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 / 2)
留吾娘娘的人生过于传奇,乌桓与商打仗时她和晏无拘相识,很快嫁给了晏无拘。没过多久,晏无拘把乌桓给灭了,对他这个乌桓爱妃却始终宠爱有加,还生了个儿子立为太子。不过可惜,在一次畋猎时,留吾娘娘从马上摔下来,很快就香消玉殒。
以上是沈吟洲这些天搜集来的关于留吾娘娘的信息。有些地方还是有待商榷的,比如从马上摔下香消玉殒这一块,明显是不正确的,现在留吾娘娘人已经回来,足可以证明她当年并没有香消玉殒。
以上是正史,从阿紫那里,他还获得了一些野史信息。
“俗话说得好,路边的野男人不能捡。”阿紫一拍惊堂木,然后被身旁两个宫人魂飞魄散地压住手,抽走了她手里的惊堂木。
“阿紫,路边的木头也不能捡,更不要当成惊堂木来拍,来,我帮你收好。”宫人从阿紫手中抽走“惊堂木”。
阿紫清了清嗓子:“二十七年前的一天,云散雨霁,那个暴君……”
“是陛下。”一旁的宫人再次魂飞魄散地纠正。
“好吧,那就陛下。陛下还未登基,彼时他混在神武军中,和他的好兄弟梁肃一同攻打乌桓,却中了乌桓人的计谋,身受重伤,被困于望天石林中整整三日没有找到出来的路。”
“无水无食,又与大军失散,陛下快要撑不住时,一个背着箩筐的小姑娘出现在他眼前,不仅给他喂水,还把他带出了石林,包扎好了伤口。”
听起来是个很温馨的故事。
阿紫眼珠子一转:“你们也不想想,咱们陛下是什么样的人物?你说。”
她随手一直,被指到的宫女愣了愣:“英勇……无畏吗?”
“是忘恩负义!”
一群人上来如临大敌地捂住阿紫的嘴。
阿紫挣扎了好一会儿,竖起手指再三表示自己不会再乱说话之后,才堪堪被这些宫人放过。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和阿紫八卦沈吟洲都有一种脖子凉飕飕地感觉,好像脑袋下一刻就不属于他,他十分肯定这种感觉不止他一个人有。偏偏阿紫讲故事又十分吸引人,让人提着心也想听完,与她聊天是沈吟洲自穿书以后遇到的第二件刺激的事情。
为了不再被捂嘴,阿紫努力保持低调,她四下一看,声音放得比之前要轻了一些:“被救的陛下找到了……”
“哎呀不行。”宫女其中一人别别扭扭地举起手。
阿紫:“你又怎么了,我已经很克制了!”
宫女道:“我现在一听你说‘陛下’两个字我就害怕,要不我们换个代号吧。”
此计可行,周围人纷纷赞同,沈吟洲也默默从众地点了个头。
“好吧,那我们就叫他小黄。”阿紫接着讲了下去:“小黄此人颇有心计,得到了乌桓姑娘……小乌的帮助之后,不仅骗了人家姑娘的心,还摸到了乌桓的大本营,回朝之后重整旗鼓,一举夺下了乌桓的领地。”
“不要脸~”一声尖锐爆鸣。
“真是不要脸啊~”许多人附和感慨。
没有了“陛下”这个称谓,八卦小团体发表观点的尺度随心所欲多了。
沈吟洲也觉得这么做确实不妥当,非常不妥当,不过是晏无拘做出来的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晏无拘这个人物,沈吟洲对他本就没有好感,他做出来什么离谱的事情沈吟洲都不会感到奇怪。
阿紫做了一个“收”的手势,痛心疾首地叹了口气:“后来,小乌生下了一个孩子,被困在了这宫中,终日不得欢颜。小黄想了一堆方法,却也不能再讨得她一丝欢心,至于那个孩子……据说是小黄用乌桓战俘的性命逼迫她生下的,可即便是生了,她也只当从来没有生过那个孩子。”
有人提出质疑:“你说的这么详细,难道你趴人家床底下了不成?”
阿紫接受质疑并给出解释:“以上的讲述有我编撰的成分。”
众人一片嘘声。
阿紫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虽是编撰的,却也是我从宫中久远流传的蛛丝马迹中复编的。”
“好比宫中曾经流传的一桩旧事,依据的是当年孩子的乳母魏某某口述——出于证人保护原则,这里不透露本名。”
“魏某某口述,那个孩子三岁时发过一场高热,她听见孩子的嚎哭声音不得不顾宫中规矩推开小乌的寝宫大门时,只看见了趴在地上脸烧得发红的孩子和坐于一旁安静翻书的留吾……小乌。”
“今天,大家坐在这里,”阿紫目光如炬地看过每一个人,像掌握真理的使者:“心中一定都记得我们八卦人最基本的原则,谁来回答一下?”
沈吟洲埋下头努力躲避阿紫的目光,用的是当年课堂上避开班主任的眼神的方法,成功没有被点到名。
阿紫叫了个瞪着大眼睛的宫女:“昭昭,你来说。”
叫昭昭的大眼睛宫女以虔诚的态度回答:“注重细节、抽丝剥茧、适度造谣,此乃八卦人最基本守则。”
“说的好,”阿紫带头鼓掌,看昭昭的眼神多了一丝看得意门生的感觉:“那么,我想大家不难从这件事中推测出小乌对孩子的态度。现在,对我的故事还有疑问吗?”
疑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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