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的实力(1 / 2)
“你这仵作又想做什么。”
黄鹤下意识的将袖子藏到了背后,这恰恰证明了他的袖子有问题。
道一像离弦的箭般,眨眼间,就到了他的身边,一只手就要去拿他的袖子,却摸了个空,“梁先生你们学院的学子,功夫真不错呀,目前碰到能躲过我这一手的人,不超一只手掌。”
黄鹤也呆了,“我这不是怕你碰我袖子,身体的自然反应,被仵作碰过的,指不定怎么晦气呢。”
“你的反应太好了,好到不像个正常的学子,”道一又向他抓过去,还是抓了个空,这下子没功夫的也看出点儿门道来了,两人都会打架呢。
道一并不气馁,她还有闲功夫说话,“寺卿,他袖子上的味道,与林和靖衣服上的一模一样,只是用东西掩盖了味道,那是只有蛇才能闻到的血腥味。”
“又在胡说了,只有蛇能闻到,你又是如何闻到的。”
道一拿出一副这就是你不懂事儿的眼神,“这是道家的秘术,非道家传人不可知。”这眼神可把黄鹤气得不行,他最讨厌这种眼神了。
蠢蠢的眼神,顷刻间就变得杀气重重。
三人之间已有一定的默契。
道一这么说话的时候,对方一定不是人。那人或妖怪的好坏,李重远已经用死向他们证明了其中一点。
陈夷之立刻疏散学子。
王玄之则是说话,吸引黄鹤的注意,“现已查实,黄鹤毒杀学子李重远,并且想嫁祸给学子林和靖,今日大理寺便要将其逮捕归案。”
黄鹤根本就不在乎他们,道一的眼神太令他讨厌了。他捏紧了拳头,“就是你们这些人自命清高不凡,比别人多读两本书,便摆出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有什么可骄傲的。”
这一点道一深以为然,又不以为然,“人家读得多与少,好与坏,都是他们自己的事,便是看不起你,也是他人德行品行之事,与你又有何干。倘若你当真不能忍受这些,那便力求奋进追上甚至超越对方,而不是抱怨在背后埋怨又不愿努力。”
黄鹤呆了呆了,立刻又摇了摇头,“骗子,你们这些人一惯会骗人,我才不会信你们的。”嘴里嚷着不相信他们,神情却是骗不了人的,分明已是信了七八分。
“你我今日
黄鹤本就不够用的脑子,此刻陷入了迷茫。他想寻求同窗的帮助,抬眼巡视一周,却发现院内的同窗,都已经退到了院外,在院门口害怕又戒备的看着他。
道一暗骂一声糟了。
不小心说太多,反而过头了。
果不其然。
黄鹤怒目而视,人还变得得有些疯狂,他扭了扭脖子,“骗子,都是骗子,果然只有你们死了才是最好的,那样就不会有人看不起我,也不会有人比我聪明会读书了。”
这分明就是要大开杀戒呀。
道一大喝一声,“诸位赶紧离开此地。”
她真的是服了长安的人,不管是在胡家收九娘的时候,还是如今的国子监,都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一群人缩在一起,分明怕得不行,但就是不离开。
接收到道一的提示,也看见了黄鹤的疯狂。
王玄之当机立断,“夷之,赶紧将他们都带走。”
杨东亭走过去,行了一礼,“寺卿,我等只是想明白同窗之死的真相。”
走过来的陈夷之嘴角一抽,说得倒像那么回事,先把你们凑热闹的表情收一收,或许更有信服力,他板着脸与众人说,“还请诸位先生与学生,速与我离开清竹居。”
王玄之见那边已经交上了手,他高声问她,“道一可有把握。”
道一打得正酣,双方拳拳到肉。
她一掌拍过去,随口回了一句,“没有问题。”
王玄之的视线往返于交战双方与国子监师生上,正打架的双方没什么感觉,这边的师生先是被黄鹤的功夫给惊呆了,现在又被这视线给弄得如坐针毡。
“事情发生在国子监,让诸位瞧一瞧也好。”争取到想要的结果,他们心里反而毛毛的,尤其是杨东亭,这人只长他几岁,能与他们的父辈同朝,哪是那么好说话的。
身在杨家多少能听到一些,外人听不到的东西。留下来是他们自己的想法,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他不禁想打退堂鼓。
王玄之像是背后长了眼,“东亭是近年在学子中名声颇好,不如留下与安道一块儿看看。”
这是要论世交,不论官场呀。
论官场他还能推脱一番,世交则是不言而明的约定。
杨东亭的学问,万年不变,一直不上不下,但是他的人品端方,行事君子,温润如玉,常有人将他与上一届的学子王玄之相提并论,只因二人很多地方相似。
但此刻他深知二人之间,差了一道天堑,并非是学问上的,而是心智上的。
杨东亭硬着头皮应下,强颜欢笑,“东亭恭敬不如从命。”
站在一众学子之间,杨东亭此刻多想与他们一同沉醉,而不是一人清醒又不能宣之于口,还得这般清醒的煎熬着,前方尚不明是什么坑在等着他们。
这个答案,道一很快就给出来了。
应该说是她打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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