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里外行(1 / 2)
什么鬼?金针刘皱眉。 “这就对了,你和我一样,家传深厚。”高小六没有再说乱七八糟的话,接着说,“先圣之学祖祖辈辈都印在骨头里了。” 话音落又有一声嗤笑。 “那要这么说,我们这些自己入门,没有祖辈可靠的,就什么都不是了?”这也是一个年轻人,“要我说,墨门什么情况大家心里也清楚,这种情况下还坚持做个墨者的,那才是真正的心志坚定,反倒是你们这些家传子弟.....” 他说着站起来,环视四周。 “承墨门之志也没那么坚定吧?不过是你爹你爷爷让你们这样做,你们自己心里也不当回事。” 这话让厅内很多人站起来吵闹“你小子说什么呢!”“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对我们指手画脚!” 一片吵闹中,高小六拔高声音。 “都不要吵!都静一静!”他大声喊,“都是一家人!” 这话让四周的人更无语,这争吵是你引发的好不好! “所以大家把身家亮出来。” 高小六大声喊,人干脆站到椅子上。 “不管是我这样的几代人都是墨门人,还是这位这样孤身刚入门的,把身家底牌都亮出来,谁也别藏着掖着,让大家都看清楚看明白心里有数。” “我们展现自己的本事,来争这个掌门,让大家也看清楚,是我们自己想争,是我们自己要承继先圣之志,与爹和爷爷,与是不是孤身新人,都无关。” 这倒像个人话,厅内响起低低议论,还有人喊了句“本就是如此!” “有志争选掌门的来白大老爷这里呈交身份。”高小六挥手示意,“两天后在寿宴上展示技艺,亮出自己的本事,由在场的所有人来评定,与家世无关,与年纪无关,与男女无关!” 厅内响起叫好声,先前那位年轻人大步上前“我来。” 金针刘紧随其后。 高小六依旧站在椅子上:“别急,一个一个来。”又催促白家诸人,“还愣着干什么,别惦记着吃饭了,笔墨纸砚都拿出来干活吧。” 白大老爷瞪了他一眼,低声喝道:“下来,像什么样子,你还打算当掌门吗?” 高小六跳下来,一笑:“舅父,要想当掌门,就不能像个样子,尤其是自己摆出的样子,你要是自己像个样子,那别人可不把你当个样子。” 厅内人都向那边去,或者真是报名,或者看个热闹,孟溪长也跟着魏东家陆掌柜过去。 轮车经过一桌时,听得其上一个人跟同桌的人嗤声。 “滑头小子,先用身份撒泼,不就是为了不让别人将来用这个身份为难他嘛。” 孟溪长不由看过来,见这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脚边还放着的一根扁担。 那年轻人立刻察觉,看了孟溪长一眼,再看轮车,将伸到路上的脚收回来。 孟溪长收回视线,和魏东家向前去了。 “这车做得不错啊。”同桌的人跟年轻人说,“陈十,看来是你们械师手艺。” 陈十眼皮都没抬,将瓜子皮吐出来:“木匠而已,械师如今遍地都是了吗?” 同桌的人也不跟他争辩,问:“哎,你方才不是也在喊要当掌门,去报名比试啊。” 陈十坐着不动:“我才不比试呢,我就等着喊呢。” 等着喊什么?同桌不解。 陈十将一把瓜子塞进嘴里,咯吱咯吱嚼,说:“等着选出来掌门后,喊他不配,让他滚。” ...... ...... 白楼镇外夜色沉沉,湍流的河水都似乎陷入沉睡,月光下河边一艘小船摇摇晃晃。 高财主坐在其内,听着传来的消息,又是好笑又是好气。 “这混小子就没有听话的时候。”他说,“你叮嘱他都是白叮嘱。” 知客笑道:“但公子的确是全力以赴要争这个掌门了,老爷你放心吧。” 高财主捻须一笑:“这一点我还真放心。” 说到这里又问。 “刘宴那边安排的怎么样?” 知客说:“刘宴已经到了陈城亲自坐镇,白楼镇外都围住了,水路陆路,严防死守。”说到这里又略有些迟疑,“只是如果还有墨门的人正在赶来.....” 高财主澹澹说:“这么要紧的事都不能按时赶过来,还想当掌门?我们墨门不需要这样的废物,让刘宴拿去当功绩吧。” ...... ...... 清晨的大路上早早就有行人。 一个读书人背着行囊,骑着一头瘦驴,一边走一边握着书卷念念。 走了不多远,路边搭着茶棚,正在热腾腾地烧开着灶火。 “读书人吃点东西吧。”店家老汉热情招呼。 那读书人闻到了食物的香气,视线从书上抬起看过来。 “老丈,跟我裹一角热饼,再装一壶热茶。”他说。 店家老汉应声是,依言给他装好,又说:“坐下来吃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啊。” 读书人接过,一手举着书,一手举着蒸饼咬了口,笑说:“一寸光阴一寸金呐。” 说罢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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