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取神明那刻(5)(1 / 3)
人生的一半是在欲语还休、扭头不看和沉默寡言中度过。
——加缪
宿醉后的头疼还纠缠着卡维,迎面撞上的艾尔海森倒是一点也不客气。
“你昨晚去喝酒了?还喝得神志不清,呼呼大睡?”
卡维昨天确实酩酊大醉。
九方非要缠着他玩游戏,他输了就喝酒,九方输了喝咖啡,虽然并不公平,但看在九方开心的份上,卡维还是大度地接受了。
然后卡维就被灌了一杯又一杯,他很快就神志不清晕了过去。醒了后,发现自己在妮露小姐的屋子里,妮露事后解释到是九方把卡维安置在这里的。
虽然卡维不知道艾尔海森是怎么知道的,但这不妨碍他下意识地和艾尔海森拌嘴,“是又如何,这与你艾尔海森有什么关系。”
“没有,”艾尔海森摇了摇头,像是自嘲又像是阴阳怪气,“跟我当然没什么关系。我只是奉劝酒量不佳的大建筑师少喝点酒,不然……”
艾尔海森心想,自己真是疯了,卡维的死活与他艾尔海森有什么关系,他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地自讨苦吃。
接下去的话艾尔海森没有说,但卡维知道肯定是来挖苦他的。还没有等到卡维回敬,艾尔海森就冷着脸,撞开拦在他面前的卡维走了。
卡维揉了揉被撞得生疼的肩膀,也不知道艾尔海森吃错什么药了,一大早火气这么大。
还好,好脾气的卡维学长,不会跟艾尔海森学弟计较太多。
说回九方,她睡了美美的一觉。
被子就像羽绒一样舒服,身下的床垫又那么的柔软。这可比我在愚人众的沙发舒服太多了,她才睁开的眼睛就又闭上了,挣脱被子的怀抱实在太考验九方的毅力了。
“你醒了吗?”
病床旁边的赛诺可没有忽视九方刚睁开的眼睛。
他在室内没有戴那顶紫色的胡狼帽子,白色的头发就露了出来,发丝倒没有男孩子的毛躁,像丝绸一样顺滑地垂了下来。没有经过打理的刘海遮住了一只锐利的眼睛,另一只眼睛则在暖色的灯下,被光遮住了锋芒,看人便柔和了起来。
怕惊扰了病人,赛诺的语气也是难得的温柔。
“赛诺?”
九方一时之间没有听出这是赛诺的声音,胡狼少年无论何时都是正义凛然和精神抖擞的,更何况,他还从来没有用过这么温柔的语气和九方说过话。
她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摘下帽子的赛诺简直换了一个人,他的气质更加柔和,红棕色的眼睛就像流淌着蜜糖。
“嗯?怎么了吗?”
赛诺注意到了九方探寻的目光,他不解地微微侧头看向她。
“没……没什么。”
九方很快就从他身上移开了目光。
赛诺刚才歪头看她的样子,就像是一只白毛红瞳的小猫咪一边眨巴着眼睛,一边用爪子勾了勾她的手心,小猫咪当然不知道自己有多可爱,九方可不敢再看,她生怕自己控制不住伸手亵渎了赛诺。
“你醒了就好,提纳里帮你检查过了,你的身体并无大碍。其余的事,我们已经问过艾尔海森了,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如果提纳里在,一定会拦着赛诺,不让他在女孩子刚醒的时候就问她被俘虏的细节。
赛诺其实也想到了,但他不觉得九方是个脆弱的人。提纳里总是会过度保护他身旁的人,赛诺承认这很体贴,但他有他的处事方式,他期望的是九方变得足够强大,而不是总躲在其他人的庇护下。
九方思考了一下,她已经把一部分愚人众的脏水泼到了倒霉蛋组织身上,现在确实也没有什么好再栽赃陷害的了,“嗯……具体的细节,我记不太清了,我只记得我晕乎乎地被艾尔海森救起。抱歉,赛诺,帮不了你们什么忙。”
“没什么,你没事就好。那个组织已经被我们覆灭了,虽然还有一些残党,但他们逃不掉风纪官的追捕,剩下的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
赛诺不想九方与这个组织再有什么牵连,很多时候知道的越多,越会把自己置身危险,为了防止少女问东问西,赛诺打算用赤念果堵住她的嘴。
他拿起一颗赤念果,用刀轻轻拨开红色的皮,甜美的汁水就迫不及待地从果肉中溢出,“吃吗?”
这正合了九方的意,她本来还打算装作无知少女多少问点什么。虽然赛诺知道的她全知道,赛诺不知道的,她还是知道。
这下不用装了,九方乐得轻松,她甚至还指挥起了赛诺,“我想要削个兔子样,可以吗?”
“兔子吗?好。”
赛诺没有拒绝她,他的手指上下翻飞着,赤念果的汁水很多,但他娴熟的技艺一点也没有让手指沾上黏糊糊的红色汁液。不一会儿,一个红红的小兔子就雕了出来,赛诺把它放在盘子上递给了九方。
九方接过了盘子,如果是白色的应该会很可爱,但红色就像兔子被剥去了皮,她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什么嘛,还以为会很可爱,简直就像被剥皮的兔子一样,好丑。哈哈哈哈。”
“……是你要兔子的吧,不许嫌弃它。”
赛诺有点恼了,他明明想哄九方开心,但是九方居然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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