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2 / 3)
做主的。”
说着,沈渐雪便将谢无欢揣进袍袖中,御剑去了惩戒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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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戒院位于画峰。
风景优美如画,却是个令人胆寒的阴森之地。
执掌惩戒院的严律长老人如其名,是个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的铁面阎王。
就算是掌门座下弟子犯了错,请来司空妄这尊大佛为他们求情,严律长老也不会对他们有所宽待,该是什么惩罚就是什么惩罚,绝不会有所通融。
司空妄虽然心里对严律长老颇有微词,却又碍于其修为和威名而不得不对其笑脸相迎。
上辈子的谢无欢来惩戒院的次数多得他根本就数不清,除了为柳墨儿顶罪背锅之外,他还经常因为被其他同门陷害、和弟子斗殴而来此受罚。
那时他和沈渐雪刚结契,又拜了棋峰的邱子弈长老为师,太清宗上下对他不满的弟子多了去了,若是一个个排成队列,几乎能一路从山顶排到山脚下。
太清宗弟子都觉得凭什么?凭什么一个卑微低贱的小狐妖能和渐雪仙尊结契?还拜师太清宗内门最神秘的棋峰,成了和他们平起平坐的仙门弟子?
不过就是一个以色侍人的狐狸精罢了!他们不服,也不愿意和这样下贱的妖孽共同生活在一个宗门之内。
甚至,他们还给谢无欢起了个侮辱性极强的外号,唤他是“太清宗之耻”。
但谢无欢却对此接受良好,仙门弟子再怎么恶劣,终归也只是同龄人之间的小打小闹,压根比不上魔门合欢宗的九牛一毛。
谢无欢虽然整日里都鼻青脸肿,浑身上下都被打得没有一处好地方,却也不曾向沈渐雪告状诉苦。
他们二人结契后,沈渐雪便闭关冲击大乘去了,没个三五十年不会出来。
而他的师父邱子弈更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活神仙,谢无欢不愿也不能为了自己的这点小事去打扰自己的道侣和师父。
弱肉强食,优胜劣汰,不仅仅是动物世界的丛林法则,在仙门、魔门之中也同样如此。
因为魔族的抹黑与诋毁,狐妖一族在仙门弟子心目中就是声名狼藉的代言人。
谢无欢知道世人都对狐族有所偏见,所以并不会为此责怪同门。
他只恨自己还不够强,所以才任人欺凌,就像明夷师姐所说的那样——“落后就会挨打”,是一样的道理。
起初,严律长老对谢无欢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淡漠态度,但随着他来惩戒院受罚的次数越来越多,这位素来铁面无私、不近人情的长老也有些不忍心了。
有一次,谢无欢以一打三,把器峰三个小弟子的本命法器丢进了玉雪峰半山腰的冰湖中,然后被闻讯赶来为他们撑腰的器峰大师兄给揍出了狐狸原身,被剃掉了半身的狐狸毛。
那天他受罚的时候,严律长老看着秃了半个头的谢无欢,冷脸丢给他一瓶价值不菲的上品金疮药,无奈叹道:“我执掌戒律堂足足三千年,当属你来这里的次数最多了!”
谢无欢却笑嘻嘻地回答道:“那烦请您多多担待,我会尽量少来几次的。”
一来二去了几番后,谢无欢慢慢和严律长老相熟起来。
每次他被受罚关禁闭的时候,严律长老只要没有公务,都会亲自来陪他下棋,或是对他修行上问题指点一二。
所以,谢无欢很清楚,严律长老只是身在其位,不得不做出一副铁石心肠的模样,但实际上却是一位善良而又可爱的长辈。
片刻后,沈渐雪御剑抵达了戒律堂,小狐狸的回忆思绪也被打断了。
严律长老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难得透着几分温和与笑意,“渐雪师弟,你怎么来了?”
沈渐雪大步走进灯火昏暗的戒律堂,朝审判桌后的严律长老点头打了个招呼,简明扼要地说明了来意。
“是这样的,严律师兄,我丢了个没有禁制的储物袋,里面有些不值钱的灵草灵药,我是来找你报案,看看能否寻回的。”
坐在审判桌后整理卷宗的严律长老一愣,手中卷宗“哗啦——”散落,掉在了桌上。
严律长老口中“啧啧”称奇,难以置信地掏了掏耳朵,蹭地一下站起身来,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审视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沈渐雪。
他一是震惊沈渐雪竟然弄丢了东西,二是不敢相信这素来视金钱为粪土的豪横剑仙竟然终于知道勤俭持家了!
“不值钱的灵草灵药?师弟你可别和我说笑了!你的玉雪峰上哪里有什么不值钱的玩意儿?”
严律长老仔细问了沈渐雪几个问题,譬如他储物袋的模样、内里存放的物品之类,待记好了笔录,便将这桩案子分发了下去,“师弟耐心等候两日,待戒律堂弟子将那小贼捉来后,我会亲自传讯于你。”
“那就有劳师兄了。”沈渐雪朝严律长老道了声谢,便带着谢无欢回到了玉雪峰。
进了洞府后,沈渐雪将谢无欢放在玉床上,转身去隔壁的百宝洞中抓了一把上品灵宠粮放入玉碗中,摆在小狐狸面前。
“你且吃你的,本尊有些话要和你说。”沈渐雪淡淡开口。
小狐狸点点头,一边低头咔咔炫饭,一边将尖尖的小耳朵竖了起来,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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