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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开(二合一)(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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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又火速传信回余唐府衙。狄昭昭却不好走。

师父连兵都给他了,还让他不要在余唐久留,他自然不会傻乎乎的跑回去。

师父虽没告诉他太多,但告诉他此行是北上,又给了他能调动各地兵马的令牌。

北上是什么?

又有什么大事是值得皇帝派师父出马的?

稍稍思索一下,狄昭昭就觉得余唐怎么看怎么可疑,交通便利,来往人员复杂。

说不定敌人在那儿有座大本营。

狄昭昭思索着,周侍卫从屋外叩门而入,他汇报:“船已经找好了,是艘大船,咱们的马车行李也都能上船。”“登船出发。“狄昭昭道。

选择云州当然不是因为狄先青在云州。

最主要的一大原因,就是云州刚遭小旱、又遇虫灾,上下官员才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洗牌。

有能力的提拔了,混日子的被贬了。

还从京城派遣了官员,调来了武将,相比别处,云州肯定更安全,即使对方此前在云州暗中藏有势力,这一番洗牌,肯定伤筋动骨。

又有许多新任的进士,别处升迁来的有手腕的人,被察觉的风险不小,藏还来不及。

周围一圈,相比别处,此处风险最小。

倒是在登船前,在码头意外收到了仲捕头的一封回信。“你们是哪家的?"狄昭昭有点好奇,于是把人招来问。这年头,点对点寄信都有丢失的可能,他这样一路移动,竟然还能把信追着送过来。

即使多花些钱,都是值的。

面对狄昭昭好奇的目光,来人笑道:“咱们可还欠着仲捕头的人情,他的信自然是想方设法都要送到,咱当家的当年可是跟仲捕头拍了胸脯的。”

狄昭昭眉毛一挑,有点可惜:“仲捕头当真古道热肠,交游广阔。”

狄昭昭带着信上船。

他登上船,目光扫视一圈,穿过船舱内的通道,从木制楼梯到达三层。

进入船上的房间,屋内已经有一应下人打理好。虽比不上当初回乡科举那次精细,但也算简单舒适。狄昭昭拆信看了看,目烁连连。

乌黑的眸子晶亮,像是倒映着水面上的波光粼粼。他把信塞了回去,揉揉脸,然后露出一个灿烂又欢喜的笑容。

“师父一一”

众人只听一声响亮清脆,饱含欢喜的声音,让人生不出半分恶感,还下意识转头看过去。

只看到一个明亮的小少年,高兴地举着信,风一样的从自己屋里跑出来,又跑去隔壁敲门:“咚咚咚。”众人不禁失笑,这是从信中看到了什么好消息?甚至有人低笑着感慨,“还是年岁小时有活力。”唯有大家都没注意到的角落,一双眼睛似无意间落门口。门并不是′萧徽′亲自开的,只能隐约看到屋内一点人影。狄昭昭嗖地一下就窜进去。

“船上有探子。“周方压低了声音道。

“我知道。"狄昭昭也低声迅速说。

要是没探子,那不就说明他们的引鱼计划分散了吗?狄昭昭扬了扬自己手里的信封,乌亮的眼眸里都是狡黠:“仲捕头的信来的刚好,咱们不如来演出戏?”周方打了个"我配合"的眼色。

屋外人只见小少年快乐地钻进屋找师父,没多大会儿,一根叉杆支起木窗,没太高,只撑开小半,想来是为了透气。声音也顺着窗户传出来。

“师父你看,你看!”

仲捕头的回信非常中肯,写了这些年他所见所感之心得。他不仅指出各地衙门传承难、起步难的困境,还点出了他认为根本的困境一一各地官府人员流动太大。不管是知县、知府,多为一任、两任就要升迁或者调离。制度本身是好的,但对整个衙门班底来说,就不太好了。对于官员来说,他们需要政绩,更愿意从民生下手,并不重视。而且没破过案子的读书人,多以为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总能抽丝剥茧找到真相。

即使遇到有心的想要整顿,也要面临一个问题一一当地的捕头衙役都是本地人,经营了几十年。

或许盘根错节,又或许沾亲带故,相比几年就走的上官,他们才是盘踞在此的根,相对会更团结。

强行整顿当然可行,可能出一堆草包,或有反骨,最后政绩难看,还是要反过来求人。等人一走,下一任接手,看到如此糟心班底,只需有人吹吹耳边风,很容易就能把原来一批人换回来。

驭人之术,非三言两语能说尽的。

当然也不是没有整顿好的例子,需要天时地利人和。不过在仲岳看来,最好的办法,也是保证效果长久的办法,是从内部入手,培养提拔出一个能顶事的捕头。众人信服是其一,能力是其二。

再由此人来慢慢改造整个衙门的生态。

只要进入了良性循环,能给后来上任的官员得到政绩,官员也不舍得随意破坏这个有利于自己的平衡。仲捕头本身就是个非常好的例子。他一个人,便使南山府城远近闻名,并且影响了南山周边县衙。

两人对话。

隐隐约约传出去,外头不知情的人听得断断续续,还以为他们在聊出名的南山神捕。

唯有不起眼角落那知情人,听懂了他们在说什么。他与留在二层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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