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2 / 3)
腿径直跑向颜真卿,直接询问他家中是否有个叫颜杲卿的从兄。
这本就不是什么不能的事,颜真卿听后头道:“对,我确实有这么个从兄。”
提起这位从兄,颜真卿语气颇为亲近。
他们祖父去得早,是以他们的伯父与父亲都是在舅父家长的,后来他父亲还娶殷家表妹当妻子,也就是他的母亲。
他父亲去世以后,他母亲又带着他们兄弟几人寄居到殷家。
算下来殷家对他们颜家这人都有抚育之恩,待他们不可谓不恩深义。他们在殷家的敦厚家风熏陶下长人,与手足亲情自然更为看,颜真卿平时没少与从兄书信往来。
前伯父病故,从兄从任地归家守丧,颜真卿正好也拜别祖家赴京备试,兄弟俩久别逢后仿佛有不完的话。
只是他们兄弟二人一个只是蒙祖荫当的录事参军,一个则刚考上进士,应该不怎么引人注目才是。
颜真卿有些奇怪地追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三娘道:“就是突然聊到这事儿,所以来问问您。”还积极追问颜真卿他从兄名字里的“杲”是哪个杲。
因着三娘平时总会追着问些千奇百怪的问题,颜真卿不疑有他,提笔把从兄的名讳写给三娘看。
权当是教多认个字。
杲字取自“如海之深,如日之杲”,《初学记》中便出现过这个字。
三娘一看就懂,杲字上日下木,表着太阳已经爬到的树顶上,意思是已亮、处处光明。
二话不把颜真卿写的字揣走,跑回去和李俨分享自直接找本人问来的结果。
颜真卿顺着跑走的方向望过去,一下子瞧见还立在原地的李俨。
李俨:“………”
李俨到底还是个孩儿,不懂怎么藏事儿,骤然与颜真卿这么一对视便泄露几分心虚。
颜真卿自然把他的表现看得清清楚楚,偏又想不出中有什么不妥之处。不过是他从兄的名讳而已,能有什么问题?
这般一想,颜真卿便没管个不在琢磨什么,转过身看李俅他们习字去。
三娘做事风风火火,眨眼间就跑回到李俨面前,展开手中的纸给李俨看。
颜真卿刚才是随手拿张纸给三娘写下他从兄的名字。
梦中颜真卿流传开的那篇《祭侄文》也是他临时起草的,那字乍一看远没有平日的端庄雄浑,细看方能体会到他字里行间难掩的郁怒。
那种情况下写出来的字,与颜真卿这时候的字当然是截然不同的,何况中间兴许还隔二十余的时光。
可这个名字是一样的。
若是再看仔细些,这字与他梦中的《祭侄文》也是一脉承。
李俨手又止不住地微微发颤。
本来李俨已经服自那就是一场噩梦,可他今偏偏又记起那么一篇《祭侄文》,连上头每个字写什么样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人真的会这么清晰地梦到从没见过的人、从没发生的事吗?
颜先生真的有那么一个从兄。
如果以后当真有个安禄山呢?
三娘察觉李俨还是很不对劲,不由劝道:“你不要逞强,不舒服一定要找太医给你瞧瞧。”
面对三娘真心实意的关心,李俨很想把梦中诸事和盘托出。可三娘纪比他还,即便知道那些事恐怕也无计可施。
出来恐怕也只是多一个人害怕和苦恼!
李俨道:“我今晚早些歇息就好。”
三娘叮嘱:“你可不能再熬夜看书的。”
李俨头应是,心中却依然惶然无助,不知该如何应对那可能会叫他们国破家亡的厄运。
如是过几日,连心如李俅都察觉李俨的不对头。
李俅悄然找到三娘,和三娘起李俨时常心神恍惚的事。
三娘蹙起眉头,也没有很好的办。
自从李俨上次病愈之后,似乎就时不时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直接问他吧,他明显不太愿意,请太医看诊吧,太医也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李俨脉象没什么毛病,身体应当是康健的。
身体没问题,那应当是心病。
三娘认真思索起李俨近来的异常之处。
很快地,想起最近不管谁病倒,李俨去探望时总忍不住问他们有没有做梦。
难道是李俨病中做很不好的梦,叫那噩梦给魇着,以至于他过这么久都没能缓过劲来?
三娘把自分析出来的结果讲给李俅听。
李俅按照三娘的剖析一回忆,也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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