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战神燕王63(1 / 2)
池祁的语气就好似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一样。
宁修笑了声,也没再说什么。
与池祁一同用了膳后,即将要出府的时候,宁修就看着有几个宫娥,手捧着一身漆黑战甲靠近了池祁。
池祁双手向上打开,当着宁修的面儿,任由了宫娥,替他穿好战甲。
黑色的战甲闪烁着寒光,在这儿秋日里,多夹杂了几分寒意。
池祁面色冷峻,那双眼里隐隐透着杀意,周身煞气毕露。
那一刻,宁修站在原地,似是看到了一位少年将军,血染战甲却依旧手握长枪,从尸身血海中杀出一条生路。
池祁温和的太久了,竟让宁修一时间忽略了这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儿。
身披战甲的池祁,这一次没有握了红缨长枪,只在腰间放了一柄佩剑。
他看着宁修望着他的样子,唇微微勾起。
刹那间,煞气均退,却依旧是那般睥睨天下。
那般的尊贵。
“骑马?”池祁出了声问着。
这个时候,宁修才发觉了,同样是战甲披身的仲玉书,牵了两匹战马过来,还单手抱了个匣子。
一黑一白,就如同从前那两只死去的马匹一样。
宁修收回了目光,拉着马绳纵身一跃,稳稳当当落在了马背上。
一拉缰绳,马蹄高抬,仰天长嘶。
宁修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战甲在身的池祁,笑了一声,“看样子,殿下今日的佩剑,是要见血的。”
池祁翻身上马,轻夹马肚子,并未第一时间回了宁修的话,他微扬了语调,语气里皆是杀意,“入宫。”
随着池祁这一声落下,燕王府紧闭的大门就被缓缓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候在府门口,那密密麻麻身穿战甲,手握长枪的将士们。
那些将士们,在看到池祁的那一瞬间,皆行军礼。
池祁坐在马背上,踏出燕王府,目光扫视了一圈,又将目光落在秦宫的方向,才轻飘飘的说了句:“剑若出鞘,见血才回。”
是在回宁修的话。
宁修骑着马,与池祁并肩而行。
身后跟着的,是一众神色肃穆的将士们。
他们一步一步朝着秦宫靠近。
街道上十分冷清,看不到一个人。
应是早早地就被告知今日百姓不得出门。
到了午门时,池祁率先停下,他定定的看着大开的午门。
入宫,都得弃马下车步行前往。
池祁偏了头,看了眼不言不语的宁修,最终还是夹了马肚子,骑着马跨入了午门。
四年前的场景与今日的场景有些重叠,叫池祁难得有些愣神。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骑马入宫,刀剑未卸。
只是四年前,他血染战甲,四年后,这战甲滴血未沾。
等到了金銮殿,二人翻身下马,池祁看着这长长的玉阶,思绪万千。
他驻足在长阶前,久不动身。
耳边似还能听到那大殿之上,池景澄的声音。
宁修见状,神色未变,只抬脚,踏在那玉阶的第一个台阶上,紧接着,宁修慢慢回了头,看着池祁,朝着池祁伸出了手,轻声说道:“佩剑给我,谁拦你,我杀谁。”
宁修只当池祁是犹豫了。
箭在弦上,宁修可不愿池祁现在犹豫。
眼瞧着池景澄一退位,他把人一杀了,任务就完成了。
宁修怎么可能会让任务进度条卡在这儿不动?
池祁将目光与宁修对上,他唇角弧度轻扬,眼底神色晦明,慢慢开了口:“你未穿战甲,站孤身后。”
言毕,池祁就只单纯的伸出了手,搭在宁修手心,微微捏了捏宁修的手心,就松开了手,抬脚踏上玉阶,与宁修平视,随口问了句:“玉肌膏好用吗?”
一句本不该出现在这样场合的话语,让宁修垂眸收了手,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
步入金銮殿的那一刻,宁修就察觉到了殿内凝重的气氛。
看着两侧朝臣,在看到池祁的那一瞬间,文官跪了一地,武将行了军礼。
竟无人敢与池祁对视一眼。
唯有那龙椅上高坐着的池景澄,咬牙切齿却又目露惊惧。
池祁站在殿内,不跪不拜,就那么看着池景澄。
“燕王这是何意?披甲上殿,带兵围了皇城,你是要逼宫造反吗?”池景澄咬着牙,从齿间逼出了这句话。
语气里满是恨意,再无帝王气度。
池景澄连一声“祁弟”,都不愿再叫,张口就是燕王,意在提醒池祁的身份。
池祁抬眼嗤笑,抬了手朝前一挥,殿外就有两个人拖着一具满身是血、瞧不出死活的‘尸体’进来。
地上被拖拽出一行血路,大殿内弥漫着血腥味,配上池祁这一身战甲,更是叫人大气不敢喘。
宁修敏锐的察觉到池景澄在看到那具‘尸体’时,面上一闪而过的恐慌。
耐人寻味的神色,让宁修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一下那具‘尸体’。
【宿主,是崔照哦,就是那个背刺了燕王殿下的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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