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伺候(2 / 3)
楚染就凑得愈近,指尖触碰到她的唇角。指尖冰冷的温度似穿过喉咙,透过血肉直达心底,拂过一阵温暖的春风。
陆莳身上没来由的一股燥热。
她伸手,就想拂开楚染的手。楚染习武,就凭她几招制服盗匪,就不是陆莳软绵绵的力道可比拟的。楚染反捉住她的手,指腹在她染着薄薄汗水的手心来回摩挲,嗤笑道:“陆相紧张得手中出汗了。”
闻她放肆的笑声,陆莳大感窘迫,手心酥痒难耐,她终是出声道:“殿下请自重。”
“你我本就有婚约,何谈自重,再者你囚禁我,想的不就是我伺候你?”楚染笑意深厚,发觉这个陆莳确实矜持,稍稍逗弄就羞得耳尖通红。
她大方地放过陆莳的手心,反去抚摸她的耳尖。寻常如玉的耳朵红得如同殷红的丹果,摸着也柔软。小巧的耳上有一玉质耳坠,典雅莹润,她稍稍用力去摸了摸耳坠,陆莳蹙眉。
“弄疼你了。”楚染的声音带着软糯。
若非知晓她不当的用心,陆莳险些以为她性子绵软,不下小弄痛她了。
陆莳的手被她攥着,动弹不得,唯有阖眸由着她去闹。睁眼阖眸都是一片漆黑,睫羽轻颤,陡然觉得留下楚染并非是一件善事。
她欲说‘我放你离开’,可一想到如今局势,就抿唇忍了忍,前世两人也有过欢好之事,此刻应当算不得什么。
楚染脑海里也曾忆起梦中之事,忽而知晓陆莳敏感之处,只是陆莳瞎了。她放开陆莳,想起一计,毫无征兆地亲上她的颈子。
轻轻的动作没有让陆莳感觉异样,颈间的湿热感反让陆莳不安的心放松下来,她轻轻呼出一口气,楚染就已坐直身子。
阿秀恰好端着白粥入内,面色带着焦急,但见陆相好端端地坐在远处,就放下心来,将动作放轻了很多。
楚染接过粥,好心地提醒陆莳:“陆相的粥应当冷了,当换一份过来。”
这是又要支开阿秀?
陆莳道:“不用了,我饱了。”
楚染大口喝粥,小菜也可口,搭配正好,闻言就与阿秀道:“你们就是这么伺候丞相?晚上不吃,隔着一夜更容易伤了脾胃。”
阿秀觉得也是,忙下去换一份,陆莳平日里就一碗粥,不会多吃,今日出了状况,阿秀还得回厨房去取。
她匆忙离开,屋内终又只剩下两人。
陆莳心中又有些不安,时刻注意着楚染的动静。楚染好像故意逗弄她一般,就这般耗着她,静静喝粥,将自己的动作放得很大,有些浮夸,毫无往日风度,惊得陆莳心口乱跳。
等阿秀再回来的时候,楚染喝完粥离开了。
她一走,陆莳口中的粥如同嚼蜡一般,毫无滋味,浑浑噩噩地将粥喝完以后,她摸了摸自己依旧在发热的耳畔。
晚间洗漱的时候,阿秀发现她颈间红痕,她惊讶道:“丞相伤了?”
陆莳不大明白她的意思,摸到自己颈间,心中狐疑又不敢去想,楚染并非那般放荡之人,猜测道:“许是蚊虫咬的。”
阿秀未经人事,也不知情况,只能顺着陆相的话去猜:“可是哪里来那么大的蚊子。”
陆莳也不知如何回答,沉默下来,阿秀就不敢多问了。
庄内日子无趣,过得格外慢些,楚染无趣,隔几个时辰就去陆莳那里探门。陆莳大多的情况就坐在廊下,一坐便是半日,换几盏茶。
楚染觉得这人枯燥,不过她也无事可做,时而问她外面的情景。陆莳便不答,旁的事可说上几句,问到赈灾之事,就不说了。
楚染耐着性子与她周旋,旁敲侧击,奈何陆莳狡猾得很,就是不说。
一日里王后膝下的二公主灵祎让人带信过来,问及丞相病情。
阿秀给陆相读过一通后,信辗转落在楚染手中,她识得灵祎的字迹,看过一通就讽刺道:“看来我这阿妹也甚是倾慕丞相,巴巴地给你送信过来,可要我带笔回?”
“劳烦殿下费心了,不用回的。”陆莳拒绝。
“为何不回?”楚染诧异。陆莳虽说与她有婚约,可这些年来两人并无联系,不过宴会上偶尔一见罢了,点头之交。
但陆莳与灵祎不同,王后想要招揽陆莳,心思迫切,灵祎就陆莳之间的联系反倒比她密切。太子劝楚染要主动些,不要指望陆莳主动亲近她。
陆莳太过矜持,寻常也不与其他女子说话,对待楚染更是,除去年节的礼,几乎不给楚染送礼,哪怕生辰也是不送。
楚染的生辰就会是太子的,皇帝会给太子大办,自然就会忽略了楚染,是以,满朝文武就不会去送礼,陆莳就故意忽略。
楚染不会与自己的阿弟计较,心里多少也会记恨陆莳不会办事,对她更加不喜。
前世里成婚后,陆莳忙于朝政,更是鲜少与她说话,生辰礼都是随意敷衍。
她脑海涌现前世里杂乱的场景,陆莳便已起身离开,她握着灵祎的信,随手给撕了。
阿秀在楚染离开后将长平侯的信取出,照旧读过一通置于陆莳手中,低声道:“长平侯给您推荐一位大夫,特地从西北过来的,您要见见吗?”
太子外祖长平侯镇守西北多年,深深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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