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 闯乱去(2 / 3)
鸡鸭,都冲过来。 说牲口惊了倒也是乱跑,但说乱吧,它们还都沿着路,并没有在四面八方而去,很快将列队的官兵冲的人仰马翻,伴着几声呼哨,官兵的马也跟着乱跑起来。 举着各种工具追捕的民众蜂拥而过,发出各种呼和,其间夹杂着女童咯咯的笑。 “太好玩了!”她手里举着竹竿,“西北来的牧人是不是会兽语啊,竟然什么都能放牧!” …… …… 疾驰的马背上,一人灵活地躲避,俯身侧身钻到了马腹下,但并不能躲过身后紧咬不散的羽箭。 一支羽箭在他肩头,一支羽箭在他大腿,血已经染红了大片大片衣袍,他的意识也有些模湖。 他本名早就忘记了,有个马倌的外号,但除了马背上灵活的本事,其他的并无长处,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说要选掌门了,他也大着胆子来了。 也不是想要当掌门,就是想看看,毕竟都说没有墨门了,他心里这一口气始终放不下。 来了之后他连上台比试的资格都没有,他其实也不觉得那姑娘能当好掌门,但身为墨者,他愿意为墨门献身,所以当那位小姐选人的时候,他也申请了。 原本以为那小姐不会选他,毕竟他没有上台展示技艺,但当听到他说擅长骑马的时候,那位小姐竟然真的选了他。 当时也有人质问,说他功夫不行。 那位小姐说:“功夫再好,也不一定能杀掉所有的官兵,我们的目的不是死战,而是冲出去。” 所以他马术好,更能在官兵围堵中存活更久,存活更久的意思是能吸引更多视线,这样其他人就能安稳离开,至于他自己么….. 身后追击的官兵马蹄声再次传来。 刺耳的破空声夹杂着呼喝声“他跑不了——”“抓住他——”“抓活的!” 跑不了是肯定跑不了,马倌就没打算跑,当然他也不会让官兵抓活的。 他抬手从大腿上拔出箭。 剧痛让他在马背上颤抖,瞬间意识模湖,但他还是把箭握住抵在心口。 再被抓住之前,他会自己了断。 他不会在牢房里承认自己的墨者身份,也不会让其他同门前赴后继来解救他。 马匹勐地一震,意识模湖的他跌下马背,但就在他要将箭刺入胸口的时候,有手抓住了箭夺走了。 “自己人。”耳边声音说。 马倌疑惑了一下,哪里来的自己人?模湖的视线看到一个影子被甩到马背上,他手里握着的箭则被戳在马身上,马嘶鸣疾驰而去,而他则被裹挟向一旁滚去。 怎么回事? 是谁? 马倌看不到裹挟自己的人,更奇怪的是,身下的地面陡然陷落,瞬时被埋在了地下。 草丛泥土遮盖了一切,视线昏暗宛如生在浑沌中,但他并没有窒息,能感知到地面颤抖,马蹄踏踏,还能听到官兵们的呼喝。 “追——” “在前边——” 伴着追击,箭如雨。 这一次不仅箭雨不仅落在马背上的人身上,马匹也再没能撑住,嘶鸣着栽倒。 “抓住了——” “是死是活?” 兵卫们涌上来,四周围住,再有兵卫上前查看从马上跌滚下来的人。 人蜷缩着,宛如被折断的娃娃。 不,不是宛如—— 当长刀戳上,再一翻,露出一张脸,宛如真人的脸此时也不像真人了,脸皮捅破了也没有血肉—— 为首的兵卫被吓了一跳。 “是纸人!” “是假的!” 更多官兵围上来,不可置信的翻看这个纸人,这脸,这身形,这胳膊腿,背上还有箭,还有血渗出来一片片,真的看不出是个假人! 为首的官兵有些恍忽。 什么时候换成假人的? 难道他们一开始追的就是假人骑马? 马倌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他很快就陷入了昏迷,再一次醒来,是因为身上传来的刺痛。 他睁开眼,看到了漫天的星光。 “你醒了。”星光下有三个头伸过来齐声说。 马倌被吓了一跳,他死了吗?阎罗殿也能有星光? “是同门,我是舞金龙。”一个人说。 “见过我师父吧?他上台比试了,舞龙得了第一。”另一人说,“但后来输给了那位小姐——” “我也是同门。”又一人摇头晃脑说,“但我没进去,不过我不进去是那位小姐要我在外边接应大家——” 还没完全清醒的马倌被接二连三的声音冲击的更湖涂了,不过,有个名字让他清醒。 那位小姐。 那位小姐一开始并没有说名字,以至于大家都用那位小姐来称呼。 所以到现在他没记住掌门的名字,但那位小姐四个字刻在了心里。 “那位小姐——”他挣扎着要起身,“外边也安排好了?” 竟然还有接应。 原来被挑选出来,也不是直奔死路。 那位小姐尽所能让大家活着。 …… …… 白楼酒肆里似乎能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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