪可算找到能听他叨咕的人了,抓着她的手,扭头对侍从们道:“我要丽丽,不要你们。”

殊丽看向陈溪身后的两个太监,笑道:“小殿下可能闷坏了,我带他去库房转转,再送他回福寿宫,两位公公可先行回去。”

两人不敢不买殊丽的账,低头离开。

陈溪晃着殊丽的手大步走,心情舒悦了不少,“丽丽,前几日,有几个大胡子来了福寿宫。”

大胡子,是鞑靼或瓦剌的使者吧,殊丽没有在意,随意“嗯”了一声。

陈溪回想起他们凶悍的样子,蹙起两道小眉毛,“他们跟老祖宗要宫女,老祖宗让人准备了画像,我瞧见你的了。”

殊丽如遭雷劈,双膝似灌铅,呆立在原地,心里对太皇太后的感激荡然无存。

她决不能成为谁的“人情”。

其实,殊丽并没有多亏欠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对她确实有提携之恩,但也是她拿命换来的,十三岁的她曾在冰水里救起了当时还是五皇子的煜王,那是太皇太后最看好的皇孙。

或许,连陈述白都不知道,他敬爱的皇祖母,私心是想让煜王继位的,只是后来形势所迫,选择了暗暗妥协。

她曾在太皇太后的寝宫承伺,偶然偷听到了当时还是太后的太皇太后与五皇子生母的谈话,话里话外都是对五皇子的担忧,担忧陈述白夺权后,将兄弟手足赶尽杀绝,还担心五皇子的性子会越来越阴郁。

然而后来,陈述白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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