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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接电话的时候还是得背过身去(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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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继续在“国教苦修士”这个身份上挣扎着演出显然也没有用处了。伏在地上的不速之客停止了那种伪装出的颤抖,并且显然想要从当前紧贴地面的姿势上跳起来——眼下这姿势太危险了,完全如同引颈受戮。

作为一名全副武装的阿斯塔特,对自己的实力具有充分自信的兰马洛克其实并不非常在意对方当前的姿态,反正无论怎样,他如果真的要动手杀了的对方的话,都不会花费超过两秒钟的时间。但出于一个黑暗天使火翼大导师应有的谨慎,他还是迅速地在物理上打断了对方起身的动作,并把爆弹枪的枪口威慑性地凑到了对方的脑袋附近:

“你最好清楚这一点:我现在还允许你能活着答话,是因为我觉得这事或许还有斡旋的余地。”他如此对目前半趴半跪在地上的“苦修士”说,顺便防备着对方突然从那条看起来没藏着什么东西的腰带里掏出什么的动作,“当然,你可能是什么敌对势力派来的探子,或者怀揣着什么不可告人目的的破坏分子。在这种情况下,你当然难逃一死。但还有一种可能是,你正为帝国中其他的某个部门工作,如此一来,你就能活着回去给你的主子复命,告诉他们下次试图介入一场和他们没关系的事件时,应该至少学会从官方渠道提出正式申请。现在告诉我,你属于哪一种呢?”

假牧师的脸上很快褪去了那种装出来的战战兢兢。甚至于在面对这种明确的死亡威胁时,他也不显得慌乱,而是以一种讥嘲式的冷笑回应:“就像您说的那样,为了活命,我当然会回答我侍奉着帝国当中的某位大人,恕我不能告知那位大人的头衔和姓名——您会相信这样的答案吗?”

“我们总能找到一些方法来验证的。”兰马洛克阅读着头盔中鸟卜仪的示数,没什么感情地说,“虽然伱所经历过的一些改造手术能很巧妙地在生理监测这方面上掩盖掉你的真实情绪,但我认为,你的痛觉神经没在这些手术中被完全摘除是一個合理的假设。你可能不知道,我还有一些相对来说比较‘特别’的表亲在为迦勒底工作。他们,很善于用一些别出心裁的方式,从一个人嘴里掏出真话来。”

“用不着那么麻烦。”若赫塞留斯决定提升一下自己的存在感,“这些信息可以用灵能来确认。”

他这样说着,一位圣血天使记录官便在若赫塞留斯肢体语言的暗示之下,从他身后走了出来。只要是稍有学识的人,都能从对方湛蓝色的盔甲、手中的法杖,以及灵能兜帽上看出对方在战团中的基本职务。而眼下这位假牧师所具备的学识显然要比“稍有”更多些,他在转瞬间就理解到自己将会遭遇什么,并且立刻——这一次,大概率是真心实意地——惊恐地大叫了起来:

“不!你们不能这样做!”他再一次试图从地面上挣扎着起身,却再一次被兰马洛克一把按住。这没有阻止凡人继续挣扎,哪怕他几乎要把自己的骨头折断了:“你们没有权利读我的记忆!我是、我是——”

假牧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他到底是什么。在某个词即将出口的那个瞬间,他猛地抽搐了一下,就好像突然被什么东西“夺舍”了一样地中断了句子,同时罔顾了人类的求生本能,把自己的头用力朝着地面上砸去——

“嘭”的一声巨响令人牙酸,但若赫塞留斯眼前并没出现什么“白的红的从脑壳中散了一地”的景象。假牧师没有成功让自己的头撞到漆黑光滑的巴尔大理石上,这声似乎包含一些金属撞击音的巨响来源于兰马洛克的腿甲和假牧师的肚子:在后者准备以头抢地自杀的那个瞬间,黑暗天使非常及时,但也毫不留情地一脚踢了过去,把这可怜的凡人从地面上踹得飞了起来,又滚出三米远去,显然在重击下失去了意识。

“他还活着。”若赫塞留斯在简单的观察后得出了这个结论,但语气中依然带着少许惊讶。

“他在腹腔内有一些机械改造。”火翼大导师敲了敲自己的头盔,似乎在炫耀其中搭载的鸟卜仪精细的功能,“那条腰带不一般,应该带着什么干扰力场,让我看不清其中的具体结构。但既然他给自己装了一些铁内脏,我下手也不需要那么精细了。”

“你的反应很快。”若赫塞留斯不甘不愿地称赞。这是一个他也不得不接受的客观事实:他可以辩称,他没有在对方表现出异常的第一时间做出反应,是因为在那个瞬间里,他的本能反应是确认这种异常当中是否包含灵能或者邪法的控制。但事实是,他没有第一时间做出反应以处置这意外情况,而兰马洛克做到了。即便他再怎么不情愿,他还是得承认这一点。

对于友军的称赞,兰马洛克表现出了恰当的谦逊:“只是我过去见得多了而已。一些洗脑程序中的触发式命令被激活时的表征就是这样的。”

这种谦逊并没让若赫塞留斯感觉更好一些,哪怕他借由这句陈述更加地意识到对方的判断是正确的——不如说就因为如此,他才感觉更气愤了。

“现在怎么办?”他没什么好气地设问,“我的建议是就这样让他消失。甚至于,你之前问他的那些话都显得多余。”

“放在以前,其实我也这么想。”兰马洛克耸了耸肩,“但既然现在我在迦勒底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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