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2 / 3)
衣服脱下来,因为是背对着他,所以她并不清楚他当时是怎样的表情,她只记得,他丢掉了蘸取碘伏的棉棒,直接用手擦了些药轻轻抚上她的伤处。
渐渐地,她察觉他的手开始往她胸前移,不经意转过头去,终于窥见他贪婪而凶残的目光。
那时她已经18岁了,早就有了这些模糊的X意识,她已经知道他那样的眼神意味着什么。
之后,她开始哭喊,她咬他的胳膊,说要报警。
但是她的力气太小了,他轻而易举就制住了她,一边说尽好话,一边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来进行侵害她。
反正高考之前她始终都要待在这个家里的,他知道她跑不掉。
“爸爸不做过分的事情,放心。”
但是说这话的时候,他把能做的事情都做了,只差捅破那层窗户纸,时间好像静止了一样漫长,很久之后他餍足的起身,擦掉她小腹上弄到的脏污,开门的时候,梁宇就站在门外。
梁宇看了她一眼,冷笑着说:“衣服总是你自己脱的吧,你果然是个下贱胚子。”
她嘴唇干裂,脸颊上被划破的伤好像肿了一些,但是也没有力气和他打架了。
她想离开这个家,但是她又不能让妈妈知道这件事情。
妈妈帮不上忙,只会难受的睡不着觉。
还有一个星期就高考,她能坚持得下去吗?
那个时候她恨自己为什么不住校,而是一个走读生。
下完晚自习回家后,她开始黏着妈妈,和妈妈住一个屋子,复习,刷题,妈妈每晚会给她送来水果和宵夜。
她望着她脸颊和胳膊上的伤,总是心疼的掉眼泪,但是怕影响女儿复习,又什么也没说。
高考结束的那一天,她几乎是逃一样的离开了江城,去到了外地打工,就连后面出成绩填报志愿,她也没有让任何一个人知道她报了哪一所学校。
谁知道天意弄人,梁宇为了乐瑶竟然也报了南大。
她用她暑期打工的钱交了学费,却在新生报道处见到了这对人渣父子,也许,命运就是如此荒唐?
梁成辉又开始殷勤的来学校探望她,给她送钱送物,但她知道他总惦记着自己没吃到嘴里的肉。
如果沈清火那天晚上没有出现在那个高级会所,可能她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吧。她想。
她迷迷糊糊想着这些过去的事情,忽然感觉到房子外面传来开锁的声音——沐迅迅速起身,但是不敢制造出什么动静。
梁成辉和梁宇都不可能这个时候回来,难道是妈妈?
她想出去,但又觉得妈妈病到电话都接不了,怎么可能会回家呢。警惕的透过卧室的门缝往外看去,她看见玄关处进来了两个陌生的男人。
其中一个胳膊上纹着大片纹身,肤色很黑,看起来很结实。
另一个看起来就要文明一些。
真奇怪,他们怎么会有这个家的钥匙?
“这次的工程死了不少人,闹得动静可不小。用料是你批的,图纸也换了,残局可不好收拾啊。”其中文明一些的那个男人边打电话边说:“老梁,你这次若是不出点血,可摆平不了这事啊。”
“这是当然,我们都这么多年的交情了,再说这事你要是垮了我不得跟着你一块垮,自然是要保你的。但你也知道,打点上头需要点东西。”那男人说:“我记得上次在你家放了一个用料台账,在哪儿?”
“哦,你在外面出差啊?妈的还出啥差啊,赶紧回来吧,巡查组都已经怼到你这个董事长办公室跟前了。”
“是,没错,明面上的资料确实挑不出什么问题,账也没问题。但之前做招投标的时候出了点纰漏,不过举报的那个人,我们已经花钱托道上的兄弟把举证资料都截过来了,为了以防万一,你把其他的资料也理一理,能整改的马上整改,别再被抓住尾巴了。”
“对了,当时偷减用料的时候,你从中间吃了不少吧,是时候吐出来点,不然做兄弟的也不好帮你。”
挂断电话,两个人在屋子里絮絮叨叨,“点真背,各大工程都在用料上吃回扣,偏偏我们的工程出事故了,还是两年前做的项目。”
“对了,他说那个用料台账好像在什么展柜下面?那是在哪儿?”
沐迅躲在暗处,眼睛微微出神,她隐约猜到这两个人可能是梁成辉的工作搭档,而展柜下面确实有一本东西,压在很多零碎的东西下面,之前备考的时候,做卷子时没有草稿纸,她以为那东西没用就拿过来在背面算题了。
现在想起来,那个台账上好像还有几个人的签名。
没记错的话,那本东西现在就在她卧室书桌下的纸箱子里。
外面的人在客厅里瞎翻一气,好像没有找到,也不了了之了,那人说:“算了,反正也要做一本假的。”
“那真的那一本要是被别人捡去怎么办?”另个人说。
“两年前的账本谁还能找得出来啊,找出来也是在老梁自己家里,算逑了,费那个劲。”
之后两人骂骂咧咧的锁上门出去了。
沐迅把书桌下的纸箱子翻出来,里面都是她高三那年精心做的笔记还有一些习题册,是她青春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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