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庙号谥号-过渡(1 / 2)
天幕信口说来,谈论几百年前的黄土枯骨,对当时人却震动非常。英宗后的帝王不得不重新审视起景帝相关,史书不可易,但若后人已有定论,那些皮里春秋之语便无需再藏了。
明前历朝帝王倒是不约而同把藩王打发得更远了——这么一个藩王登基还被后世夸赞的例子挂着,有些人真是觉都睡不好。
刘邦饮着酒看刘盈。
太子宽仁,但宽仁到极处便是蠢笨了。以他的心性,自然没胆量做亲征这种事,皇位尚保得住。只是那孙太后能威逼景帝立下朱见深再登基,到吕雉这里又是另一番光景,如意想必不会好过。
皇后威势甚重啊……他拨拉拨拉菜,满盘找不出一点可入口的。
但除了她,还有谁能接下他离开后汹涌混乱的朝局?
刘邦推开漆盘,最终只食了一口稷米。
李世民看罢这期天幕思绪纷杂,一时是不知为何登上帝位的小九,一时是那老长一段难以直视的谥号,但种种困惑惊疑落定,内心所想是后世对那位景泰帝的态度。
赞赏的,怜惜的。对那些囚禁兄长,改易太子之举轻描淡写撇过,礼法道义皆不论,只谈挽天之功。
后世不加苛责。后世不以为过。
他又想起玄武门一夜火光冲天,兄长的血溅了满身,他踏着血色月色去见父亲,当时无畏无惧,到底不知后人会如何评说。
但后世甚至对那有些夸张的“文武圣”都隐有认可……
李世民想,原来我做得不错么?我不朽了么?
百姓不知人君那些担忧踌躇,皇家事向来离他们太远,第一次有人毫不避讳掰开细讲,田间地头三教九流都细细听着,唾弃那带着敌人叫门的英宗皇帝,横竖不是本朝事,官府懒得管束,一时人人骂英宗,家家怜景泰。
至于本朝,朱元璋在天幕放映结束后,便开始思索朱祁镇这个名字背后的含义——这并不是他安排好的太子脉字辈谱系,高瞻祁见佑,明显是老四的重孙辈。
但天幕放映伊始便屡屡提及“将上升期大明拦腰斩断”“叫门”之语,储位变更与亡国之祸相比实在不算什么,朱标也只略惊诧没有表现更多,他便暂时搁置这一疑问专心看下去。如今天幕已毕,就该思索为何是老四后人坐在皇位上了。
天幕虽未明言,但也提过些许边角信息,朱祁镇亲征时认为的父祖皆善战、败坏的所谓几代家底、毁于一旦的三大营、仅骡马便白送了敌军二十多万……此间种种,虽是无意间谈及,却也能透露朱祁镇接手的是如何盛世。
换言之,他的父祖做得很好。
这样一来就难办了……老四不知怎么上位的,也许反叛,也许日后被他立为太子,但无论哪种情况,朱标一定是出事了。
标儿地位超然,当了多年太子,朝臣和弟弟们都信服,父子相亲也不会出什么乱子,唯一的可能就是病痛。
先找几个太医给标儿看看身体为上,至于老四……想必天幕会再提及。
朱瞻基下了朝,听锦衣卫来禀,废太子与孙后出宫寻了平民街巷定居,当日便试图当掉财物,然皇室制物皆有纹样,无人敢接手。
二人不懂炊饭,不会浆洗,日常起居都磕磕绊绊,朱祁镇试图抄书,买笔墨时被狠宰一笔,入不敷出;孙氏略通女红,购绣线时嘲讽店家卖的不是正宗江宁织物,空手而归。
废太子如今尝试自耕自种,买铁制农具各色粮种,孙氏失了心气在家啼哭,母子二人常有争执,过后又相拥而泣。
只是不通稼穑之人,又怎懂耕种之难。朱瞻基早知这儿子从前未细究农本,每日纸上谈兵,一时也懒得管他们从内宫夹带财物出去,只叹息一声。
“这几天各府都探听到了废太子所居何处。”锦衣卫指挥使低着头,自天幕说完英宗事他便知不妙,朱祁镇后期宠信门达、逯杲四处抓捕,几酿成大祸,文臣本就看不上他们,如今更是冷脸以待。锦衣卫上下只能夹着尾巴做人,对朱祁镇怨愤更深。
君王知道众人如何憎恨,能想见他们探听到住处后将如何磋磨朱祁镇,但天子最终只是摆了摆手,未曾阻拦:“给皇,孙氏送些民间绣线绣样。以后……便不必跟着他们了。”
英宗陷于土木堡时,那样多的百姓兵士,又何曾获救呢。
朱厚熜观罢天幕,状似无意:“惜哉,若景皇未废宪宗太子位,后事无忧矣。只是若未废,宪宗以何礼对景帝?”
杨廷和答:“自是过继景帝一脉,以君父论之,嗣皇子位。”
朱厚熜微笑:“嗣皇帝位,非皇子也。”
几日后天幕再现。
【果然历史题材比较有话题度,上一期播放量实在吓人哈,看了下大家的评论,什么“堡正鲨你”真的很地狱……
有朋友问朱祁钰真像历史营销号说的对于谦那么好吗,看起来比较像普通封建社会君臣,单纯的利益捆绑关系啊。
这么说吧,史载于谦“素病痰,疾作,景帝遣兴安、舒良更番往视。闻其服用过薄,诏令上方制赐,至醯菜毕备。又亲幸万岁山,伐竹取沥以赐。”
于谦有痰疾,发病的时候景泰遣近侍关照,看他家里穷穷的就什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