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赵佶被软禁延福宫(1 / 2)
赵楷自己越说越热血沸腾,对面的赵佶却早已脸色发白。 他惊恐道:“楷儿,你言外之意是,这开封城恐守不得?” 赵楷斩钉截铁道:“换了别人恐守不得!但有孩儿在,定保开封无虞!” “燕京被破,太原失守……楷儿,我军不如金人啊,这如何守得!”赵佶突然慌张起身,跑向龙榻穿衣,“此处待不得,吾得走!” 赵楷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父皇,就算不相信孩儿,还不相信我大宋万千将士吗?” 赵佶嘿嘿作笑,“你让吾信高俅耍的那套把戏? 燕京汉兵刚猛凶悍,都不及金人一二,我大宋军备废弛已久,如何敌的过,莫再灌迷魂汤与我可好?” 赵楷扶额笑道:“那孩儿斗胆问你,既然知晓高俅无用,父皇为何宠信与他? 我大宋禁军五十万余,难道还怕金人的两万铁骑吗?” 赵佶被噎的登时一愣,哆哆嗦嗦指着赵楷,嘴唇抖动了一阵子,只涨红了脸,却不知该反驳。 是呀! 他赵佶登基之日起,就备受朝臣非议。 那些臣子说他空有才学,却不是做帝王的料,这话传到他的耳朵里,他彻夜难眠。 想到这里,他咬牙道:“吾遵守礼法,择贤而用,怎的连你都敢如此质问?” 赵楷道:“父皇可知,前相蔡京,元宰王黼,枢密使童贯,应奉局朱勔,还有那巧取豪夺的李邦彦,谄媚成性的梁师成…… 都是如何引发民怨的吗? 我堂堂大宋,国富民强,文化鼎盛,从一太平繁盛之地如何沦落至此? 还不是这些蛀虫!” 赵佶腿脚一软,跌坐在地,一双眼珠子仿佛要瞪出来一样,“你,你这个不孝子! 才刚一登基,就迫不及待来逼老子给你写下罪己诏? 梁师成,梁师成,把此子给吾赶出去!” 门吱呀一声开了,左子慕一袭玄衣入了内,扫了赵佶一眼,向赵楷恭敬道:“官家,六贼皆已擒获,请官家下旨!” 赵佶扶着床沿,吃力地站起来,不敢置信在两人脸上来回逡巡。 “赵楷,你做了什么?你到底要做什么!” 说完,摸到手边的一方石砚,就往赵楷的头上抡过去。 左子慕眼疾手快,长臂一伸把赵楷拉到身后,自己大跨步迎了上去。 砚台四方,精工细雕,龙纹饰之,乃极雅之物。 赵佶气急败坏,用了实打实力道,方砚一角磕进左子慕的右额角,砚台咣当落地时,他已血流如注。 眼见那张脸被鲜血染红半边,嘴角还勾出一丝冷笑,赵佶吓得连连后退。 赵楷惊魂未定,看到左子慕受伤至重,怒气不断上涌。 高声道:“皇城司亲从官听令!死守延福宫,即日起不许放走一人,执意闯出者,斩!” 赵佶木讷摇头,一双眼睛里迸射出惊惧的目光,“赵楷,你坑害皇兄,此时又意图弑杀亲父,你这个不仁不孝的东西,你不配为君!” 赵楷扶着左子慕,缓缓走出延福殿,一声不吭把殿门关上,亲眼看着亲从官从外面上了锁。 任凭赵佶在里面破口大骂,也依旧心硬如铁。 亲从官们本就负责大内安危,虽对此多有不解,面对皇城使和当今圣上,谁也不敢做出一丝违逆之举。 两人走到一处假山后,左子慕忧心忡忡望着他,“官家,您这又是何必? 道君也好,其他人也罢,想要出城,由着他们便是。 如此一来那些文官,免不了口诛笔伐,这……” 赵楷撩开他额前被血污黏住的碎发,“那个老头子,看着手无缚鸡之力,打起人来,却一点也不含糊! 饭吃饱了不晓得把这股子劲用到异族身上,全攒着对付儿子了!” 左子慕被他这番大逆不道的言论逗笑,想来又觉得甚为不妥,便敛了神色,道:“这样下去,也终究不是办法! 要是他一直这样喊叫,蕊珠殿,会宁殿,群玉殿那些娘娘们若听了,还不得闹得人仰马翻?” 赵楷看他额头凹陷,血口骇人,他思维还这般灵活。 便松开扶在他腰后的手臂,轻轻将他往假山上推了一把,“朕是皇帝,做什么只管做。 要是做人做事还得看天下人脸色,朕还不如找个深山老林拘着自己算了,何苦受这闷气。 金人这次动了真格的,郭药师既然已向他们投诚,一定知道开封哪里防守薄弱。 粮仓和战马都是实打实的战时必备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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