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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9 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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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在阴影里面走路。

有各自的苦楚。

曾经受过的伤,就算是愈合了,伤疤彻底不见。

皮肤光滑如新,细腻柔软。

但是那曾经连绵不断、纠缠不清的痛,那在冬日的深夜里面一个人无声掉落、无人诉说的眼泪,那曾经一次次拿起药瓶却又一次次放下的手……

这些,也是无足轻重的,可以被完全抹除的吗?

如果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

如果我的痛苦都是无关紧要的。

——那什么才是我呢?

楼谏的脑海里面在此时竟空荡了一瞬。

他看着邬合拿起那把刀,在手上打了个转,锋利的刀锋对准了他们。

那雪亮的刀锋上面,似乎正在往下滴着血。

他上辈子的血。

他这辈子的血,很多人的血。

生生世世,轮回不转。

妈妈,这个世界原本就是这样不讲道理的吗?

还是说,你之前教给我的那些,竟从来都是不对的?

白盛忻听了楼谏的话,在旁边有些神经质地笑。

“看见了吗?他真的很爱你。”

“好可惜啊……”

他的眼睛弯弯的。

细长的手指将烟灰簌簌抖落到殷刃的长发上。

“你保护不了他。”

殷刃的指甲刺破了手心,他喘着气,眼睛里面也泛出淡淡的红色。

他瞪着白盛忻,手腕重重地在镣铐上面挣了一下,手骨和铁镣之间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响。

“遗憾吧,痛苦吧——哈哈哈,真可怜。”

“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

白盛忻笑着,将手中点燃的烟头摁到了他挣扎之间露出的胸口皮肤上。

几乎是转瞬之间,那通红的烟头就烫破了皮肤,传出一股怪异的皮肉烧灼的味道。

“阿刃!”

楼谏在旁边拼命喊他,声音里面带了点哭腔。

殷刃咬着牙,硬是一声不吭。

“白盛忻。”

等这一场酷刑结束,他从地上的灰尘里仰起头来,声音很轻,但是却说得很清楚。

“你万万不要后悔。”

白盛忻被他眼里面的光刺到。

“动手啊!你还在等什么!我不是说了,让你废了他的手——”

他丢掉手里面的烟头,猛然转身,对着身后的邬合大喊。

“算了吧。”

邬合低头,沉默着转了下手里的刀。

“没有必要做到这一步。”

“果然是个废物!你不来,那我自己来!”

白盛忻瞪他一眼,自己拿起了那把刀,笑着在殷刃的身上比划着。

但是看着他始终平淡地,像是在看垃圾一样的表情。

他突然之间改了主意。

“你很爱他吧?你的小情人?”

白盛忻将还在地上挣扎的楼谏拽了过来(),眼里面的恶意几乎都快要溢出来。

殷刃的眼睛一看到他哥★[((),就一下子红了。

神色从一开始的漠然变成了愤怒。

“你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和你有争执的一直都是我,之前在法庭上面的人也是我!”

“冲着我来就行。”

“这一切都和我哥没有关系——你,你不准动我哥!”

白盛忻将他哥的手压到地上。

楼谏的手很修长漂亮,带着点那种艺术家特有的,不食烟火的雕塑般的美感。

殷刃特别喜欢的就是这只手握住画笔的时候。

他哥的手天生就要用来画画的,别的事情都是浪费。

自从之前那一次手心受伤后,殷刃就特别宝贝他哥的手,后来更是连做饭都不让他做了。

他知道他哥的手一直都在疼。

有一部分是因为身体上的原因,但是更大的一部分是心理上的。

所以在深夜里面,他喜欢跪在床边,轻轻地用犬齿咬着他哥的指尖,用舌尖去舔着柔软微翘的指腹。

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秘密。

如果亲吻多了,伤口也会慢慢愈合吧,他心想。

但是此时,那只被他无比珍惜的,曾经被他一次次亲吻的手,就这样被强行按在了脏兮兮的水泥地面上,满是尘埃。

雪亮的刀锋在修长漂亮的手指缝隙之间跳着舞,像是一只毒蛇,思考着要从什么地方咬下去。

殷刃的呼吸愈发重了,目眦欲裂地看着有细细的伤口从他哥的手上绽开。

“阿刃,不用管我。”

楼谏的手在轻轻地发着抖,却还是硬撑着对他笑了笑。

虽然他嘴上说得好听,但是殷刃能够从他哥的眼睛里看出来。

——他哥在害怕。

“艹。”

他低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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