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一穿八的好成绩,然后我投降(2 / 3)
呢。-
意念之间沟通总是很迅速,对他们二者来说,完成这些无用信息的传递花不了一秒的时间。泰丰斯护卫的七人战阵已去其二,剩下的五人见此情景,立刻加大了火力输出,驱赶附近依然纠缠不休的极限战士,想办法从中腾出了三人,回援泰丰斯。
泰丰斯本人好像多少也从这种无尽的折磨中缓过了神,多少找回了一点作为星际战士应该有的、对疼痛的忍耐力。他的近卫没有完成将异物从胸腔中取出的工作,但那人好歹将自己锈蚀的短刀留在了泰丰斯正缓缓愈合的胸腔骨板上。他的手臂肌腱已经在赐福之下恢复,但依然因为疼痛而颤抖。他没有选择继续处理一颗心脏处受诅咒者护符的问题,而是首先再次拿起了战镰:
他的护卫还在赶来,但来者不善的午夜领主就在眼前。
泰丰斯勉强抬起镰刀,用它看似脆弱实则坚固无比的长柄挡下了链锯戟的劈砍,然后挣扎着在对方的攻击下,勉力从地面上再次站起来,以沙哑而痛苦的声音发问:“你是何人?为什么站在受诅者的走狗一边?”
他没有得到答案,但依然有被变声机构处理过的、变得低沉可怖的嗓音从对方的呼吸栅格中流出:
“‘卡拉斯·提丰’,我为你而来。”
他得到了一个非常午夜领主的回复。而其中,对他的称谓,也令他在感到愤怒的同时心生警兆。
“吾名为‘泰丰斯’!”他的三名近卫已然上前,泰丰斯因此能在缓缓后退的同时继续大放厥词,“伟大的瘟疫之主——”
“是,是。我听说了你改名字的事情。”即便那个午夜领主的声音已经被机械变得如雷鸣般令人恐惧,泰丰斯还是从中听出了毫不掩饰的漫不经心与不耐烦,“你的新主子给了你‘泰丰斯’这个名字,对吧?但对我来说,我只听说过死亡守卫的一连长叫‘卡拉斯·提丰’。”
泰丰斯腾出一只手,握住插在自己心口上的短刀刀柄,再一次尝试将异物从自己身体里挖出。与那些流淌在他全身的腐烂血管中的折磨相比,这一点伤害造成的痛苦近乎可以忽略不计。极限战士的弹雨向他倾泻而来,一如往常地没能穿透力场对他造成伤害,他的两名近卫以灵能法术为他苦苦支撑起一个小型的安全区域,但迎上前去的另三位——
——他们只成功为他拖延了七秒钟。在红莲般火焰的烧灼之下,他们依次被轻易地切成了碎块,绞成肉泥,或是冒着黑烟融化消失。
他们的牺牲不能说是毫无意义的,至少在这七秒钟内,泰丰斯成功地把那该死的护符从自己的心口挖了出来,代价是他的胸口处多了一个参差的大洞。但只要帝皇的灵能不再接着持续地伤害他,这样的伤口对一个受到青睐的瘟疫战士来讲完全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是慈父在凡间的先驱,是散播花园福祉的重要使者。慈父不会就这样看着他死去的。泰丰斯如此坚信着。
事实上,他已经萌生退意了。他带来的士兵几乎都毫无意义地折损在了港口战场上,甚至没能接近被诅咒者的神殿。这毫无疑问是一次严重的、可鄙的失败,他完全可以想见自己在回归亚空间之后将会受到严重的责罚——但回去会会受到责罚,留在这里却还只有死亡。两害相权取其轻,谁都知道该怎样选。
纳垢的神选者念动咒语,试图在原地强行撕开一条前往亚空间的裂隙。这里处于帝皇神殿的保护外围,类似的法术本该收到干扰,但泰丰斯还是得到了成功的手感。这证明慈父依然在注视他,依然没有放弃他,这令他感到欣喜若狂。只需要再多一秒,他就可以把自己藏进帷幕后,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
他没有再多出来的一秒了。踏着火焰前来的午夜领主终结者已经以令人来不及反应的速度,将链锯戟捅进了他胸口尚未愈合的那个大洞里,以一记横拉,令单分子链刃准确地将他的另一颗病变的心脏绞成了腐烂的肉泥。
另一种与之前相似但略有不同的痛苦开始在泰丰斯的体内爆燃。愤怒与复仇的火焰毫不容情地暴烈灼烧着他的一切。慈父的恩赐在此时几乎被他全部用于开启亚空间裂隙,他的恢复速度一时间无法跟上那狂暴的火焰燃烧的速度。甚至于,他的对手完全没有停手的意思,即便对他造成了如此严重、近乎致命的灵能伤害,那位午夜领主也依然沉静地回转武器,链锯戟的下一击明显会落在他的脖颈之上。
现在使用战镰,泰丰斯或许还能抵挡,但他已经完全丧失了所有的战意。他主动让自己的灵魂脱离了这个大概率必将终结于此的肉体,希望至少让自己的一部分能够不引人注目地逃回慈父的花园中去。但几乎与此同时的,他脚下地面上凭空生长出现了细长的木桩与铁桩,几乎是以投枪的速度,在他来得及反应之前就已经将他彻底钉死在了原地——也把他残破的灵与肉同时钉在了一起。
一秒过去,亚空间裂隙正常地打开了,但他已经无法成功地遁入其中。赤红的火焰从地面开始迅猛地翻卷而上,在转瞬间将他吞没。在彻底消融于高温之中前的几秒钟里,泰丰斯以灵魂的尖啸再次问出了那个问题:
“你到底是谁?!”
将他逼入绝境的午夜领主只是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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